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眠?”
姜南书下意识问了一句,又觉得有些不对,毕竟两个都是纪风眠。
只是纪风眠根没这个意识,气得几乎要发狂,“还好我回来得快,没让他亲到,每一个吻都是属我!”
姜南书忽想起一件事来,关所谓初吻。前纪风眠似乎并不记得那次吻,这么看来,应该是……另一个人格。
或许是此时距离太近,姜南书一时之间没控制好表,被纪风眠看出了端倪。
“姜姜,在想什么?”纪风眠停顿一下,“是不是那个老混蛋以前对……”
“唔。”
纪风眠捂嘴愣住了,虽只是一触即离吻,但是姜南书主动,难得至极主动。
“哥哥,我觉得有点冷……”
亲完,姜南书还凑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纪风眠顿时什么忘了,“啊,走走走,先睡觉,外这么冷,先回去睡觉。”
直到在浴室里洗澡时候,纪风眠才觉出些不对来。
他盯镜子里自己,恶狠狠问:“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没有反应。
纪风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才姜南书那个表,明显是有些心虚,难道真是?
他再也忍不住,打开浴室门就冲了对房间。
砰一声。
姜南书才刚洗完澡,穿睡衣坐在床上看书,一抬头,就看见了纪风眠推开门走了来。
“……,不冷吗?”
纪风眠瞪他,不说话,似乎在生气,隔了几秒钟才吐出两个字,“不冷。”
姜南书忍不住了,是前这幕没法看,“就算不冷,是不是也应该穿条裤子。”
纪风眠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耳尖爆红,掀开被子就钻了去。
或许是因为太过慌张,他整个人几乎是压姜南书身上过去,临到过去时候,手又一滑,整个人压了下来。
“唔——”
姜南书差点被他压得背过气去,回神时候,对上近在咫尺一双。他抬手,想推开又觉得碰到哪都不合适。
而纪风眠,不动了,就这么直勾勾看了过来。
“行了,又抽什么风。”姜南书有些不自在。
“我要消毒。”
“消毒?”
纪风眠越凑越近,“他是不是亲过了,初吻是不是和他?”
“……”姜南书没想到,在这种事上,一根筋纪风眠敏锐得可怕。
不过是在光线昏暗院子里,一个不经意表,当时还被敷衍过去,结果对方还是反应过来了。
“那都是啊……”
一句话没说完,被堵了回去。
唇齿交缠间,纪风眠囫囵说了句,“不管,要消毒……”
“唔,够了!”
姜南书忍无可忍,重重捏了身上那人腰上一把,又猛一掀,这才把人推开。
“呜,不爱我了,居这么无推开他。”
姜南书把被拉开睡衣扣好,转身拿过旁边水喝了一口,“有事跟说。”
纪风眠委屈巴巴,还是点了点头。
“我承认,第一次接吻不是认为那个时候,但在我意识中,那是,都是。”
姜南书觉得这件事,还是必须尽快说清楚,不以纪风眠奇特脑回路,还不知会脑补出什么离谱剧来。
他把手里杯子递过去,“喝口水,冷静一下。听我说。”
“嗯。”
姜南书把之前,和另一个纪风眠之间对话,原原说了出来,包括他那段小说内容。
全程,纪风眠都没有开口。
纪风眠只在姜南书说到自己死亡时,控制不住握紧了他手,似乎怕一松手,前一切皆是镜花水月。
“事就是这样,严格来说,那并不是另一个人格,而是,来自未来。”
纪风眠没有说话。
他就这么看姜南书,痴痴看。
“,不信?”姜南书犹豫问了一句。即便不信,他也可以理解,毕竟事太过离谱。
纪风眠回过神来,“不,我信,说什么我都信。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唔。”
他眉头一皱,捂额头忽就倒了下去。
“怎么了?”
“头痛。”
剧烈头痛,来得快也去得快,短短几分钟,纪风眠就恢复了常,额头上是渗出冷汗。
“还好吧?”
“嗯,我脑子里,似乎了一些断断续续记忆,应该是来自……他,或者说未来自己。”纪风眠抬手,握住姜南书手。
姜南书微微一愣,“他,消失了?”
“没有,”纪风眠摇头,又咬牙切齿说了一句,“所以,初吻果是被他无耻骗走了,趁我喝醉了,不要脸!”
“……,重点就在这?”姜南书不可置信问了一句。
“不呢?不行,我还要继续消毒。”
话音才落,纪风眠又倾身吻了过来。
这一次,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关键时候。
姜南书忽问了一句,“怎么这么熟练?”
纪风眠从鼻腔不甘愿哼了一声,“他有经验。”
一切尽在不言中。
***
三天后。
安平市。
姜南书坐在沙发上,等诊疗室里纪风眠出来。
从醴州回来之后,纪风眠还是很快预约了心理医生,表示要处理一下双重人格事。
姜南书只能尊重他决定,毕竟这是纪风眠自己事。
在距离纪风眠去已经将近三个小时,这么长时间,大概是真在做人格消除治疗。
姜南书低头,看手指,微微有些出神。对他来说,两个人格都是纪风眠,在没意识到异样时候,他甚至从来没觉得那是两个人。
如果,另一个纪风眠消失话……
“姜姜。”
他回过神来,一抬头,看见纪风眠站在前。
“啊,好了吗?”
纪风眠把人拉起来,向外走去。
“怎么心不在焉。”
姜南书索『性』直接问道:“他,消失了?”
“我就知道关心他,”纪风眠撇了撇嘴,“没有,他还在。”
“为什么?”姜南书一愣,脚步也停了下来。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私人医院外。这个医院不大,坐落在一处公园旁边。
纪风眠拉姜南书,走公园,两人在湖边找了没人方坐下。
“人格消除治疗做到一半时候,我放弃了,就让他这么留算了,反一般况也出不来。”纪风眠解释道。
姜南书:“不是……很介意他存在吗?异常人独占欲什么。”这几天发生事,他可以看出,纪风眠是独占欲很强『性』格。
“相较失去风险,独占欲算不了什么。”纪风眠一脸不爽,但似乎又有些无可奈何,“他准备要消失时候,我看到了所有记忆。”
他低头,靠在姜南书肩上,“我不能承受任何风险。”
姜南书知道他是怕两人还会重蹈覆辙,“不相信我吗?”
纪风眠低声说:“我不相信我自己,或许他在,能大大降低犯错可能『性』。”
姜南书恍大悟,大概理解了纪风眠思路。
另一个人格存在,相当一个保险丝,控制他不要因为『性』格中恶劣部分做出太过离谱事。
“那和医生在里谈了这么久,是在干什么?”
纪风眠后退一步,微微挑眉,“当是防止我头上绿了。”
姜南书不太理解,“什么意思?”
“我就是问医生,能不能让另一个人格不起来。”纪风眠理直气壮,一点不觉得自己这个要求离谱。
姜南书:“……”
他想自己之前在外等待时复杂心,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冷笑一声,“可真棒。”
说完,姜南书起身就走,生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动手掀开纪风眠脑子看看里装到底是什么废料。
“姜姜,等等我。”
纪风眠追了上去,一如几年前,在醴州五中,他们还只能算是陌生人时。
即便是那时他和姜南书对,但只要看见对方转身离开背影,总是会忍不住追上前去。
厌恶也好生气也好,能说上几句话就够了。
在依旧如此。
只是,前姜南书,即便是神冷淡,看过来神也是温柔。
“姜姜。”纪风眠抬手搭上姜南书肩,“还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事,我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说。”
姜南书不想搭理,可转脸见他表严肃,便停了下来。
“说吧。”
或许,是双重人格还是会有什么后遗症,或许是和另一个人格有关。
总之,在治疗室待了这么久,总不可能真都在聊关让另一个人格不起来这种离谱事。
纪风眠严肃起来时候,
“我在他记忆中看到一件很重要事。”
“嗯?”
“几年后,同『性』婚姻合法了。”
姜南书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起了手,随后手指微微一凉。他低头,看到自己无名指上套上了一个设计独特又简洁戒指。
“所以,我们要先定下来。”
纪风眠摊开另一只手,掌心是同款一枚戒指。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动,静静看姜南书。
无需语言,姜南书便能知晓。
他拿过戒指,同样套了纪风眠中指。
这是一个约定。
一个在几年后,绝对会履行,关未来,关爱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