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看起来像是在强忍着自己的怒气,他松开手,将丁沫丢在了地上。
丁沫屁股着地,被摔的生疼。
“重新下载你那个破软件!赶紧!”刀疤男说话已经是用吼的了,说完把他看门的小弟叫了回来盯着丁沫二人,自己则下楼走了。
看见刀疤男走了,丁沫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赶紧爬到吴悠的身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在吴悠身上摸了一遍,发现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吴悠也过来用手在她身上摸了一遍,丁沫刚刚是屁股着地的,也不好意思让吴悠检查,赶紧躲开了。
“现在怎么办?”吴悠问丁沫。
丁沫示意她屋里还有个看着她们的小混混呢,也没法多说,只能老老实实起来拿着电脑又去下她的股票软件了。
先拖时间吧,丁沫在心里想着,叹了一口气。
刀疤男将在丁沫这里受的怨气全部撒到了刘玲和她那个白人老公的身上,他让小弟又好好的伺候了他们一顿,将二人打到昏死了过去,就把他们带到了据点去。
丁沫已经弄到手里了,刘玲夫妻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刀疤男把他们带走也是准备去问问上面这俩人怎么处理。
一般情况来说年轻的女人可能会被卖到周边国家去,但是刘玲这个岁数也没有这个必要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和那个白人老公身上的某些器官被摘下来,然后就暴尸荒野了。
刀疤男刚到据点,就有人来招呼他:“坤沙,老大有新的任务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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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丁沫失踪最着急的人是祁瓒的话,那头最大的人应该是乔光。
昨天夜里他和自家历史学院的刘教授一起到领事馆去找人帮忙,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天亮这边的干事才帮忙协调好了当地政府的官员,同意让警察尽快去帮忙找人。
等他回到警察局想和李教授汇合的时候,才发现李教授已经不在警察局了。
乔光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警察局的人都说他是自己走了。
乔光心想李教授是不是扛不住在警局里通宵,所以自行回了酒店。结果等他回到酒店一通找以后,才得知李教授也没有回过酒店,甚至去问了酒店的服务人员,也都没有见过他回来。
好好好,丁沫还没找到,又丢一个李教授。
是因为他们项目组出发前没有去拜拜吗?
乔光无奈,只能又通知了祁瓒这个不幸的消息。
李教授的走丢给祁瓒心里带来了巨大的恐慌,他的父母据说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的。
他的父母是文物修复方面的专家,李教授则是干文物挖掘的,两个不同的专业中间确有密切的联系。
所以这次李教授的失踪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时隔那么多年,依然觉得过分巧合的那种。
祁瓒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去找那个所谓的白塔。他有一种预感,他想找的人,都在那里。
他回到酒店,把丁沫经常骑的那辆汽油三轮车给骑了出来,油门拧到最大,就冲着城东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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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39;toohotineedfreshair”
丁沫对着那个看管他们的小混混说,那小混混理都没理他,自顾自的在那里玩着手里一把折叠小刀。
她本是想趁机看看外面的环境的,她现在要想办法帮助吴悠先逃出去,不然两个人都很危险。
至少这群人在没搞到她的钱之前,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但是吴悠就不好说了。
丁沫甚至在脑子里想过用那台笔记本当凶器砸晕眼前这个小混混,但是看到他手里的刀,又打消了主意。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巨大,那门都像是要被来人拆掉了一样。
刀疤男留在这边的几个小弟都聚到了院子里,将门打开后发现来者不善。
刀疤男留在这里的几个小弟鱼龙混杂的,有两个看起来直接就是未成年的,也有两个个子不高体型瘦弱的。
但是此时闯进院子来的几人全都是五大三粗的,身上纹着各种各样的纹身不说,手里还都提着棍棒。
和来人相比之下真是弱爆了。
丁沫趁机趴在窗台上往楼下看,倒是将来人给认了出来。全是周朗带着的那几个跟班,之前在夜市看见他们绑走了那几个白人,印象着实深刻。
谢天谢地,她请猴子去搬的救兵看样子到了。
周朗随后也踏进小院,四下打量了一下,遍用当地语言跟那几个小混混交谈了起来。
丁沫听不懂,就看双方神色都很激动,没一会周朗带着人就把这几个小混混给胖揍了一遍。
丁沫心想周朗那一身腱子肉是没白练啊,那群小混混很快就趴在地上求饶了。
周朗收拾完这群人就只身走上了楼来,打开丁沫所在的房间门,就看到里面还有个装酷耍帅玩刀的家伙。
丁沫就听眼前这小混混在那里对着周朗嚷嚷,叫着“蓬沙”、“蓬沙”什么的,看起来就是周朗在当地用的名字了。
很明显他也认得周朗。
周朗没管他的叫嚣,指着房门示意他自己出去,那小混混瞬间气焰消散,居然还真自己滚出去了。
周朗将房门合上,对着丁沫说:“就让你早点回国去,你偏偏不听,看吧?”
丁沫看了他两眼:“你跟他们认识?”
周朗又去身上到处摸烟了,从裤包里掏出一个瘪了的烟壳,抠抠搜搜的拿出里面最后一根点上了。
“嗯,你挺倒霉的,这次抓你的人就是我们组织的。不过还好,带他们的那个头目跟我不对付,趁他出去忙别的了,我过来把你劫了,假装成黑吃黑就行。”
说完他又指着那台笔记本电脑说:“还有,你这个手段不太高明,太容易出现纰漏了,你搞那些小动作如果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丁沫回嘴:“不是因为它,你恐怕还找不到我呢。”
周朗无所谓她说什么,反正搞这些小手段风险有多大,她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