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总裁的笼中鸟(22)

顾行之第二天果然没来。

这男人小心眼的很。

不过就是给她从床上踹下去,还闹上脾气了。

婴浅撇着嘴,带着淳于真离开了医院。

这孩子粘她粘的紧。

大清早就跑了过来,围着她跑前跑后的转悠,估计上学都没这么积极过。

婴浅好不容易才打发掉他。

她伤在手上,也用不着住院太久,淳于真前脚一走,她就回了岳家。

昨个顾行之的态度,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

他和岳晚晴之间,难道发生了什么?

要是知道顾行之昨天还回去医院,她估计得气歪了鼻子。

婴浅真是迫不及待想回去看个热闹了。

小白莲吃苦头,就是花钱买一票,都值。

岳晚晴的房门没关。

她站在穿衣镜前,正看着里面一身白色小礼服的自己。

这张脸仍是好看的。

单纯又无害,像是一朵沾着露水的小茉莉。

可比起婴浅来,就差了不只是一星半点。

她太热烈。

也太嚣张。

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光芒万丈。

浓艳到了只要她来,其他人就再也看不见岳晚晴。

只要婴浅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她就永远都只能从藏在阴影下,当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现在连顾行之都给吸引了过去。

她很快就要一无所有了。

岳晚晴沉着脸,眸中一片森然之色。

嫉恨交织,让她姣美的脸变得无比狰狞。

“这是要做什么去?”

一道声响忽然从身后出来,岳晚晴一愣,下意识收敛了神情,回过头去,又是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

“姐姐?你怎么这就出院了?没再好好休息休息吗”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并没有逃过婴浅的眼睛。

上下打量一圈岳晚晴,婴浅笑着问:

“我没什么事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这...”

岳晚晴本来还不大想告诉她。

但转念一想,心里头浮现出了个主意,让她的心,在一瞬间跳的飞快。

刚才还在担心找不到机会。

没想到婴浅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岳晚晴勾起唇角,笑得一脸热切,甚至还上前了两步,柔声说:

“晚上有个慈善晚会,行之要带我过去,因为想着姐姐还在住院,就没通知你。”

婴浅点点头,一脸随意地问:“顾行之也去吧?”

岳晚晴笑容一僵,“你..你怎么知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还和我玩这套?”

婴浅嗤了一声,转身就走。

但没走出几步远,她忽然回过头,看着一脸阴沉的岳晚晴,笑的春光烂漫。

“对了,记得多喷点香水,我一进门可就闻见狐臭了啊。”

岳晚晴冷哼一声,终于是忍不住了,“姐姐还是管好自己吧,不然,你没别人会管你了。行之可是亲口和我说,他讨厌你,讨厌的不得了呢!”

“是吗?”婴浅耸了耸肩,“真巧,其实我也是。”

“我会帮你转告的。”

“那可真是麻烦您的千金贵嘴了,可千万莫要累到,否则抓不住男人,让他再去粘着我,可就麻烦喽。”

岳晚晴笑弯了眼。

眸中更是闪着狡黠的光。

装乖卖惨,是小白莲当家绝活,但论起嘴皮子的功夫,十个岳晚晴也说不过一个婴浅。

果然,岳晚晴当即变了脸。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自己猜去吧。”

婴浅当然不会告诉她。

就放出个钩子,让她自己抓心挠肝的去想吧。

就岳晚晴这小心眼,估计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婴浅做完了大恶人,哼着歌回了房间。

慈善晚会?

没有她怎么行。

她最善良了。

从衣柜随意拿出一件暗红礼服,抹胸及地的款式,衬着肤色雪白细腻,乌黑长发披散,顾盼之间,又冷又媚,还带着几分匪气,野的不行。

礼服是略紧身的设计,能完美勾勒出身体的曲线,恰到好处的领口,锁骨下,只露出一抹令人遐思白嫩。

婴浅简单画了个妆。

她模样是天生的浓艳,皮肤又白,就是简单上个粉底,涂好口红,就已是足够。

等到天色渐黑,门外传来细碎的交谈声,婴浅推开门,唇角噙着一抹娇张的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岳晚晴就站在楼梯口,正甜笑着和顾行之交谈,她换下了白天穿着的白裙,改成了纯黑的短礼服,长度还不过大腿中段。

她看到婴浅,眼里登时浮现一抹火光。

手无意识地攥住衣角,用力太大,手背都浮起了道道青筋。

她找了造型师,从头到脚的收拾了一天,还不如婴浅随意穿穿来的吸引人。

这让岳晚晴怎么能接受?

她深吸口气,余光扫过顾行之,见他也在盯着婴浅,眼里的神情,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岳晚晴心底一慌,挽住了顾行之手臂,故意加大嗓音,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姐姐穿红色可真好看,怪不得淳于同学那么喜欢你。”

又是淳于真。

顾行之皱起眉,似是想说什么,但婴浅抢先一步,摆摆手,道:

“你没朋友,你不懂。”

她做出一副太受欢迎了实在没办法的样子,又叹了口气,说:

“有时候,小弟太多,也是一种压力啊。”

岳晚晴脸都青了。

陷阱就摆在唯一的路上,奈何婴浅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一个后空翻,跳到了她的脸上。

婴浅怼完了岳晚晴,走到顾行之身边,手腕搭上他的肩,身体凑近了些,眨了眨眼,轻声问:

“帅哥,能搭个顺风车不?”

玫瑰香钻进鼻息。

诱人的妖精,又一次跑到了他的面前。

顾行之也笑了,他抓住婴浅手腕,向着怀里一拽,她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正好摔进了他的怀抱当中。

“好啊,我欢迎。”

婴浅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偷偷向前看了一眼,对上顾行之幽森的视线,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箍在腰间的手,是不是太紧了点。

她都要没办法呼吸了。

整个身体都贴在顾行之身上,密不透风。

婴浅耳尖发热,清了清嗓子,故作正色道:

“那就麻烦顾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