这件事情已经不单纯是她和霍景深之间的秘密了。
已经开始进一步扩散了。
霍政科仿佛已经看透了夏苒苒心中所想的内容,不免的说:“请夏小姐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呢,暂时性只有我知道,我也不会信口开河的往外说,毕竟,我和夏小姐是要当合作伙伴的,不是么?”
夏苒苒的面上冷凝,看向霍政科,“你这是在威胁我?”
霍政科耸了耸肩。
“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你是不是就要广而告之了?”夏苒苒问。
霍政科摇头,“当然不是,我也不是这样的阴险小人,”他笑了一下,“只是就算是我否认,夏小姐也不放心不是?还不如和我一同系在一根绳子上,这样的话,彼此掣肘,夏小姐也能更加放心。”
夏苒苒觉得霍政科的这话,真是漏洞百出。
她说:“那不如二少先说一下自己的条件吧,到底是要和我合作什么。”
霍政科叫前面的司机将车前后挡板给升了上来,才说:“你想要孩子,我想要的是权钱,但是我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霍景深,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看我们要如何合作了。”
权钱……
霍政科这话说的已经足够直白明了了。
夏苒苒之前就知道,霍景深和霍政科两人积怨已深。
霍家的大小姐远嫁国外,霍家三少又已经去世,现在未婚的也就只剩下了霍政科和霍景深两人。
霍景深之所以有更强的竞争权,也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付静娴,是霍老爷子的现任。
即便是并不算讨喜的现任。
“二少,我并不想要卷进你们霍家……”
不等夏苒苒说完,霍政科就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夏小姐,你已经卷了进来了,”霍景深说,“有两个孩子在霍家,是霍景深的血脉,你就注定了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了。”
夏苒苒沉默。
霍政科说的没错。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霍家这个大宅门,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她想要离开远一点,而实际上,她每当有这个念头的时候,都在潜移默化不知不觉的把自己朝着那边推动一下。
霍景深决绝的面庞,乃至于抛出来的抚养权的协议书,甚至于霍芃芃的蛮横不讲理,付静娴的居高临下甚至于鄙视,都走马观花的在她的眼前过了一遍,深入了脑海之中。
就在思索之间,车已经来到了a大校门外。
霍政科说:“我可以给夏小姐三天的时间考虑一下,等到三天后,我会……”
“不必,”夏苒苒说,“不必要三天,我现在就可以回复你。”
她主动的伸出手来。
霍政科看着夏苒苒主动伸出来的手,握了上来。
“合作愉快,霍二少。”
等到夏苒苒下了车,霍政科没有立即叫司机发动车子,而是从降下来一半的车窗,看着夏苒苒进了学校大门。
他这才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赵律师么?我会给你的卡上打一笔钱,超过这笔律师费的十倍。”
这可是上天掉下来的馅饼!
而给出馅饼的原因,自然都是要有条件的。
“今晚,你就乘坐航班去国外,永远都不要回来。”
…………
夏苒苒这一夜,有点失眠。
睡前,她回忆了很多事。
近半年的,远在五年前的,甚至于是小时候,导致睡着后,做了一个大杂烩的梦,梦中各种人仿佛跨越了时空混杂在一起,吵吵闹闹。
等到醒来的时候,夏苒苒下意识的就去揉了揉太阳穴。
脑袋都被吵嚷的有点疼。
可是等到醒来,她就又完全忘了,梦里面,她到底遇见了谁,又发生了什么事。
实习又恢复了正常。
夏苒苒和林乔因为本次考试的优异成绩,除了在医院里面实习之外,被选拔到医学院研究所里面作为实习生。
赵菲菲撇了撇嘴,“那就剩我一个人了啊。”
夏苒苒说:“研究所里的工作很枯燥的,到时候我跟林乔会去找你玩儿。”
赵菲菲哼了一声,“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能在仁德医院的妇产科我就很满意了,研究所?我还是不去荼毒危害别人了。”
夏苒苒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果不其然,就如同夏苒苒所料想到的这样,夏苒苒和林乔在研究所里一整天下来,都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浑身都磨掉了一层皮。
她跟林乔从研究所里出来,两人都成了互相搀扶着来了。
夏苒苒有气无力的抵着墙,叫林乔给赵菲菲打电话,“看看晚上吃什么。”
林乔蹲在台阶上,打了电话,说:“她今晚值夜班。”
“那我们俩去撸串吧。”
夏苒苒现在胃里空空的,莫名的想要吃烧烤。
只是,还没走到烧烤店,夏苒苒就接到了霍政科的电话。
“今晚家里有家宴,你要来么?”
夏苒苒脚步一滞,“我?”
“对,”霍政科说,“朵朵和小七都在家宴上,恐怕这个家宴上,老头子会公布朵朵的身世了,你不来?”
夏苒苒短暂的思忖了一下。
“我去。”
她跟林乔告别,就打车去了霍家大宅。
霍政科独自一个人在门口等她。
“你到的挺快的。”
“我不是为了你,”夏苒苒说,“我是想要见到朵朵。”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先去补个妆?”霍政科带着夏苒苒进了霍家大宅,问道,“开饭的时间还早。”
夏苒苒点了点头。
霍政科就带着她去了另外一边的楼。
这边是一个五层的楼,还有遮光天台,只是看起来很荒芜。
“这边没人住么?”
霍政科推开前面的门,夏苒苒竟然被浮灰给呛的咳嗽了一声。
“没有,你的身份也并不适合去那边。”
霍政科打开灯,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方向,“洗手间就这个方向向右手边,第三个门。”
“这边为什么没人住?”夏苒苒扫了一圈客厅里的摆设。
很高端优雅,却都是闲的很旧,灰尘遍布。
“我不是给你说过么,”霍政科讳莫如深的一笑,“霍家死过人,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