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冒最近严重了,航班不让我上,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等温度退下去,我就飞回去,正好,我有一笔帐需要给你算。”
估计是我最近找他麻烦找的,一提到算账,宋西门语调都透着心惊,“干嘛干嘛,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又要挑我的刺!”
“没有挑你的刺,只是听到一些非常不利于咱们公司发展的谣言,想要跟你核实一下。最好是假的,否则就不是给你两拳能够解决的了。”
“什么谣言?”
我听着他的声音,笑道:“你似乎很紧张?”
宋西门瞎嚷嚷道:“开什么玩笑!我宋西门行的正坐得端,虽然在感情问题上却是多情了一点点,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绝对没有含糊过。”
“那就好,等我回去再商量。”
“别介,你有什么谣言在这里说开不行吗,说不开还睡不睡得着觉了!”
我呵笑一声,“你睡不睡得着我不管,但我睡得着。”
“不是你,你现在都是跟谁学得,浑身咕嘟咕嘟的冒着黑泡,咱们兄弟一场,能不能不要玩这种互相敲打的游戏,猜来猜去很累的……”
我跟宋西门打着电话,站在
酒店门口吹风,并没有进去。
酒吧就在酒店的对过,站在街道边上看对面的停车场清清楚楚,我亲眼看见刚才两辆跑车的主人醉醺醺的出来,男的怀里抱着一个美女,女的怀里抱着一个帅哥,两人弯腰钻进了跑车,车辆竟然缓缓启动。
众所周知,在酒吧里面出来就没有不喝酒的。
众所周知,像这种级别造型的跑车只有两个座位。
也就是说,他们涉嫌酒驾!?
“喂!方成,你不要给我装死。快点,你从什么地方又听到了关于我的诽谤,介意你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我还能……”
“有急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迅速的在旁边招来一辆出租车,指着前面等红灯的两辆超跑,“师傅,跟紧他们,跟着他们走!”
师傅笑呵呵的表情瞬间凝固,骂骂咧咧道:“小伙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找你叔来开涮呢!这玩意能跟得上吗!咱们还能飞起咋的!?”
“不是,您尽量跟,跟得上我给您两千块钱,跟不上照着原价支付,您看成吗?”
师傅眨眨眼,“好来,上车,系安全带!”
红绿灯一过,跑车就地起飞,如同离
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而出租车也不差,迅速的踩着油门跟了上去。
油门踩到底,双手摁着方向盘,我坐在副驾驶上都能听到发动机的悲鸣,感受着忽高忽低的车辆轮胎,师傅为了挣钱命都豁出去了!
在车上的我虽然在玩速度与激i情,但手着实没有松懈,一直滑动着相册寻找着贾征的名片。
我有一个习惯,在接受到任何人的名片之后,都会拍一张保存在手机中,定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比如现在。
在滑了几十张之后,终于找到了贾征的名片。
我拨打了两遍,电话才被接起。
“喂,你好,我是贾征,请问你是哪位?”
“春长路上,我给你发送个位置,你老婆带着别的男人正开着跑车酒驾,你想要把柄就在眼前,快点!出i轨加酒驾足以扳倒她了!”
我能明显的感受到电话里男人的气息一凝,话都没说,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有人加我好友,我发送了个位置。
‘我做的是出租车,距离和地点不一定准确,但是相差不多。’
‘好。’
深夜的街道i上没有多少车,跑车飞速,几个路口过去便把
我们甩的看不见车尾灯,到最后啥都看不见了,几乎可以判定跟丢了。
师傅停在某个路口,侧目问我,“小兄弟,这种情况你还要跟吗?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两辆跑车在什么地方也行,我认识全程的出租车司机,可以给你打电话确认位置。”
我想了想,给他发了一句话,‘我已经跟丢了。’
很快一条通讯消息出现:‘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谢谢,我已经猜到你是谁了,等回到郑市,我们好好的聚一聚。’
‘好的。’
通讯结束,对话结束。
我拿着手机给出租车司机扫了两千块钱,“不用追了,谢谢师傅的鼎力相助,麻烦您再把我送回刚才上车的酒店。”
“得了,走着!”
……
我在酒店住了两天,高烧的温度才退了下去,达到登机的标准。
在我离开的时候,钟前辈等人还没有离开,还在接受各种访谈,以及花絮的拍摄。
我挨个给他们告别,私聊朱哲说回去打听打听,到时候给他信。
朱哲说了一句,劳累,彼此告别。
至于我跟贾征的通话,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没有丝毫的动静,似乎只是一场梦境,什么事都
没有发生,除了出租车师傅快爆开的发动机。
我在网上查了查,说实在魔都春长路查到两辆跑车醉酒驾驶,跑车价值多少钱,全国限量多少,开车的是谁是谁,她背后的背景是谁……
但我还没看完,再一刷新,这条新闻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病仍旧没好,高烧退却,其他感冒的症状越演越烈,尤其是咽喉疼痛,几乎就要扎根在我身体里不走了,大半夜睡着睡着觉都能被疼醒,人生实在是太难了。
一路飞行,四个小时后我终于到达了心爱的家乡。
一路打车前往公司,打算好好盘问一下宋西门,关于他和铃铛的宏图大业……
然而,刚到前台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公司,便看见一个身穿白色套装的女人正和前台的小妹i妹掰扯,另一个前台小妹看见我,脸色大变,连忙挥手让我离开。
我下意识的转身去摁电梯,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咋了?
可电梯不争气的慢了一步,只听背后响起喜悦外加愤怒的声音,“方成!?你总算回来了!你还要躲着我躲到什么时候去!”
我挠着头,悻悻的转身,“我真的去出差了,并没有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