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太阳刺眼的光芒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照进来,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把窗帘关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手机嗡嗡的响起。
我看着来电显示,林悦。
从床上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清醒了两分,这才接听了电话。
“喂,一大清早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你吧?”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
我笑道:“这不算大清早了!怎么,你昨天晚上喝的烂醉,不会今天已经去上班了吧?”
“晚上喝再多的酒,都不能影响白天的工作。”
我点头称是,“这是一个好习惯。”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林悦紧接着问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把赵志远叫过来?”
“哈,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我觉得喝醉酒的情况下,应该男朋友在场才是对的,要是我带你回家,那成什么了?!”
听着林悦的质问,我迷茫的挠挠头,“我这样做不对吗?”
电话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翻书页的动静。
“挺好的,这确实是你的做事风格。”
我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这是夸我的对吗!?
“我就是打电话
问候一声,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挂了。”
说罢,电话啪的声给挂断。
我听着声筒里面传来的嘟嘟声,又回忆着刚才的对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莫名其妙。
一清早被林悦的电话折腾,我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忙工作。
杜若薇的拍摄方案已经写完,我通过邮件转交给她,并不是询问她的意见,而是通知她做好相应的准备。
灯光、造型以及化妆、地点以及道具……
我打了响指,服装!
在家里简单的吃了两片吐司面包片,我便驱车前往莫一宁的办公室,尽管内心怄气不愿意低头,但我无法将这个女人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抹掉。
真是欠她的!
我溜达的着一路畅通的来到工作室门口,负责接待的小妹百分之百认识我,没有多余的话便安排我进入会客厅休息片刻。
说是莫一宁出去跑业务,见客户,估计需要两个多小时才会回来……
我抿着嘴,让小姑娘给她打个电话,因为此时此刻我也算个客户,而且是大单子极其容易成功的客户,必须优先见我!
小姑娘看着我郑重的表情,不知真假,转身去打电话。
而我大摇大摆的进入大客厅等待。
本来新开的工作室就透着一股凄凉的意味,现在经过杜若薇的一折腾,工作室都透漏出倒闭的意味来了。
人都没有几个,一副家徒四壁的高级感。
我刚路过拐弯,没等进客厅,在一处书架后面,听到客厅里传来吵闹的声音。
视线一转,看见了最厌恶的熟悉面孔。
“我都说了!我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是我自己的自由!怎么着!?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我这一辈子就要听你的话被你们奴役!
这是我的人生,这是我的生活,不是你们的!我干吗要堵上我的人生去过你们的生活!”
李木子拿着电话,不能说是喊叫,而是嘶吼。
“我不孝顺!哈哈哈,你们只会用这种招数来欺压我,厉害啊!有本事去告我,把我关起来,把我架在十字架上烧死,把我挫骨扬灰!就当你们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
儿子?
难不成他是在给自己父母通电话?
能跟父母这般的嘶吼争吵,也算是个人才。
“不是我要逼死你们!是现在你们要逼死我!你们尽管说,也可以去做。相信我!我一定会死在你们面前
的!”
我挑挑眉,这么狠的吗!?
这是有什么天大的恩怨,父母子女之间都要同归于尽了?
李木子嘟囔着撂了一句狠话,大约是什么我这辈子就是这样,我就是个不正常的疯子之类的话,然后挂断了手机。
他身体瘫痪在沙发上,一转头就看见陈列架背后的我。
而我看着他,见他哭了。
这种私密的情形被我们这种不太友好的关系撞见,很是尴尬。
李木子立马坐直身子,偷偷地抹掉眼泪,我揉着脖子,从书架后面走出来,清清嗓子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打电话的,就不小心走到了这里。”
他因为愤怒涨的整张脸通红,眼眶都是红的,顺着脸庞一行行的泪痕,看起来很是可怜。
一瞬间,我内心产生了一股我在欺负小姑娘的错觉。
没办法,面前的人性别虽然是男的,但是长相就是乖巧可爱学生气一挂的女孩子。
李木子强i压下内心的情绪,嘴角一咧,笑道:“怎么着,你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来给阿宁赔礼道歉的?
你以前的旧爱处理干净没有?!我可把你们的关系调查清楚了!”
“草,你调查
我!”
妈i的,果然是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刚才对你的同情,真是喂了狗了!
李木子毫不客气的说道:“你那点破事还需要调查吗!?找个以前三原色的员工,一问就清楚。你挺厉害的嘛,创业失败还能东山再起!?”
“你有病啊!我做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叫侵犯公民隐私,你知道吗!”
李木子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表达态度。
哎呀,我去!
我揍他,真的不是我脾气暴躁,这个人就是欠揍!
李木子张口还想要说什么,电话再次响起,他看着手机来电,表情猛的一变,起身进了最里面的房间,估计又是家里人打来的?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等待着莫一宁的归来。
半个小时不到,门外就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黑色的开叉长裙,露着一条修长的笔直的大长腿,大i波浪,精致美丽的五官。
真不愧是我……前任女朋友!
莫一宁身为模特,一条长腿是不可或缺的,腿在我面前晃悠,看我都发晕。
她笑着快步走到年前,“你终于肯理我了!?”
我做了个拒绝的手势,“我来是跟你谈正经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