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回应,墨琛皱了皱眉,最后一次确认道。
“苏酥,如果你再不出声,我就进去了!”
正当墨琛的手抓住门把打算硬闯的时候,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苏酥裹着浴袍,面色微红地站在门内,羞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想干什么?”
“我以为你在里面晕倒了。”
墨琛暗自松了一口气,放下握着门把的手后,侧身给苏酥让了道。
“你洗完了吧?那我去洗了。”
“等等,我的衣服还在里面。”
苏酥刚迈出来的腿又收了回去,她快速地转身回到洗漱台前面,抱起凳子上的衣服之后才又噔噔噔地跑了出来,“好了。”
墨琛摸了摸鼻梁,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浴室。
苏酥的身高算不上娇小,身上的浴袍堪堪遮住了她大腿根部的位置,刚刚她弯腰拿衣服的时候,一双笔直花白的大长腿完完全全暴露在了墨琛的眼前。
墨琛已经不是刚刚二十岁出头的青葱小伙了,联想到刚刚少女面颊上的绯红,还有她从他身前走过时,发丝间飘来的若有似无的香气,多年以来洁身自好的男人竟然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当身体里的火快要蓬勃而出的时候,墨琛迅速地打开花洒,用冷水唤醒了理智。
冲完澡的墨琛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无奈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外面那个女孩已经对他有了这么大的影响。
收拾好心情之后,墨琛也穿上了纯白的浴袍走出了卫生间。
当他来到床边的时候,却看到苏酥倚靠在一旁的衣柜上,好像正看着床发呆。
“怎么,你是在等我?”
墨琛故意调侃了一句,不出所料,果然换来了苏酥的一个白眼。
“你在做梦?”
墨琛也不生气,自顾自地拉开被子坐到了床上。
“那你在干什么,不是要打地铺吗,难道还等着我给你铺?”
“我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备用的被褥和枕头放在哪里?”
苏酥挠了挠头发,又将浴袍裹紧了些,一想到她穿在浴袍里面的薄纱睡衣,她就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她当然也想早点躲进被子里,可是没办法,她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等墨琛出来了问他。
刚刚趁墨琛洗澡的时候,她已经翻遍了卧室里所有可能放被褥的柜子,可是却愣是没找到一条被子。
她不死心,又把一楼和三楼的所有柜子也都翻了一遍,可是也没有!
“被子还能在哪里,肯定在柜子里啊!”墨琛无语地看了苏酥一眼,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书。
“柜子里要是有被子,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好吗!”苏酥没好气地又白了男人一眼。
什么?
墨琛索性放下书,重新掀开被子走下床来。
他一一打开了卧室内所有的柜子,却发现真如苏酥所说,一条被褥都没有。
墨琛不由地捏了捏眉心。
大伯母今天这是一环扣着一环啊!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墨琛又坐回了床上,然后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看向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少女。
“上来吧,我委屈一下让你半张床。”
苏酥向空着的半边床看了一眼,又将浴袍裹紧了些,脸上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苏酥的内心其实很焦灼。
如果换做平时也就算了,她相信墨琛也不会真对她做什么。
可问题是,她现在这身衣服让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偏偏刚才洗澡的时候她已经把白天穿的裙子给洗了,衣柜里也没见到大伯母说的已经给她准备好的换洗衣服。
一想到她里面穿的衣服可能被墨琛看见,苏酥就觉得一阵羞耻
墨琛叹了口气,默默地又把视线移开了。
因为苏酥不断地往里收着浴袍,此刻,她玲珑的曲线已经尽显无疑。
他装作不在意地重新捧起柜子上的书,逼迫自己把眼睛盯在书页上,暗哑着声音,心不在焉地说道。
“不然你打算在那里站一晚上吗?这里四面环湖,晚上是很冷的。”
几乎是墨琛的话音刚落,苏酥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苏酥揉了揉鼻子,终于认命地走向了大床。
见少女乖乖地躺进了被子里,墨琛松了口气的同时,嘴角忍不住向上一勾,然后合上书,熄灭了所有的灯之后也背对着苏酥躺了下来。
黑暗中,谁都没再说话,一时之间只剩下了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墨琛是今天早上才退的烧,白天还不觉得有什么,一到了晚上,他不免还是觉得有点疲惫。
“你还醒着吗?”
就在墨琛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地拍了一下。
他伸手捏了下眉心,沙哑着声音道:“没有。不过,别跟我说你认床。”
她要是敢说,他就有可能直接把她踹下去。
“额,那倒不是。”
苏酥挠了挠脑袋,索性坐起来,打开了一侧的床头灯。
突然的光亮让她禁不住眯了眯眼,她整了整衣服,拉起被子遮在了胸口的位置,然后看向身侧男人坚挺的背部,开口道。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
察觉出苏酥语气里的认真,墨琛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看向身旁皱着眉头的少女。
“你说。”
“你还记不记得,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有一次问我怎么了吗?”苏酥也转过头,对上墨琛的视线。
墨琛回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当时你说吃完饭再告诉我,不过我以为你已经忘了。”
“你现在想说的就是这个?”
“嗯。”苏酥点头,想了想措辞,“我觉得,墨西决找的那个石头并不是普通的石头。”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听到苏酥说的这件事跟墨西决有关系,墨琛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我今天听墨宁的意思,墨西决对这些石头上心应该已经有好些年了,但是他却对大伯说,还没有找到他真正想要的那一种。”
苏酥缓缓地说着,一边理着思路,一边给墨琛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