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自己的伤口不及时处理好的话,很容易感染和一直流血。
这是她的毛病。
偏偏小安身体不好,还遗传了自己的这种毛病,也是导致手术很难进行的原因。
想到这里,孙昕渺越发的安静,但是却一刻都没停止。
倒是在外面的陆子羁注意到了。
这下,陆子羁一个健步走到孙昕渺的面前。
再看见这样的画面,有片刻,陆子羁是心疼的。
只是开口说出的话,却又显得格外的阴沉:“你是打算让我吃,蘸着你的血的牛腩?”
孙昕渺愣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摇头。
陆子羁意识到了自己的心疼,那情绪别扭了起来,而后,陆子羁冲着孙昕渺怒吼出声:“滚,这里不需要你!”
“好。“孙昕渺点头,还是乖顺。
话音落下,孙昕渺要收拾。
结果却直接被陆子羁丢了出去。
这人的动作粗鲁,孙昕渺被拽的有些疼,但陆子羁也没再看孙昕渺的意思。
孙昕渺叹了口气。
而后她认命的去找医疗箱处理自己的情况。
而两人的半夜三更闹起来,管家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这下管家出来看见这种画面,也愣怔了片刻。
很快,管家把医疗箱给了孙昕渺:“孙小姐,您先处理下伤口,厨房的事情,我来处理。”
“好,麻烦您了。”孙昕渺客客气气的。
管家没说什么,很快就朝着厨房走了进去。
而孙昕渺也没说什么,低头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伤口处理好。
这下,整个人的意识也已经越来越清醒了。
此刻,是凌晨4点半。
孙昕渺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还能睡多久,但是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办法。
最终,孙昕渺还是认命的朝着主卧室的方向走去。
……
管家进入厨房后,想收拾狼藉,却发现,陆子羁开着冰箱。
管家下意识的看了一样,才发现是一个个打包的好的餐盒,这些肯定不是管家准备的。
而是孙昕渺准备的。
那是孙昕渺晚上做的饭菜。
这下,管家没说什么,眨眨眼,很快又开口解释:“大少爷,这是孙小姐做的,大概是想留着。”
孙昕渺以前就不是浪费的人,现在更不是。
当年的事情,管家或多或少也知道,但管家对孙昕渺的印象其实一直不太差。
在管家的话音落下时候,管家也以为陆子羁会让自己处理掉。
毕竟陆子羁从来不吃过夜的东西,而家里的冰箱也从来不会留任何过夜的东西。
结果,管家意外了,陆子羁把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了。
管家愣怔的看着陆子羁:“大少爷,我来处理就好。”
“不用,你收拾好去休息。”陆子羁淡淡开口。
在这样的态度里,管家点点头,倒是也没说什么。
很快,管家就低头处理好了厨房里的狼藉。
但是管家还是清晰的听见了,陆子羁是在热饭菜。
把之前孙昕渺做的饭菜都重新热过了。
但是管家不敢说什么,在处理好狼藉后,就直接离开了。
陆子羁一个人在吧台边上吃着,安安静静的,并没说话。
孙昕渺做的东西是真的不太好吃。
陆子羁的脑海里想到的是当年的事情。
当年孙昕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孙昕渺总吵着要做饭。
陆子羁也就随便孙昕渺。
但是孙昕渺做出来的东西,能难吃到让你匪夷所思的地步。
只是那时候的陆子羁,没说什么,只要是孙昕渺做饭,就会夸赞。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子羁会很默默的在下一次,孙昕渺做饭的时候接过这个事。
孙昕渺非要的话,也就是帮着陆子羁拿点东西,打个下手。
孙昕渺后来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做饭是真的很难吃。
所以孙昕渺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再和陆子羁抢这件事了。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子羁再吃着面前的东西,和当年比起来,是已经可口多了。
起码像个人吃的东西了。虽然东西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好看。
陆子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东西倒是七七八八的都被陆子羁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部分,陆子羁就处理掉了。
好似不管多少年,陆子羁都不可能让孙昕渺吃隔夜菜。
等都收拾好,已经是清晨了,外面的天色渐渐开始放亮。
陆子羁没说什么,这才朝着主卧室的方向走去。
……
主卧室内。
大床上,孙昕渺靠着,大概是真的很累了,所以她在昏昏欲睡的。
但是看见陆子羁进来的时候,瞬间就很紧张的睁眼了。
那是对陆子羁的抗拒,这样的抗拒,让陆子羁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孙昕渺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陆子羁。
她有些无措的看着这人。
但是想着,孙昕渺又自嘲的笑了,她得罪陆子羁的还算少吗?
想着孙昕渺没说什么。
“去放水!“陆子羁是在命令孙昕渺。
孙昕渺嗯了声站起身,倒是什么都没说,而后孙昕渺就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逆来顺受。
再难受也要先把陆子羁的要求做到。
陆子羁就这么靠在浴室的边缘看着孙昕渺。
忽然,陆子羁开口:“你这么听话要做什么?”
孙昕渺安静了一下,动作依旧还在,看着陆子羁的时候,倒是显得淡定的多:“没做什么,我只想陆总可以同意我去医院,我想去看我女儿。”
一样是一样的要求。
就好似现在一切的妥协,都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陆子羁再看着孙昕渺的那张脸,说不出的恼。
很多情绪压着,本来就在爆发的边缘,在孙昕渺不冷不热的态度里,这样的爆发也在瞬间。
忽然之间,陆子羁就朝着孙昕渺走去,孙昕渺惊呼一声。
下一瞬,孙昕渺就直接被丢到了浴缸里。
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三四个人。
孙昕渺被丢进去的时候,呛了一口水,有些错愕的看着陆子羁。
而陆子羁已经慢条斯条地把自己的衣服都脱干净了,从同的走来。
那眼神,就好似草原上的鹰隼,就这么看着面前的猎物,一瞬不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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