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封信。
就仿佛触动了郭大撇子心中最为沉重的记忆。
亦或者这是郭大撇子记忆中最不想提及的一段往事。
伤心!
这就是郭大撇子在看到这封信笺时最大的收获。
目光触及信笺的瞬间,尤其郭大撇子目光触及信笺上面秀气字迹的一刹那,郭大撇子就好像不在是郭大撇子,脑子顿时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记,唯有痛苦在充斥及刺激郭大撇子的周身上下。
这么一恍惚的工夫,郭大撇子身体中的隶属于郭大撇子的灵魂被挤出了郭大撇子的躯壳,四肢手脚包括大脑,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感知中。
郭大撇子如局外人一样的感知着他躯壳的一举一动,右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中视如珍宝的信笺,左手顺势将匣子里面的一枚军功章抓在了手中。
带着鲜血的信笺。
沉甸甸的军功章。
郭大撇子双手抚摸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摸索一个郭大撇子最最喜欢的爱人。
不知道是原版郭大撇子的影响,还是眼前信笺太过重要的缘故,郭大撇子最终没有打开这封信的勇气,他将信笺异常郑重的放在了原位,上面盖压了半截木头梳子。
直到做完这些,郭大撇子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手脚四肢的指挥权又归属了郭大撇子本人。
看着眼前的木头匣子。
郭大撇子对自己的身份进一步糊涂了。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貌似有着极其重要的身份隐藏。
除了这些线索。
郭大撇子剩下的就是一脑袋的黑线。
名字。
郭大撇子穿越这么些日子,总算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一个连郭大撇子都不如的名字。
郭四黑眼子。
这就是郭大撇子原本的名字,还不如郭大撇子这个名字好听。
……
次日清晨。
在九车间做早班会的郭大撇子,意外的接到了上级下发的公文函。
看着手中的公文函,郭大撇子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无力向自己袭来,要不是强撑着一口气,他都有可能当场破口大骂。
娘希匹的。
欺负人也不待这么欺负的呀。
哼。
冷哼了一声的郭大撇子,目光下意识的瞟向了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秦淮茹的身上。
原本的出彩计划因为这份公函,恐怕要变成了这个丢人现眼。
真是事事不顺心。
本不想搭理秦淮茹,或者将秦淮茹当个透明人,让秦淮茹做些清扫车间卫生等不出错的营生,避免秦淮茹因技术不行拉弟九车间一系列数据。
但是某些原因或者某些事态,逼着郭大撇子不得不继续与秦淮茹发生这个狗血的纠葛。
看样子。
九车间还真的没法翻身了。
郭大撇子手中的公文函,是轧钢厂下发的关于本次车间技术大比的补充。
该补充中,要求各车间必须派出两位员工参加大比,其中一个是正式工,另一个必须是学徒身份。
郭大撇子犯愁的就是后面这个学徒大比。
九车间有学徒工。
闻名轧钢厂的俏寡妇,且连续三年都没有转正的秦淮茹,是九车间唯一的一名学徒工。
车间学徒工大比,在郭大撇子眼中,就是指名道姓让九车间派秦淮茹参加,指名道姓的让九车间无法在今次员工技术大比中获胜。
秦淮茹技术不行,是轧钢厂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
否则也不至于三年都没有转正。
秦淮茹代表九车间出战,除了丢人,就是显眼。
日你N的。
心里骂骂咧咧的郭大撇子,狠瞪了一眼秦淮茹。
秦淮茹。
就是一滩烂泥。
凌厉的眼神让秦淮茹心虚不已,错以为今天早上迟到的事情又被郭大撇子知道了,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恐慌不已。
唯恐郭大撇子说出秦淮茹迟到又被考核的处罚话语。
易中海估摸着也是看到了这一点,仗着要大比,出言为秦淮茹打了一句圆场。
“郭主任。”
郭大撇子看了一眼替秦淮茹解围的易中海,难得的没有说话,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搭理,就想静静。
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代表九车间参加的是八级技工易中海,这也是郭大撇子信心十足的原因,易中海的技术在轧钢厂还是排的上号的。
之所以拿捏秦淮茹,拿捏傻柱,无非想要逼出易中海的潜力,让易中海拿下今次技术大比的冠军,为九车间争光,让郭大撇子脸上有光。
但是没想到轧钢厂又给闹了一个学徒工大比。
学徒工大比。
尽等着丢人吧。
一想到这些,郭大撇子就头大。
“秦淮茹,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算了,现在就跟我走。”
郭大撇子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要单纯的了解一下秦淮茹的技术,分析分析秦淮茹怎么三年学徒还没有转正的原因,看看能不能在这次学徒工大比中不让他郭大撇子这么丢人。
秦淮茹面泛苦楚的把目光习惯性的望向了易中海。
习惯养成自然。
九车间里面遇到事情,秦淮茹向来都习惯求助易中海,让易中海帮着解围。
“郭主任,我正好有事,是关于技术大比的。”
郭大撇子看了看又一次出言为秦淮茹解围的易中海,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易中海对秦淮茹的这个好,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种事事都为秦淮茹出头的做法,用街坊邻居四个字是不能解释的,也解释不通。
郭大撇子不由得想到了原剧中出现的易中海后半夜偷偷接济秦淮茹棒子面的剧情。
接济棒子面。
是好事情。
为什么非得在后半夜接济?
原剧中还有这么一句台词。
傻柱说一大妈因为心脏病突然病发死翘翘了。
什么因素突然诱发了一大妈的心脏病?
为什么没有及时的吃药?
难不成真的像马里奥中分析的那样,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个人有着不为人知的超越友谊的关系。
“那就一起来吧。”
秦淮茹和易中海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九车间。
看着两人渐渐离去的目光,九车间的那些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