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得到利百加的胎盘之后,对林崎大加赞赏,连带怎么都死不掉的李志昂也鸡犬升天,得到了奖励和称赞。
凯撒急着去逼问始祖,他将大雾城的所有势力交由李志昂统领,便带着保镖返回。
林崎跟在其后,这才发觉自己白白浪费了时间。
始祖一直就藏在海外的孤岛上面,如果林崎开始就去海岛上找,估计他现在都完成了莫古的契约,并回到地底去了。
孤岛没有传送阵,凯撒回去也是乘坐海船。
林崎还记得始祖的管家安德鲁。
安德鲁不知道在海岛上面生活了多长的年月,海岛的每一寸土地,安德鲁都熟悉得犹如自己的手指一样。
连安德鲁都不知道始祖被困在海岛上面,林崎估计,自己去到海岛也是一阵好找,所以,他还是决定跟着凯撒,让这个傻叉给自己带路。
船行三日,林崎就躲在船舱之中,他透过迷蒙的窗户看向妖力弥漫的大海。
海中的巨兽都不怕人类,林崎见到如大陆一般庞大的鲸鱼,也见到探向天穹的章鱼触手。
大海漆黑深邃。
林崎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奇怪的画面,大海其实不是大海,它是一头巨大生物的眼球,而那无尽的**就是眼球的泪水。
当然了,这只是林崎的幻想,他是上过天上的,他见过大海的全貌。
但是,那脑海里的画面还是让林崎体会到自己的渺小。
大海的巨兽最高等级也就浊神,
林崎可战浊神了,而他现在的战斗动辄就能灭国。
凡间已经承载不下他了,连地底世界他也快要攀上顶峰。
是时候离开了。
林崎还隐隐的感受到主魂的召唤,
主魂,也焦急难耐了。
下船,跟随凯撒,在一个干枯的古井里面,走进一个阴暗的空间。
这有点像中世纪欧洲大陆的下水道,但年久失修,也很久没有使用了,蟑螂都不怕人,连老鼠都有小狗般大小。
通道也许经常有人走动,所以没有乱七八糟的蜘蛛网,下水道也没有污水了,只有堆叠的干土和奇怪的骨骼碎片。
凯撒手捧用黑布包裹的圣器,面容兴奋得扭曲。
他决定将莫古交给地底人了,但在这之前他要占了莫古的身子。
舔狗叛变之后,欲望就巨大化了,他不但一点都不可爱,而且还十分恶心。
还好,林崎和莫古都不知道凯撒那龌蹉的打算,不然的话,他们不会让凯撒走完这条路。
通道深处,脚下的砖石变得潮湿,几声锁链拉动的声音,眼前现出一个监牢。
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半身埋在血色的土壤里面,他被成百上千的铁链锁着,四个钢钩还穿过他那惨白的胸膛,无数水蛭和蜈蚣爬满了他的身子,还有巨大的老鼠在啃食着他的血肉。
林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吸血鬼的始祖了,因为这是一个浊神,而留在凡间的浊神妖使总数,林崎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林崎没有在意那些锁链和虫蚁,他在意的是始祖那肿胀的嘴唇和地上躺着的一块染血的石头。
始祖是装的!
林崎的万劫之眼鼠也伤不了他。
反而,地上躺着的那块石头……
那是一件圣灵宝具!
始祖是用石头来敲击自己的嘴唇,他的嘴唇才会肿胀。
始祖,想敲掉自己的牙齿。
奇怪的事物给了林崎奇怪的猜想。
但每一个猜想都无法形成有逻辑的故事,所以林崎一脸懵逼。
凯撒见到始祖,就把黑布交给手下,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走到监牢边缘就拉动了一个锁链扣环。
机关发动,墙壁上面推出几头滴水嘴兽。
清澈透明的圣水流出,缠到锁链上面,水滴沿着锁链,钻进了始祖身体的每一个伤口,烟气蒸腾!
吸血鬼始终是邪异生物,物理的打击远远不如神圣伤害巨大,圣水对始祖来说,犹如硫酸,他那自动恢复的伤口卷缩消融,阵阵痛楚犹如刮骨。
但始祖的面容没有半点变化,他淡淡的看着凯撒,不带一丝感情。
凯撒冷哼一声,他没有撤下机关,而是蹲到了始祖面前,一坨浓痰吐了上去!
“你还守着莫古,这有意义吗?我虽然不能弄死你,但也可以让你日夜煎熬。”
始祖任由浓痰滑到嘴角,他也不觉得恶心,他说道:“你就这点本事吗?除了当地底人的走狗,你还有什么能耐?”
“走狗怎么了?至少我救了血族!你?你做了什么?你就眼看着自己的子孙被杀,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别说得这么高尚,你只是自己想要莫古罢了。”
“对!我就是想要她!她不愿,我就用强!我到底哪里配不上她了?几千年了,她甚至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凭什么?”
始祖眯着眼睛,眼缝里面投射出来的锐利目光,仿佛能够看穿凯撒的灵魂。
凯撒有点心虚:“你看什么看?”
始祖淡道:“现在呢?你还要莫古吗?还是说,你已经明白到现实了?你根本不是当始祖的料,你想将莫古交出去,以换来地底人对你的支持。你怕还想占了莫古,就像一条狗被关进笼子之前,总想多咬点肉。”
凯撒有点灰心,在始祖面前,他连半点遮掩都没有,始祖早看透他了,数千年都是一样。
这老不死的,明明都落魄成这样了,他凭什么还能在我面前嚣张?
凯撒歇斯底里了,他退了一步,手指点了点,让手下在始祖面前,拉开了黑布。
利百加的胎盘失去了遮掩,无尽的荣光照得始祖全身腐蚀!
这来自西方创世传说的圣器,林崎只碰了一下就手掌见骨。
始祖虽然是真实妖怪,但仍抵挡不住。
他连圣水入体都面不改色,却在胎盘面前现出了惊容,那被腐蚀成水滴的皮肤,从眼角滴下,上翻的嘴唇也露出了惨白的牙肉。
“你……你到底从什么地方拿到它的?”
凯撒自己都有点顶不紧了,他上前一步,拉黑布再次盖住了胎盘,额头一滴冷汗滑下,他再次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