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忠一脸懵逼的成了陆煊的人。这让他更加惶恐不安,以为陆煊想要折磨报复他。但是陆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以后你归在丁白缨旗下。等到回来辽东,再给你们重新编排。”仿佛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人一般。
被太监邀请,去青楼喝酒。这对陆煊来说也是头一次。不过他必须得承认,明朝时代的歌舞艺术,确实已经更为完善了。不管是布景,作曲,还是表演,都比陆煊前世的时候,更加的精致细腻。
一群姑娘无论身姿容貌,都不在当年自己的后宫之下。只不过,陆煊能够从她们的身上,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悲伤。是的,就是悲伤。不管她们如何花枝招展,笑颜盛开,陆煊都能够感受到那种悲苦。
秦楼是官营,也就是所谓的教司坊。也就是说,这里的女人,都是官宦人家的妻妾,甚至儿女。因为主家案发,沦落至此的。
陆煊速来不喜欢教司坊这个部门。因为本意上,这个部门存在一种浓浓的羞辱感。当然,对于那些罪官的家属来说,他们享受了贪腐腐败带来的好处,自然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但是把几岁的小女孩扔进去,从小当妓女培养。仍旧是一种让陆煊无法接受操作。
如果无法理解这种思想,那我可以把这事用现代话,举个例子大家听一下。
一个官员贪污案发了,之后他被枪毙。他五岁的女儿,被扔进妓院,当成妓女培养这不应该是国家干的事情。真的,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都不应该是国家干的。然而历代的人,极少有抨击教司坊的,甚至大肆渲染其中凤毛麟角的美好故事,大家猜猜这是为什么?
最关键的是,教司坊的存在,会给高层的操作一种巨大的优势。尤其是他们看中某个女人,但是得不到的时候。教司坊实在是太好用了。
陆煊前世位极人臣,甚至裂土封王,但是终其一生都从未进过青楼。尤其是官家的青楼。私营的,你情我愿,他不做评论。但是官营这东西,真的是封建时代最严重的糟粕之一。不管后世多么美化所谓的青楼,在这里面发生的故事,永远只会是悲剧。
酒席上,魏忠贤见到了陆煊脸色不好看。以为陆煊不喜欢这些舞女。
“陆总兵若是不满意,可再换一批舞女。”陆煊侧眼瞄着这老头。老太监上青楼,也不知道他是啥感觉。不过换一批倒是不用了。
“没事,只不过刚刚想到,在辽东可看不到这种美人。这几个女人,我要了。”
“”魏忠贤一脸懵逼,不明白陆煊这是什么操作。倒是一旁的郭真,顺着陆煊的话说道。
“几个舞女而已,陆兄你看上了,带走便是。”
他说的简单,但是教司坊是属于礼部的。从这里面赎人,可不是有钱就行的。还需要在朝中有人能够打点。关键是魏忠贤看陆煊的意思,也没有花钱赎身的样啊。
“乏了,今天就到这吧。赵靖忠,给你个任务。把这几个舞女,送到我府上。记着,我全都要。少一个都不行。”
陆煊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赵靖忠。抬头看看魏忠贤跟郭真。但是两人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转身离开了。
看到这些舞女,陆煊心情很不好。他上一世的第一个女人,许鹤子也是舞女出身。或许是因为这一点,陆煊对这些舞女,抱有一些超乎理智的情感。
跟许鹤子不同的是,大唐年间的舞女,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在这个年头,她们没有任何希望的。
许多人罪有应得,也有许多人,无妄之灾。陆煊不想去细致的分辨什么东西,只是突然间兴致来了,准备任性一下。
而且从各个方面来说,他都必须任性一下了。独斩敌酋,力挽狂澜。一人之力拯救萨尔浒之战。受封辽阳总兵,圣上钦赐日月宝刀。从内库拨款给他重做军费。圣眷之浓,大明王朝能进前三。更何况陆煊又是如此的年轻,自然需要任性一下。
这种手段,陆煊很少使用。前世的时候不需要,因为跟李亨李泌的关系太熟了。他们清楚的知道陆煊的志向。不过这一世,不是大唐那个年间了。更没有一个李泌,能够在陆煊跟君王之间重做桥梁。陆煊还打算苟一段时间,自然是需要稍微的遵守一下规则。
赵靖忠一脸呆滞的看着几个主事的都走了。好在是陆煊刚刚招募的那些刀客还在这里。此时,包括丁白缨在内的一群人,正在看着他。明显是让他当出头鸟。
八个舞女,则是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
而这时候,教司坊的人也听说了这件事。
这场宴会上的舞女,每一个都是上佳的货色。是教司坊的摇钱树,放一个离开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一次性放八个。而且对方一两银子都没出。摆明了是来找事的。
赵靖忠听着外面众多的打手围上来。脸色接连变换几次。最终转化成了一种无言的狠戾。
“丁总旗,带着她们离开。其他人,跟我上。”
辽阳总兵陆煊,昨夜大闹教司坊,一次性抢了八个舞女的事迹。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吃瓜群众众说纷纭。
有人说这位陆总兵天赋异禀,夜御七女尚且金枪不倒。
有人说陆总兵生性变态,每晚都要折磨死一个舞女才能入睡。故而一次性抢了八个。还信誓旦旦的表示,八天之后,对方一定会再去抢。
还有人说
朝堂上,无数的走弹劾奏折,雪花般的飞到了朱常洛的案头。
“陛下,臣以为,此等凶徒,应立即夺其官职,捉拿归案。”礼部尚书在朝堂上义正言辞。大有我跟陆煊不共戴天的架势。然而朱常洛只是随口应付到。
“捉拿归案?不过是一些罪囚子女,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陛下,光天化日,行凶伤人”
“光天化日?不是晚上吗?”
礼部尚书:“关键是对方目无法纪,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他区区一个总兵,何德何能凌驾于大明律法之上?”
“有道理。不过陆煊昨晚已经连夜赶回了辽东。捉拿归案什么的,太小题大做了。这样吧,朕给你一道口谕。你去辽东把那些舞女要回来便是。”
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