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梁木之下,梅丽珊卓脸色苍白,满脸大汗。但是陆煊的护体罡气,始终没有被突破。
她手中的红色宝石,已经彻底的化为灰烬。眼见仍旧无法杀死陆煊,梅丽珊卓一咬牙,直接解下了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
她脸色复杂的望着手中的项链。随后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它。下一秒,陆煊身体周围的火焰,再次变得猛烈起来。
于此同时,陆煊的精神体,也感受到了一丝灼热。
“看起来我的护体罡气,已经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我们需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你的精神与肉体,有一种特殊的同步性。这使得你在精神状态,仍旧能够发挥足够的力量。集中你的力量,尝试能不能击破周围的幻境。”
陆煊想了一下,随后集中力量一刀挥出。果不其然,随着长刀的滑落。周围的环境出现了如同波纹状的变化。
“有效果,加大力量,或许你能够强行打破周围的限制。”
陆煊也是神色一阵,再次一刀挥出。然后又是一刀。连续挥出了六刀之后。陆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此时,他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眼前明明是一片冰天雪地。但是往前一步,确实一片城市的残垣断壁,左侧变成了一片残破的森林,身后出现了半条河流。整个世界,如同一副拙劣的化作,被各种不同的元素,毫无逻辑的糅合在了一起。
“原来如此,被你猜对了。这周围果然不仅仅是时间长河的投影,还夹杂着某种幻术。但是现在,幻术已经被你打破了大半了。在加把劲,或许你就能够走出这片幻境了。”
“不可能这么简单的。现在对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它完全可以随着我的破坏,不断的调整,只要我找不出幻境的核心,就不可能真正的走出。”
陆煊的话刚说完,周围的环境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次,周围的冰天雪地,河流,城市,全部消失不见了。环顾四周,陆煊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广袤的森林中。
“看来我又说对了。问题从来不在这所谓的环境,更不在所谓的时间长河的投影。其根源是在绿先知身上。它才是一切的关键,只要我没有找到它,这一切就永远不会停歇。”
“但是这是它的主场。我们处于一个数千年的鱼梁木之下,这东西可是绿先知的分身。整个北境更是旧神的领地。在这里,它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能力。它可能藏在时间长河的任何一个角落。你并不能够在时间长河中自由行走,这要如何找到它”
“确实很困难。不过我刚刚想起了一件事。你说,为什么绿先知,跟拉赫洛如此急躁的一定要在这里杀了我?”
“大概是通过时间长河,看到了某些未来的片段。几乎所有的神性生物,都有类似的能力。它们能够看到未来的某些危险,并提前做出规避。这是他们获得长久的原因之一。要知道,只要无法成就真神,那就始终存在陨落的可能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看到了我未来会对它们两个不利。所以提前下手,除掉我这个威胁?”
“应该是这样的。”
“那就有意思了。因为这种行为,不就是另一种程度的干涉时间线吗?但是根据你刚才的分析。绿先知应该只是行走并观察时间线,但是不会直接进行干涉的。”
老龙魂沉默了。
“很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绿先知已经消失太久了。久到这个世界上只剩了最后一个绿先知。传说绿先知的力量是可以不断传承的。这最后的绿先知,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前辈的力量。或许它早就超出了绿先知的范畴,达到了更高的层次。”
陆煊微微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还有一些疑问没有说出。比如说,绿先知看到了陆煊未来会杀死它,所以现在准备抢先杀死陆煊。
这就会产生两种结果,一种是它成功的杀死了陆煊。但是这就导致了时间悖论。因为它既然在这个时间段,就杀死了陆煊,那么陆煊杀死它的未来就不存在了。他又是怎么看到这个未来信息的呢?
另一种就是,它失败了,没有杀死陆煊。而陆煊因此仇恨它,并在未来杀死了它。这是宿命论的结果。它看不看到结果没有改变。它所做的一切自然就没有了意义。
同时,不管结果如何。绿先知的行为都绝对是实打实的干涉时间线。而现在,绿先知不但自己干涉时间线,还在把陆煊的精神体,拉到了时间长河的投影中。
陆煊的思维想到了这一步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了一道亮光。他猛地愣住,然后尝试抓住那一缕的灵感。
而这时候,老龙魂再次开口了。
“你的时间不多了,我都已经感受到灼热了。你需要立即打破周围的环境,找到幻境的核心点。绿先知应该就藏在其中。”
但是这一次,陆煊并没有挥刀。而是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道。
“我刚刚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在这种状态下,我的精神体,虽然近乎完美的投射了肉身拥有的力量。但是一旦消耗,却无法像肉身那样,快速的恢复。更何况,我的肉身,还在遭受攻击。所以,这让我的精神体恢复的更加缓慢。
刚才的攻击,消耗了我近三成的力量。但是根本没有对周围的幻境造成丝毫的伤害。如此来上三次,我就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余地。这对我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没办法在这里拖延更多的时间,等到精神与肉体时间线的重合。外面的那个女人,很快就会烧死你的。”
然而听了这话,陆煊却呵呵一声。
“外面那个女人?听起来你似乎很确定啊?”
“这很容易猜出。毕竟在这座城堡里,能够操纵火焰,持续攻击你的,除了丹妮莉丝,就只有梅丽珊卓那个女人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能够看到外面呢!!!”陆煊语气幽幽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