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兴帝此时很是烦心,这韩章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他一时可真是不好下决断啊。
按理说他应该驳回韩章的举荐,下旨让袁文殊去西南坐镇指挥,这么做是最稳妥的。
可是这么做的话,他又有些不甘心,毕竟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机会,要是错过了这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了。
在有一层意思就是,若是自己驳回了韩章的举荐,那不是显得自己怕了袁文殊?
这自古只有怕帝王的臣子,何来怕臣子的帝王啊?自己又不是亡国之君。
这左思右想之后,承兴帝心下有了决定,于是开口道:“韩爱卿的人选,朕觉得也很合适,诸位爱卿以为呢?”
这底下大臣一听,一时都没有说话,而是都看向了袁文殊,这其中秦国公的目光最特别。
这其他人都有些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的意思,而秦国公则是一副考教的意思。
其实承兴帝话一出口,袁文殊就知道,如今该难受的是自己了,这皮球如今踢给了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呢?
“启奏陛下,臣有事要奏。”袁文殊出班道
“哦?袁爱卿速速道来,若说这西南的情况谁最了解,那非袁爱卿莫属啊。”承兴帝道
袁文殊一听心下暗道:“这是吃定西南了,行,那我到要看看你这牙口如何,刚登基胃口就这么大,我看你吞不吞的下!”
“陛下,这西南情况复杂,沈将军之前又从未去过,这和钱镇守的配合上,难免会有些不妥之处。”
“依臣之间,可以给沈将军配一个副将,选一个熟悉西南之人,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袁文殊道
“哦?这个主意不错啊,那不知,袁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啊?”承兴帝道
“陛下,臣举荐富平伯全旭,跟随沈将军前往西南坐镇,这全钱两家是世交,上次臣去西南的时候,也是富平伯从中联系的。”袁文殊道
“哦?富平伯吗?这到是个合适的人选啊,那就让富平伯,和沈将军一道,去西南坐镇吧。”承兴帝道
这众臣一听袁文殊这话,就知道这位也不是吃亏的主,这要是全旭跟沈从兴一道去西南,此行到底谁说了算,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他们知道官家一定会答应,因为不答应的话,这西南之行怕是困难重重啊,那西南可是袁文殊的一言堂,可不是那么好吞的。
而秦国公听了袁文殊的话之后,则是满意地笑了一下,显然,他对袁文殊的处理方式,很是赞赏。
“陛下,臣有事启奏。”韩章忽然出班道
“哦?韩爱卿还有何事啊?”承兴帝虽然意外,但还是问道
“陛下,如今北方战事已起,现下这西南又不安稳,这粮草筹措,已是迫在眉睫啊。”
“为了更好地筹措粮草,臣建议择一人选,前往江南,督办粮草筹措一事。”韩章道
“哦?不知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啊?”承兴帝问道
“陛下,臣举荐定襄侯,率健卒营前往江南,督办粮草筹措一事。”韩章道
“老匹夫,欺人太甚。”袁文殊心下暗道
这韩章阻止自己去西南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等着自己,这老匹夫,竟然打算把自己支到江南去。
他已经想好了,一会承兴帝问自己意思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拒绝前往江南。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承兴帝居然没有问自己的意思,而是直接开口道:“这筹措粮草确实是不能有误啊,韩爱卿这个建议很好,袁爱卿去的话到是很合适啊,朕看这个主意不错,袁爱卿你的意思呢?”
你都说了不错了,那我还能说什么?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是打算全烧个遍啊,行,那我就看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陛下,臣,愿往江南,督办筹措粮草事宜。”袁文殊道
“既如此,那袁爱卿准备一下,尽快出发,沈将军和富平伯也是。”承兴帝道
“臣,遵旨”袁文殊和沈从兴出班道,至于全旭?他今日并没有来上朝。
这散朝之后,群臣神色各异,但是他们都知道一点,风雨欲来啊。
散朝后袁文殊这边,直接随秦国公回府了,在刘威的书房内,刘威问道:“今日感觉如何啊?”
“祖父,这韩章欺人太甚,这明明是他和官家的事情,偏偏要扯到孙儿身上,让孙儿不解的是,韩章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何好处啊?”袁文殊道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你就慢慢想,我只能告诉你,韩章这么做于他来讲,是有好处的,而且好处还不小。”
“韩章的事情,你可以先放到一边,现在的关键是,这位新官家的意图,你要想明白。”刘威道
“祖父,关于这位官家,为何要这么做,孙儿倒是想明白了,这位官家小心谨慎了一辈子。
“如今得登大宝,这心态嘛,自然会有所变化,难免会有些自大和飘然啊。”袁文殊道
而听了袁文殊话的刘威,并没有说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袁文殊,而袁文殊一见祖父这笑容,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
“嘶,祖父,韩章这个老匹夫到底要做什么?他为何要这么做?”袁文殊问道
“想明白了?那你说说看,韩章他是怎么做的?”刘威道
“祖父,这韩章今日,从张兴宗的事情开始,就在一直在做局,表面看上去,他今日是大败亏输,以至于恼羞成怒,可他这若是故意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给官家设这个局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今日他不停地让官家赢,从张兴宗到西南,再到安排我去江南。”
“可以说今日,最大的赢家就是官家,可是这韩章的算计到底是什么?孙儿还是想不明白啊。”袁文殊不解道
“哈哈,想不明白就慢慢想,这件事情你若是想明白了,那老夫就可以享清福了。”刘威道
袁文殊一听,祖父这是没有给自己解惑的意思,于是也就不再追问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