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那就是四个小时。
这段时间,王翦和王贲真的是冰火煎熬。
“没办法,等着吧,相信兔崽子。”
“对了,贲儿,你赶紧过去看看,咸阳城现在不能有半点异动。”
“谁要是搞事情,直接就杀。”
王贲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是,父亲。”
...
又过了好长时间。
就在天色即将昏暗的时候。
忽然,始皇帝的卧房门打开了。
王翦猛然一惊。
“怎么样了?”
王翦满头大汗,早就虚脱了,如果不是心中的那一股信念,恐怕早就倒下去了。
乌子仲也是满头大汗,走出来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你没事吧。”
王翦一把抱住,但是自己也是体力不支了,直接倒了下去。
关键时刻,王贲到来,一把扶住了他们。
“怎么样了,结果如何了?”
都是很期盼的看着乌子仲。
“呵呵,还好,总算是救活了。”
“什么?我进去看看。”
“别去。”
乌子仲立刻阻止了王翦。
“这时候让始皇帝好好休息,受不得刺激。”
“派人在这里盯着,我先回去了。”
“哦,对了,始皇帝醒来之后,暂时先别告诉他任何事情,不能受刺激。”
说完之后,乌子仲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离开。
“来人,护送郎中令回去。”
随后,王翦和王贲亲自在这里守护。
黑夜凉飕飕的,一坛子美酒摆放在面前。
王翦不敢入睡。
咸阳城依旧处于戒备状态。
始皇帝不醒,戒备就不会消除。
整个咸阳城都处于一种极度的恐慌之中。
...
第二天,始皇帝这才悠悠醒来。
“朕,朕这是在哪?”
细弱的声音响起。
一旁苦守的王翦猛然惊醒。
“陛下,陛下。”
王翦一瞬间来了精神,急忙跑到了床边。
看着始皇帝睁开了双眼,顿时老泪纵横。
“陛下啊,你终于醒过来了啊。”
“你可是让老臣担心死了啊。”
其他的御医得知消息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赶来。
“现在,现在怎么样了?”
“朕,朕的战马,战马咳咳...。”
王翦大吃一惊,急忙安慰道:
“陛下,陛下别多想,养病要紧,养病要紧啊。”
“不...,朕,朕气不过。”
始皇帝心中的那口气依旧还在。
“朕对他那就是亲儿子啊,这个逆子为何冒天下之大不韪,居然,居然真的,毒死战马。”
始皇帝喘着大气,不能平息。
王翦着急了。
“陛下,此事另有蹊跷,另有蹊跷啊。”
“陛下您暂时别想了,老臣相信郎中令绝对没有毒死战马。”
“绝对没有啊。”
王翦也是感觉到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如果乌子仲真的毒死战马,那不就是和始皇帝对着干?
可是乌子仲和始皇帝的命帮在一块了啊。
乌子仲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不,不可能,回来的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无数战马,真的,真的被毒死。”
王翦立刻握住了始皇帝的手。
“陛下,老臣也派人打听了,战马的确是被毒死了。”
“但是绝非郎中令,这其中有其他的原因。”
“只是陛下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晕了过去。”
“老臣当时着急,也就没有彻查,陛下放心,等稳定下来了,老夫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听着王翦的话,始皇帝,微微露出了笑容。
“是吗,好,好啊,只要不是他干的,朕就赦免乌家堡。”
“不就是战马死了吗?只要有郎中令在,朕的战马还会有。”
王翦听到之后不住的点头。
“陛下说的不错,说的不错啊。”
“还是赶紧养病吧,你这一次如果不是郎中令出手,你的命可就真的没有了啊。”
始皇帝听得也是纳闷了。
“为什么?朕,朕不就是晕过去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
晕过去了?王翦差点飙出口,你他么差点死了。
但是话到嘴边,王翦却停了下来。
“对,陛下说的不错,就是晕过去了而已。”
“陛下,你还是赶紧养病吧。”
始皇帝微微动了动脑袋。
“好,可是朕的脑袋好疼啊。”
“陛下别动啊。”
王翦大吃一惊,你的脑袋刚刚开瓢,不疼才怪了。
“对了,郎中令呢,朕,朕想见见他。”
“好,陛下,我这就去把郎中令叫过来。”
王翦随后叮嘱几句之后,激动地跑了出去。
乌子仲的府邸,乌子仲此时此刻也是悠悠醒来。
昨天高度集中精神做了一台手术,再加上一场大战。
乌子仲的心理十分疲惫。
一直睡到现在。
“也不知道始皇帝醒了没有。”
乌子仲立刻爬了起来,心中焦急如焚。
“快,赶紧去看看,万一嗝屁了,我也跟着就完蛋了。”
乌子仲很是着急,后期的护理也是很重要。
一匹快马直接朝着咸阳城而去,然而此时此刻王翦派来的人还没到。
城门紧闭,上面的巡逻彻底换人。
“开门。”
乌子仲一声大吼。
“来者何人。”
这些人常年驻扎在城外,对于乌子仲的面庞还真的不熟悉。
“我乃郎中令?赶紧开门,我要进城。”
本以为报出自己的名号之后好使。
可是这一次,乌子仲丢面子了。
“不行,赶紧回去,奉元帅之令,封锁咸阳城。”
“未经元帅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城出城,否则当以敌国叛徒论处。”
话音落脚,城墙上的弩箭直接瞄准了乌子仲。
“卧槽,你几个意思,他么的连我都不认识了?”
然而守城将士却丝毫不给面子。
“哼,冥顽不灵,放箭。”
“嗖嗖嗖。”
无数箭雨落下。
“我的妈呀,还来。”
乌子仲立刻闪躲开来。
“王八蛋,难不成又要老子大开杀戒吗?”
乌子仲已经缓缓地握住了纯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