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皇弟不可以(50)

真美。

夏侯璟想。

他的皇姐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谁都比不上。

她就是什么都不做。

只在夏侯璟的身边,对他来说,就有着可怕的吸引力。

他心里的某一处,在不安的躁动。

给牢笼困住的恶兽,不停撞击着围困的枷锁。

夏侯璟越发焦急。

他想从婴浅的身上,要些什么东西。

又不知那到底是什么。

只越发的焦躁。

“皇姐...”

从薄唇当中抑出一声轻叹。

他无意识地抬了手,指尖扫过婴浅的红唇。

那太柔软。

是夏侯璟从未想过的触感。

他忍不住顿止了动作,爱怜的摩挲了几下,心口又一次燥热了起来。

视线当中,那红唇似散着无尽的诱惑。

让夏侯璟无法抗拒。

他还不知晓自己的渴望是什么。

只顺着本能,做着能让他顺心接遭的事儿。

轻压按揉,已是不够。

指尖闯过桎梏,接触到了一角濡湿。

夏侯璟顿时一愣。

面颊浮起一层薄红,又很快给欣喜取代。

他喉结微颤。

那份渴望给忽然之间,就加重了无数倍。

夏侯璟忍不住低下头。

距离那肖想的红唇,越来越近。

给接触到的那一瞬间。

他从未有过这般的体验,一瞬间心神剧震,只觉得,要他此刻去死,都是值了。

但他舍不得婴浅。

他的皇姐性子烈,唇却是又甜又软。

真想知道,跟她清醒时亲近,她该是个什么模样。

会有多可爱。

他想要的太多了。

心口给无数酸涨的情绪占满。

又生怕惊扰到了婴浅,只敢短暂的一个接触,便匆匆离去。

夏侯璟深吸口气。

稍平复了下,从身体当中汹涌上涨的火气。

他体温上涨了不少。

眼底的神情,却无比清醒。

夏侯璟不同于其他皇子,年纪尚轻时,就收了不少的美姬侍妾,享了不少的快活。

他不喜和人离的太近。

那些女子,又都是看不上眼。

唯一在乎的,只有婴浅一个罢了。

可给此时此刻。

夏侯璟才知晓,他并非对那些情爱不感兴趣。

只是因为,那些女子,不是婴浅罢了。

他勾起唇角,眉眼当中一片炙热。

越近和婴浅走近。

他的耐心就消耗的越厉害。

已经等不住了。

他要尽快,和婴浅在一起。

就是这天子,也没办法,将他们分开。

夏侯璟垂了眸,给婴浅白皙的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轻吻。

婴浅本想着,都上了马车,最起码是能睡个好觉的。

可不知过了多久。

竟是又给外面的闹腾声,吵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嗓子哑的厉害,瓮声瓮气地问:

“又怎么了?”

周遭一片漆黑。

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察觉到身侧还有着一人,跟她贴的极近,热度不停袭来,只让婴浅出了一头的薄汗。

有温热的液体给送到了唇边。

婴浅下意识咽了几口,顿时舒服了不少。

夏侯璟这才笑了,嗓音越发柔和。

“皇姐睡吧,我这就过去看看。”

她这才知道,身边的人是夏侯璟。

婴浅舒了口气,道:

“我睡多久了?”

“已有五个时辰了。”

“那不睡了,还是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婴浅起了身,四下一张望,这才注意着,她不知何时下了马车,

此时,正躺在一家客栈的床上。

而夏侯璟就站在床头,正整理着腰带。

那副姿态,让婴浅都有短暂的恍惚。

怎像是事后似的?

不对!

婴浅打了个哆嗦。

这可是夏侯璟。

她一手养大的娃。

就是现在成了个风姿绰约的少年。

他们也是亲眷。

婴浅忙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扫到一边去。

她连滚带爬的起了身,随意披了衣服,就要出门去。

“皇姐。”

夏侯璟忙追了过去。

垂眸给她整理好凌乱的发丝,这才道;

“好了。”

婴浅瞥他一眼,心里面的不自在,又浓重了几分。

夏侯璟怎又和她睡到一张床上了?

但还没等她有空细想。

就给客栈底下的热闹,吸引去了注意。

婴浅确实没想到,这出了乱子,会又是太子。

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她靠在楼梯口,就差捧个瓜子再来杯热茶了。

但看了一小会儿,婴浅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这乱子,并不寻常。

是关于皇上的。

婴浅可不能等信儿了,拽着夏侯璟,便兴致勃勃的赶到了近前去,

才一下堂,耳边便传来一声怒喝。

“你这逆子!”

这声响又沉又怒。

一些下人给旁听着,只觉得肝胆都颤了一颤。

皆是俯身跪下。

头都不敢抬。

太子跪在皇上身前,整个人抖如筛糠,一张脸比纸还白。

本就是重伤未愈,此时又给拖上来,他哪里受过这种苦楚,半条命都要踏进阎王殿里了。

“父皇,不是儿臣啊...真的不是。”

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婴浅都怕他一口气接不上来。

直接没了命去。

但太子急,皇上也不好过。

不过是临时起意,给客栈下榻,却没想到,发觉了太子这桩大逆不道的勾当。

这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太子。

不同于其他皇子。

是给放在身边,亲自教养。

却没想到,因为一次惩罚,生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皇上怒上心头,虎目隐隐有些泛红。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

他一把给案台前的布包甩到太子身上。

包袱抖开,里面放着的物件,也落于众人视线当中。

那是个草扎的娃娃。

极其简陋。

只粗粗捆了个四肢,勉强有了个人形。

草人身上挂着一张纸,上给扎了无数银针,千疮百孔之间,隐隐能看清有两字。

婴浅伸长了脖子,才瞧过一眼,就惊的倒吸了口气冷气。

怪不得。

皇上会气成这般模样。

最为重视的太子,连以为他害了八皇子一辈子躺在床上,都能好生生保着位置。

对这儿子,可谓是尽了全部的心思。

可能成想到,他却给背后,玩这巫蛊之术,诅咒皇上早登极乐。

这一回,太子如论如何,都保不住自己了。

他涕泪俱下。

不停摇着头,颤声道:

“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啊!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