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李副厂长的怀疑

“郭主任这是拿我李秋水开涮啊。”面对郭大撇子的自我台阶,电话那头的李副厂长笑了笑,以打趣回应,“咱们轧钢厂谁不知道你郭主任。”

一个郭主任的称呼,让郭大撇子顿在了当场。

李副厂长这番话里面的意思或许调侃意味居多一点,但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郭大撇子从李副厂长的话语里面体会到了一点点忌惮。

连轧钢厂神人李副厂长都对郭大撇子心存忌惮,郭大撇子的身份看上去并不是如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甭管什么时代。

上位者往往知道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

李副厂长心存忌惮,想必知道郭大撇子的背景和能力。

郭大撇子的心彻底的松懈了下来。

穿越郭大撇子总比穿越成傻柱要强很多。

过来就是领导。

还让李副厂长高看一眼。

那里去找这么好的美差。

占了秦淮茹的便宜秦淮茹还不敢说什么。

“呼。”长出了一口气的郭大撇子,平复了一下他泛着激动的心,朝着电话那头的李副厂长说道:“李副厂长给我打电话是因为傻柱吧?”

开门见山的方式。

颇出李副厂长的预料。

在李副厂长的印象中,郭大撇子是他有数几个不敢招惹且要讨好的人。

手段是一回事。

背景深厚又是另一回事。

心机颇深是最后一个原因。

甭管什么事情,郭大撇子这个人向来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典型的笑面虎做法,李副厂长忌惮的恰恰就是郭大撇子笑面虎一般的手段,防不胜防,稍有不慎,便落在了郭大撇子的算计中。

“我李秋水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李副厂长,这件事不用你过问,我郭大撇子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那我谢谢郭主任了。”

李副厂长似乎只能说谢谢,他的心情一下子失落了,也发现自己好像不经意间落在了郭大撇子的算计中。

这件事不用你李副厂长过问,我郭大撇子一定会让你李副厂长感到满意。

这是郭大撇子电话里面说给李副厂长的话。

话里话外就流露着一个意思。

我收拾傻柱,收拾秦淮茹,是看在你李副厂长的面子上,等于李副厂长平白无故的落了一个人情给郭大撇子。

放下电话的李副厂长,眉头紧锁,两只手用力的扭在一起,手掌上面即将爆裂的青筋,将李副厂长的心情顿显。

他的心情很糟糕。

自己为什么收拾傻柱?

还不是因为傻柱在自己朝着秦淮茹动嘴的时候打搅了自己的好事,更给了自己两拳,还把别人送给李副厂长的十斤猪肉,二十斤白面送到了秦淮茹的手中。

要不是担心这件事宣扬出去对自己不好,李副厂长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吃这个哑巴亏。

炸然听闻秦淮茹犯错,傻柱为救秦淮茹怒闯郭大撇子办公室,李副厂长就敏锐的认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可以报复傻柱,报复秦淮茹的机会。

郭大撇子出手。

傻柱怨恨不到自己的头上。

打电话就是简单的想要询问一下对傻柱和秦淮茹事件及傻柱事件的具体处罚,必要的时候,李副厂长会用言语提醒和示意郭大撇子。

结果没等李副厂长开始这个提议,郭大撇子便将人情的大巴掌给丢了过来,扇的李副厂长眼冒金星。

如此一来。

处理秦淮茹,处理傻柱,就变成了李副厂长欠郭大撇子的人情。

世界上什么最难还?

人情债务。

李副厂长不高兴,心里犯愁,可不是因为人情债。

他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当初在轧钢厂食堂朝着秦淮茹动嘴、动手、动脚,把舌头伸进去之后,因傻柱的搅局坏了李副厂长的后续计划,还挨了傻柱的两拳。

秦淮茹是当事人。

她不会说。

傻柱是打了李副厂长的另一个当事人。

只要脑子里面没有装驴粪,傻柱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第二天.

轧钢厂便传出去了李副厂长看秦淮茹孤儿寡母生活不易,将别人送他的猪肉和白面无偿赠送给了秦淮茹的传言。

轧钢厂书记、副书记、厂长、工会一把手都说李副厂长大气。

投之以桃。

报之以李。

这个虚幻的臭名声,就是傻柱对他拿了李副厂长东西的具体回报。

傻柱不说,秦淮茹不讲,李副厂长更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情吐露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为什么郭大撇子知道了,还一副我应你李副厂长要求才收拾秦淮茹和傻柱的口气。

谁告诉了这件事给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会不会拿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李副厂长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他掏出一颗烟,划着火柴点燃后,用力的吸了一口,呛人的烟味在嘴腔里面打转,尼古丁也在刺激着嘴腔里面的神经感官。

马华。

吐了一口烟圈的李副厂长,想到了傻柱的徒弟马华。

亲秦淮茹的那天晚上,马华也是李副厂长挨了傻柱打这件事的目睹者。

是马华嘛?

李副厂长不由得眯缝了一下眼睛。

……

食堂。

被郭大撇子轰出办公室的傻柱,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一步三晃的进了食堂的大门。

估摸着是提前得了信了,食堂里面的那些人做事情都很小心,唯恐不小心做错事给了傻柱发泄心中怨气的机会。

也就刘岚仗着有李副厂长撑腰,没有将傻柱放在心上。

别人不敢说的话,刘岚敢说。

别人不敢问的事情,刘岚敢问。

“傻柱,我听说秦淮茹在郭大撇子的办公室里面哭的稀里哗啦。”

傻柱瞅了瞅刘岚,他真想骂这个多嘴的女人几句,但是一想到李副厂长,傻柱便蔫吧了。

李副厂长的女人得罪不起。

“是哭了,这不是被逼的嘛。”

刘岚朝着傻柱瞟了一眼,“傻柱,你肯定没跟秦淮茹住一块,姐是过来人,姐告诉你点情况,有的人吧,她高兴的时候,不是笑,是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但是人家心里美的厉害,外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