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人没有想到吴仁荻会在病房里,他有些惶恐的看了一眼白发男人,随后走进了病房,陪着笑脸说道:“不知道吴主任您也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民调局找不到孙句长,这才打算过来看看他老人家”
看到了西装男人出现,孙德胜脸上的笑意有些古怪,随后他在邵一一耳边说了几句。孙夫人点了点头。随后带着邵舞离开了病房。西装男人明显知道邵一一的身份,见到她要走,客客气气的将门口让了出来。
西装男人说话的时候。吴仁荻始终没有看他一眼。一直等到他说完,这才开口说道:“我见过你,你是地府的活判”
“吴主任您好眼力,您刚到民调局的时候,我们在天柱山脚下见过。”西装男人冲着吴仁荻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当时还是高亮做主的时候。您代表他和阎君谈判。那时候我给你引过路”
原本以为这样一问一答的能聊一会,没有想到吴仁荻竟然会闭了嘴,不再搭理自己。把西装男人干在了这里,尴尬的笑了一下之后,他转头对着孙德胜说道:“既然孙句长您还要忙,那我就不耽误办正事了。等着您空暇了,我再到民调局拜访吴主任,我先告辞了”
说着,西装男人转身就要离开病房。这个时候,吴仁荻却再次开了口,说道:“你的话还没有带到,是背着我的话,我听不得?”
“没有没有”听到了吴仁荻的话,西装男人脸上立即见了汗。他紧张的搓了搓手,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阎君想和孙句长约个时间。大家伙见上一面,有什么事情摊开了说清楚最近的暗潮汹涌,地府应该和民调局通通气了。省的再有什么误会”
“误会”吴仁荻终于转头看了西装男人一眼,随后似笑非笑的说道:“真是误会吗?还是你们阎君再打什么小算盘,打算借我的手除了他的对手这世上聪明人很多,不止他一个”
“看看您说的,我们阎君心里一直很尊敬吴主任的,怎么敢动这样的心思?”西装男人干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xx医院的事情,阎君已经再关注了。不止xx医院,我们地府最近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瞒您说。这几天地府接连损失了六位阴司,百余鬼差。苗头都指向了民调局”
说着,西装男人从随身携带的公务包里摸出来一沓厚厚的卷宗,双手递给了吴仁荻。看着吴主任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他又将卷宗转交给了一边的孙德胜。
孙胖子也不客气,当面粗看了一番里面的件。随后笑嘻嘻的冲着自己的老丈人说道:“六位阴司,百余鬼差都是在您,还有二杨、老屠的附近魂飞魄散的,其中一个是在地府大门口被解决掉的。有路过的孤魂野鬼在那附近见过车前子”
说到车前子的时候,孙德胜叹了口气,说道:“我兄弟真是差一点就去地府报道了,他小小的年纪,怎么可能动得了阴司?一看就是栽赃陷害”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孙德胜自己都觉得心虚。如果是另外一个车前子的话。或许还真能把地府搅个底朝天
“阎君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有人不是这么想的。”西装男人苦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阎君虽然是地府之主,不过您二位也知道地府的形式复杂。多重实力相互纠缠,有人想要火中取栗,大乱之下才能达到他们的目地”
说到这里,西装男人抬头看了吴仁荻一眼,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掏出来纸笔。在上面写了什么。随后将这张纸撕了下来,将它叠好之后,双手送到了吴主任的面前。说道:“这个是阎君无意当中得到的,知道这件事的绝对不止阎君一人”
吴仁荻看了西装男人一眼,他还是没有去接的意思。只是说道:“不用看了,是那个日期,对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谁想知道就知道好了”
说到这里,纸条无故自燃了起来。西装男人竟然不撒手,直到看着纸条烧成了飞灰,又将灰烬在手里搓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吴主任您心中有数就好,阎君还有一句话让我无比亲口传达。日后您要是有用得着地府的地方,阎君一定鼎力相助”
话刚刚说到这里,走廊外面响起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来。随后病房大门被人退开。刚刚做完手术的沈辣躺在行动病床上面,被人推了进来。和辣子交好的西门链、老莫和萧易峰等人在一边帮忙,最后把沈辣安置在车前子身边的病床上。
见到人多了起来,西装男人便对着吴仁荻和孙德胜说道:“您这边忙,那我日后再去民调局拜访。孙句长,吴主任。我这就告辞了”
这时候,孙德胜的注意力都在沈辣的身上,没空搭理西装男人。假客气了几句,算是把他打发走了
这时候沈辣变成了黑头发的样子,因为刚刚做了大手术的缘故,他还没有从麻醉过程当中苏醒。昏睡在病床上,几位大夫进来查看了他的术后表现,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让孙德胜签了字便离开了。
而萧易峰几位主任见到吴仁荻在这里,都觉得有些不自在。纷纷找借口离开了的病房,没过多久,icu里面,能说话的人只剩下了孙德胜和吴仁荻。
孙德胜给沈辣掖好被角,随后对着吴仁荻说道:“吴主任,刚才生判给的纸条上写的是您衰弱期的日子吧?不是我说,这可是件麻烦事,要查查是这么流传出去的”
吴仁荻用他特有的眼神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很麻烦吗?是我流传出去的”
听到这么重要的日期,竟然是当事人自己暴露出去的,孙德胜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孙胖子嘿嘿一笑,说道:“明白了,您老人家给了个假的。把明里暗里不怕死的对头都挖出来,不是我说,您这一手真是”
孙德胜的大幕手指头都举了起来,没有想到吴仁荻这个时候说道:“谁说是假的?假的有什么意思”
看着孙胖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吴仁荻继续说道:“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傻子,不拿出来一点真东西,谁会自己把嘴咬在钩上?”
孙德胜不明白吴仁荻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给自己听。不过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车前子,他才明白了过来。吴主任这是说给自己儿子听的,他孙某人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引子就引子吧,孙句长要把引子做好,当下他明知故问的继续说道:“那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吴仁荻说道:“没过几十年,我就会放出来这个日期,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