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孙、车二人开口,他们俩身后响起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劳驾别动慢回头,煤末子蹭一身洗不掉”
随后,四十年前的小萧易峰推着个平板车,拉了半车蜂窝煤走了过来。对着自己的师父说道:“师父啊,我把我们家一半的蜂窝煤都拿来了我爸听说您回来了,说晚上带着酒菜过来,找您喝两盅”
“今天不行,你师父我有饭局,明天的,明天师父我请你们”刘书民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和你爸爸说,明天的,明天过来明天我在家炸酱,你们全家过来吃炸酱面没看见你俩哥哥啊?赶紧打声招呼”
小萧易峰回头,冲着孙德胜、车前子说道:“吃了嘛您内我师父说的饭局,就是你们俩请的吧?带上我一个吧,我一个小孩,吃不了多少”
“不就是顿饭嘛”孙德胜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咱们这次要吃就吃点好的,不是我说,全聚德怎么样?要不东来顺?想吃清真大菜的话,那就鸿宾楼”
小萧易峰听的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的点头。那个年月,这种大馆子对他来说就是神话故事一样。听说的多,真正想要进去吃饭的却没有机会
“看给孩子馋的,那我做主了,就东来顺吧。距离我们最近”刘书民拉着小萧易峰,继续说道:“别管这些蜂窝煤了。就放在车上,我们吃完之后,回来在归置窗户底下去,先回家洗洗手,在换件赶紧衣服。今儿吃席,别給你师父我丢人”
听到可以去吃涮羊肉了,小孩子乐的蹦了起来,随后蹦蹦跳跳的跑回自己家。洗洗涮涮换衣服去了
见到小萧易峰跑开,车前子笑嘻嘻的走到了刘书民身边,说道:“老爷子,这些日子哪去了?不是我说,您不在的时候,首都可是出了几件大事”
“有吴勉看着,没啥大事”刘老头直接了当的说了一句,随后他又看了一眼车前子,对着这个小道士说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一点看着挺大叱的,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你爸爸在,就没啥大事”
“知道事情都完了,你才回来的”车前子看了刘书民一眼,继续说道:“老刘,那看起来你和火山他们也有联系知道要出大事,这才躲了出去,是吧?”
“这个你就真误会我了,确实是外地有点事情,我要去帮忙”刘书民也不在乎车前子的语气,他掏出来一支牡丹香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继续笑呵呵说道:“这不是事情办完了嘛,我也惦记着家里还有个小徒弟,就赶紧回来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大杂院外面走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封皱皱巴巴的信,逢人便问道:“您知道这附近有个人叫做刘书民吗?他是我叔。在里面叔儿,您是我三叔刘书民吗?我是您二哥刘书友的儿子刘建军啊”
这句话说的孙德胜和车前子都是一愣,刘书民是徐福的神识分身。后来他有了自己的意识,可是怎么可能还有一个二哥刘书友?怎么又来了一个侄子刘建军
当下,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着刘书民这个亲戚是怎么论的
“是我二哥的儿子啊”刘书民好像真事一样,走过去抱住了这个叫做刘建军的年轻人,说道:“你们不是在熊窑吗?怎么就你自己来首都了?你爸爸呢?他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家里还好吧?你爸爸还好吗”
刘书民刚刚说到这里,刘建军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爸爸三月十一号走了当时报丧的电话打您厂子去了,厂子说您不干了。我也找不到您,和大爷他们商量了,三月十六火化的”
“你爸爸走了啊”刘书民眼里泛出来了泪光,他一边流眼泪一边继续说道:“是得了什么病走的吗?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我和协x医院看大门的老赵,医科大看大门的老李,正经拜过把子,想进首都医院治病,找我们啊。你这孩子不会办事”
“不是急病,我也说不清楚,我爸爸是撞邪了,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刘建军正要将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刚刚跑出去的小萧易峰,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了起来:
“我换好衣服了,赶紧走吧吃涮羊肉去喽——诶?怎么还多了个人?这下子肉还能够吃吗?”
“小子你过来,这是你建军哥建军啊,这是我收的小徒弟,车前子”随后,刘书民又介绍了一下孙德胜和车前子。说完之后,他大手一挥,说道:“建军啊,今天三叔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听说过涮羊肉吗?你敞开了吃,可劲造——可以可劲造吧?”
最后六个字是对着孙德胜说的,孙胖子笑着点头,说道:“只要店里还有肉,吃多少就行走吧,咱们现在过去,还能赶上东来顺开店。咱们是第一波客人”
当下,几个人还是挤上了孙德胜驾驶的吉普车,向着是东来顺的位置行驶了过来。
几个人赶到的时候,正巧赶上东来顺开店。他们算是今天的第一波客人
刘书民也不客气,四两一盘的羊肉,他先来了五十盘。等着铜锅水开之后,便一盘子一盘子的羊肉往里面倒。煮熟了之后捞进调料碗里,裹上了芝麻酱调料之后,十分满足的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