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的脑海中闪过了两个名字。
第一个是官迷刘海中,为了当官不择手段,将孩子当成了自己官途道路上的试金石,轻则咒骂,重则上手。
电视剧中。
成了李副厂长的狗腿子。
一点不顾忌这个街坊情谊,在院内狠摆威风,对院内的易中海、秦淮茹、娄晓娥举起了屠刀,最终被许大茂算计落了个扫大街的下场。
第二个是花花肠子许大茂。
他跟刘海中一样,电视剧中都是以抱李副厂长大腿为发家史的,为了当官,狠心的将娄晓娥家给举报了,后因为撩骚于海棠,惹得刘海中不高兴,许大茂在晓得刘海中会告自己黑状的情况下,抢先出手灭了刘海中。
刘海中为了当官。
狠。
许大茂为了当官。
毒。
作为一个看过《禽满四合院》这部戏的观众,郭大撇子太清楚刘海中和许大茂这两个混蛋的德行了。
禽兽。
一个对儿子狠。
一个对媳妇和爹妈狠。
之所以吐槽。
是因为这部戏有点毁三观。
作恶太多的人却没有受到这个相应的处罚,甚至还被当初差点弄得家破人亡的人给负责养老了,真真做到了老有所依。
就算和谐他也没有这种和谐方式啊。
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原谅恶人那是老天爷的事情,我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个恶人送去见老天爷。
许大茂。
刘海中。
最佳的两个人棍选择。
要有个轻重缓急。
总不能同时将两个人提拔起来。
瑶瑶说过,要有争斗,要有先后顺序,同时还的让人内斗,才能将事情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优先提拔谁。
郭大撇子一时间有点琢磨不透。
长出了一口气的他,翻身从床上坐起,穿着鞋,抓着手纸的的直奔了院外。
上厕所。
这年月四合院内可没有这个水冲厕所,都是清一色的那种旱厕,郭大撇子出院门的时候偶然看到了闫解城。
这家伙蹲在院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再加上闫解城耷拉着脑袋,郭大撇子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差一点一脚朝着其踢飞过去,直到将要出脚的一瞬间,才看清这是闫阜贵的大儿子闫解城。
“十一点了,不睡觉干嘛?”
“郭厂长。”
闫解城看到郭大撇子的时候,原本犯愁的眉头刹那间变得平展了,就仿佛郭大撇子的出现解惑了闫解城的烦恼。
“您这是亲自去上厕所啊。”
郭大撇子心累,又遇到一个不会聊天的混蛋。
这话问的,简直空前绝后,亲自上厕所,亲自吃饭,亲自喝水,合着这些事情在某些人眼中是能被人代替的。
郭大撇子扬了扬手中的手纸,朝着不远处的旱厕跑过去,进了里面,倒是没出现这个人人占坑,人等坑的局面,只不过一个个坑内都出现了冒尖尖的态势,有的成了冰棍状态,有的还散发着热气,观那个高度,好像不能蹲下去。
局部威胁啊!
郭大撇子果断的去了另一个旱厕。
这一避。
让郭大撇子无形中躲过了一难。
郭大撇子还真是解惑闫解城的良药。
症状是于海棠。
于海棠的想法是趁着大院大会的机会,当着无数街坊邻居的面当众朝着郭大撇子示爱表白,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以我于海棠是女生,这么多街坊当面我亲口表白,你要是拒绝我,我脸上不好看,我没准会寻短见等等理由强迫郭大撇子答应跟于海棠谈对象。
强扭的瓜是不甜。
对于海棠来说,这个瓜甜不甜不要紧,要紧的事情是她于海棠吃到了这颗瓜,就算瓜的味道极苦,于海棠也乐意吃。
瓜苦去能充饥。
你爱不爱我不要紧,重要的事情是我爱你,我要嫁给你。
计划不错。
有很强的可行性。
怎奈没有赶上变化,秦敬袖出现了,还把火力从秦淮茹的身上转移到了贾张氏的身上,人人撇清自己,也就忘记了于海棠这档子事情,郭大撇子事后又被秦敬袖给拦下谈话,一来一往,于海棠当众表白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闫解城为什么蹲在门口。
根结是于海棠不高兴,说闫解城身为她的姐夫,不帮自己这个小姨子。
都是姐夫。
看看人家郭大撇子怎么当姐夫,在看看闫解城怎么做姐夫。
气的闫解城一个人生闷气。
也把闫阜贵给炸了过去。
自家的儿子自己疼。
你一个外人小姨子凭什么?
给你介绍傻柱,你看不上,你非要找郭大撇子,人家是轧钢厂厂长,是你于海棠能嫁的人。
闫阜贵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于海棠。
“海棠,不是我说你,做人要本本分分,要有自知之明,郭大撇子人家是厂长,你就是一个小小的播音员,依着我的意思,你的找个厨子,我们院傻柱多好,吃喝在食堂,每个月的工资都是纯挣,傻柱一个月三十七块五,你一个月二十八块五,你们和一块就是六十六,吃喝不愁。”
闫阜贵念念不忘要挣傻柱的钱。
“姨夫,你这话我怎么不爱听。”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姨夫我还能害你不成,傻柱不错,你嫁给她可有了嘴福。”
“我怎么听说傻柱跟你们大院秦淮茹不清不楚,这四年时间估摸着把傻柱的家底都给掏光了。”
“傻柱现在好了,不搭理秦淮茹了。”
“可我不喜欢他呀。”
“你前段时间不是还说傻柱不错吗?”
“此一时,彼一时,我要是成了郭大撇子的媳妇,我姐夫就是郭大撇子的姐夫,一个轧钢厂厂长的妹夫,这中间对你们家有什么好处,姨夫不会不知道吧?”
闫阜贵愣住了,他发现自己有点钻了牛角尖,光想着挣傻柱的介绍对象钱,却没想到于海棠要是真的成了郭大撇子的媳妇,对闫家意味着什么。
祖坟上冒了青烟。
郭大撇子见了他闫阜贵,也得称呼一声姨夫,闫解城是他姐夫,能看着他姐夫一直做这个临时工,到时候动动嘴皮子,闫解城就成了轧钢厂的正式工了。
闫阜贵想的更远。
闫解放、闫解旷、闫解递几个孩子要陆续长大。
长大了需要工作。
郭大撇子假如真的成了于莉的妹夫,几个孩子的工作事情都等于得到了解决,轧钢厂给职工家属分房子。
结婚的房子也有了。
这买卖远比给傻柱介绍对象挣点媒人钱强很多。
撑死了五块钱。
于海棠嫁给郭大撇子这件事,闫阜贵家最少获利一千块。
乖乖。
大生意。
大手笔。
“海棠,姨夫支持你,人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鞋合不合脚,只有穿过才知道,郭大撇子人不错,打过象人,是英雄。”
闫阜贵改口夸赞起了郭大撇子。
“人家那么大的一个领导,见了我闫阜贵,总是闫老师长闫老师短,不像某些人,当了芝麻大的一个小官,就拿鼻孔看人。”
“那你刚才不拦下郭大撇子。”
“这不是姨夫没想到这茬嘛。”
“爹,海棠,郭大撇子。”从外面一头扎进来得闫解城,语气胡乱的说道:“茅坑、爹、手纸。”
闫阜贵抽了闫解城一巴掌。
这孩子。
结婚了还毛毛躁躁。
该打。
“慢点说。”
“爹,不是,是海棠,我刚才蹲院门口守着,看到郭大撇子拿着手纸去上厕所了,我寻思着是不是让海棠去找找郭大撇子。”
闫解城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出手的人是于莉。
这混蛋丈夫,让于海棠一个黄花大闺女去男厕所里面找郭大撇子,这要是被人看到,于海棠的名声不就臭了嘛。
“于莉,我觉得可以。”闫阜贵说道:“孤男寡女是不好听,但它也是事实,郭大撇子可是英雄,他不会做这个对自己不好也对于海棠不好的事情。”
“姐,姨夫不说我也会去,我去找他。”
“海棠,你还真去厕所找郭大撇子呀?”
“什么郭大撇子,那是你妹夫。”
“妹夫?”闫解城有点糊涂,怎么一转眼的工夫,轧钢厂厂长成他妹夫了,这跨度有点大,“郭大撇子答应娶海棠了?”
“没有,海棠这不是去跟郭大撇子表白嘛,我听说海棠是他们轧钢厂的厂花,这么一个漂亮姑娘朝着你表白,郭大撇子要不是愣子,肯定答应,到时候他不就是你闫解城的妹夫了吗。”
“我觉得爸说的对。”
闫解城看着一脸信心的闫阜贵和于莉,委实不知道谁给的这个信心。
万一那。
“爹,媳妇,万一郭大撇子不同意那?”
“除非他是瞎子,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换成我,我也得有想法。”
“什么想法?老扣,你人到老了,却有了这个花花肠子,你想反天?”
“媳妇,我就是比喻,来形容人们不会拒绝海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再说了,咱们这不是谈郭大撇子和于海棠嘛,你怎么冲着我来了,这件事要是成了,咱们家可就发了。”
三大妈眼睛中泛起了亮光。
于莉和闫解城也睁圆了他们的眼睛。
“你看看你们,一点没有学会我的优点,我的优点是算计,于海棠嫁给郭大撇子,郭大撇子就是咱们家的人,解城身为他姐夫,轧钢厂正式工,咱们在提出房子,对面贾家的房子可就归咱们闫家了。”
看到一帮人还有点不明白。
闫阜贵耐着性子的细细讲解起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上万人的轧钢厂,咱们身为郭大撇子的亲戚,于情于理都要帮他,要不然外人怎么看待咱们,还以为咱们闫家没有这个人情关系。”
于莉等人点头。
说的真好。
“解城当车间主任,过几年解放、解旷、解递他们长大了,也进轧钢厂工作,也都当这个领导,咱们一家人都是轧钢厂的职工,都吃轧钢厂的这个商品粮。”
说到兴头上的闫阜贵,手舞足蹈的瞎比划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是那种兴奋到极点的表情。
心花怒放。
“四合院里打听打听,谁能有咱们家这么牛气哄哄,别说易中海不在了,就是易中海在,他也得在我闫阜贵面前低头,八级技工,我呸,还有刘海中,七级技工,保卫科小队长,我呸,我儿子闫解放、闫解城、闫解旷都是轧钢厂的领导,我就是领导的爹,到时候咱们闫家是四合院第一富户,咱们天天吃肉菜,顿顿啃白面馒头。”
“爹,你说得对,我马上就是郭大撇子的姐夫了,马上就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了,到时候咱们家喝一碗豆浆,倒一碗豆浆。”
闫解城又挨了一巴掌。
这一次换三大妈出手了。
“倒霉孩子,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咱们可以要两碗豆浆,我就喝一碗,剩下的那碗我就看着。”
“妈,你说的真对。”闫解城扭头朝着闫阜贵道:“爹,这么大的好事情,咱们家怎么也得好好庆祝庆祝啊。”
“老头子,得庆祝。”
“爸,我也觉得应该庆祝。”
“那好,咱们就好好庆祝庆祝,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端花生。”
闫解放他们几个也都起来了,一脸不解的看着高兴的闫阜贵两口子及闫解城两口子。
好端端的把你们叫起来。
还要给他们发花生米吃。
什么情况?
不是说等过年时候在吃吗?
现在过年了?
没有啊。
花生米一个个的分到了闫家人的手中。
不多。
每个月三十个左右。
没啥好东西,肚子里面缺油水,花生米当面,都吃了起来。
“爸,今天怎么了,怎么发花生了?”
“咱们家马上就要过好日了,肉菜和白面馒头都不想吃的好日子。”
“我不相信,还有不想吃肉菜和白面馒头的日子。”
“解放,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你哥我马上就要当轧钢厂车间主任了,你们也是轧钢厂的领导。”
“谁说的?”
人们的目光泛起了迟疑,后汇集在了闫阜贵的身上。
“爸,你说我们都是轧钢厂的领导?”
“不是郭大撇子,等等。”回过味的闫阜贵,晓得自己做了白日梦,于海棠和郭大撇子的事情八字没一撇,等有信了再说吧,还有花生米,得收回来,要不然过年吃什么,“你们给我把花生米还回来,咱们闹岔劈了,误会了。”
没人回应闫阜贵。
唯有人们吞吃花生米的声音响起。
把花生米还回去。
傻子才会这么做。
都是吃食,现在吃跟过年吃一样,等于提前享受了。
“你们啊,给我留点,过年万一家里来了客人,这花生米还的上席。”
“爸,没有了。”
“我也没有了。”
“解城,你这个月多掏两块钱。”
“凭什么?”
“要不是你刚才说庆祝,爸至于把花生米拿出来。”
“是您说的,说我成了轧钢厂厂长的姐夫,要当轧钢厂的车间主任。”
“别吵吵了,海棠怎么还没有回来?”
“也是,这都过去三十分钟了,我去看看吧,别出事。”
“解城,你出去的时候慢慢走。”
“为啥?”
“万一两人在一块,你饶了人家就不对了。”
“爸,我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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