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卢国公府上。
程咬金正稀罕的拿着一个苹果,抬眼问道:“香味和形状都差不多,你确定是你去摘来的?”
程怀亮一脸小骄傲的神情。
远处程咬金的长子程怀默拿着书本,并不想跟二弟废话太多,悄悄退出了屋子,明天国子监的考试可还有得忙的。
此刻程咬金想咬一口,马上就被程怀亮给薅了回去。
“这可是我摘来的,怎地,你想吞了啊!”
程咬金脸一黑。
长安怎么可能有苹果,这可是李预老弟自家庄子里种出来的,除却了李预,全天下就没见过苹果。
当初他回来,可是在怀里藏了十来个,便是陛下都没给他尝一个。
抢人家三国演义,我程咬金生气了,还不给了。
这苹果到了家里,本想留点给尉迟老弟送两个尝尝鲜的,结果全被家里的败家老娘们,还有眼前的败家子玩意给造完了。
陛下第二次去,结果书还了,人却不带他去了,程咬金心里苦啊。
此时再见到苹果,想问问由来,结果这小子还不说清楚。
“我问你,是否是从一个俊逸公子处买来,若是,你爹我发誓这个月不打你!”
“打我?”
程怀亮眉头一挑,“娘,你可是听见了,我爹还琢磨收拾我呢!”
程夫人脸色一黑,“不就几个果子么,看把你能耐的!”
程咬金挠着头,这败家老娘们把程怀亮的惯的,想看看还算省心的大儿子去哪时。
程怀默一脸惊恐的跑了进来,“爹,娘,不好了,李靖大人带着一群官差进来了!”
程咬金一愣,这大晚上的,李靖来找他作甚。
“咬金啊,出来说话!”
程咬金连忙起身出去,就看到李靖带着一帮金吾卫,各自把各个路口都给堵住了。
一看情况就不是简单的问话。
“药师,你这是作甚!”
李靖面上不苟言笑,“怀亮公子何在?”
“怀亮这在家里呢,怎么,你不是来找我喝酒的吧!”
听到程怀亮在家,李靖一挥手,马上一队金吾卫就冲了进去。
“不许动,李靖,你这是作甚,你们要作甚,我乃卢国公啊!”
李靖沉声道:“奉陛下旨意捉拿反贼,咬金,得罪了!”
程咬金听到反贼二字,顿时懵了。
“反贼,什么反贼!”
“爹,爹……”
“孩子他爹,你做什么,这里是国公府,程咬金,你说句话啊!”
程怀亮被一帮金吾卫提溜着就出来了,不顾程夫人的哭嚎。
程咬金气的浑身发抖,“李靖,怀亮虽然顽劣,但造反这种事情他哪有胆子,这其中必有误会!”
李靖冷冷道:“你且问问你家老二,他今日有没有去万仙楼密谋造反!”
程咬金顿时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程怀亮,“说!”
程怀亮人都吓傻了,连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仅仅是因为房遗爱欠钱不还,你去看看戏么?”
“没错,他房遗爱讹了两人还打了起来,他派人去追杀那两人了,我顶多就拿了点赃物!”
“赃物呢!”
程怀亮哭道:“不就拿几个破苹果么,我哪有造反!”
李靖听完,想来这小子也没干什么,可陛下旨意,怎么看程怀亮都是参与了,只好摆摆手!
“那咬金,看来还是得带你家老二去大理寺一趟了!”
程夫人马上急眼了,“不行,我家怀亮就拿了几个苹果,大不了我让咬金再去找来赔上便是!”
程咬金一把甩开自己婆娘,“那追杀的二人,是不是有个年轻公子!”
程怀亮也听说打房遗爱的人,连忙点点头。
程咬金面色晦暗,看向李靖道:“药师,我请求将程怀亮下狱,还请你在陛
什么?
程怀亮一度以为听错了,老爹居然求着李靖拿他下狱。
“程咬金,你疯了,怀亮是你儿子啊!”
“爹,二弟是有错,但不至于你大义灭亲啊!”
程咬金都懒得解释,这小子得罪的可是李预啊,难怪陛下如此震怒,直接把参与的都打成反贼了。
你们欺负陛下的儿子,这特么还不是造反!
程怀亮崩溃了,“凭什么只抓我啊,我就拿几个苹果,人家李雪雁,长孙冲和杜荷可是把人家马车都拆了,行李都烧了的!”
程咬金一听,果然确定是李预到长安了。
李靖则淡然道:“不急,过不了多久你们会在狱中相见的!”
……
长孙家,此刻李绩正带兵把这如今的国舅府给围了。
在长孙家一脸震怒中把长孙冲给提溜了出来。
“大人,冤枉啊,我只是买了一匹马!”
李绩插着腰,看着这大侄子一脸惊恐,嘴上露出了笑意。
“那长孙冲,你可知那匹马是何人的?”
长孙冲摇摇头,“不知,大人,那马难不成是陛下的?”
唯有陛下,才有围了长孙家的实力。
“马匹不是陛下的,但陛下说你谋反,你且先去大理寺呆着吧,等陛下有新的旨意了再说?”
谋反?
卧槽,我长孙家如今是从龙之臣,陛下安排个谋反的罪名,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见见我父亲!”
李绩看着想拖延下的长孙冲,没有说话,一挥手让人带走。
你特么抢了你爹的马,你说是买的,你跟我扯呢?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飞燕会馆。
李雪雁本来是随父亲江夏郡王李道宗,前来庆贺陛下登基的。
登基大典后,李道宗有意让她在长安结识豪阀子弟,并且在国子监好好读书,所以把会馆留给了她。
入夜时分,会馆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郡主,还请你去大理寺一趟!”
尉迟敬德拿着双鞭,今天去检视城防才回来,陛下都没见到,只领到一个旨意,他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来到了会馆。
这毕竟是反贼啊,事关重大。
没想到反贼就是李雪雁!
李雪雁此时有点气抖冷,父亲如今怕是江夏都没回到,她就被安排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
李世民他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我李雪雁没有谋反!”
“没谋反?你这丫头伙同房遗爱偷我家李预兄弟的马,这他娘的还不是谋反?”
看到李雪雁家里马匹的时候,尉迟敬德就明白了。
姥姥的,他都没捞着李预的马,两次都是被陛下匆匆赶回了长安。
“李预是谁?”
尉迟敬德懒得回答,手一挥,早有武将上前,把刀子架在了李雪雁脖子上。
“拉去大理寺,若是无罪,陛下不会冤枉你的!”
看着一队人押解这李雪雁离去,尉迟敬德眉头一挑。
“哎呀呀,看来李预兄弟到长安了,这等功劳滔天的功臣是你们这帮人能惹的么?还好我家宝林不在!”
“将军,你要去大理寺么?”
“去甚?我有事先回去吃饭了!”
金吾卫知道尉迟将军辛苦,自行离开了。
尉迟敬德拍拍胸口,“哎呀,找我李预兄弟去,那酒可馋死老子了,李预啊,你的尉迟大将军来了!”
房家。
“砰!”
一个精美的酒壶砸到了墙上。
房玄龄拿着剑,正在陪房遗爱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逆子,你害惨了老子,你还敢躲!”
“爹,你拿着剑呢,孩儿不得不躲啊!”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今天你爹我不活劈了你,你迟早要带着房家玩完!”
方夫人在一旁死命拉着房玄龄,“老爷,有什么事好好说啊,你真要杀子不成!”
“这小子谋反,你这妇人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