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五皇子在潜邸时的旧人,专帮五皇子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只是,这杀人放火的常常有,来赵府门口监督一妇人的动静还是第一回。
他们虽觉着奇怪,可主子的事儿哪儿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多管的,总归,老老实实办事儿就成了。
那被叫做头儿的人微微迟疑,还是身后之人说了一句:“圣上既然说了要事无巨细的禀报,这事儿也并不例外,速速前去禀报。”
于是,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萧瑾珏的耳朵里,彼时,他正在案上批阅奏折,听得这话,便攥着狼毫笔久久不曾回神,连着笔端的墨水滴落在奏折之上,晕开了一大团墨迹,也不自知。
半晌,他终才幽幽的说了一句:“下去吧。”
回禀之人见新君脸色不好,心下惴惴,刚得了恩准,便匆匆要往下退,生怕就触了他的眉头。
然而,他这才刚刚走到殿门处,就听一道冷凝的声音传来:“继续盯着!”
“是!”来人拱手抱拳,领命而去。
殿中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萧瑾珏攥紧了手里的狼毫笔,不多时,只闻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块上好的狼毫笔竟硬生生被他掰成了两半。
一旁的内侍、宫娥们都忍不住秉住了呼吸,垂下了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恨不得将自己退到新君看不到的地方去。
然而,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圣上会忽然说了一句:“好,好的很啊,合该是朕的爱妾,居然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
这些日子也来,他的梦境越发完善,那梦境中,不乏她朝他主动献媚,夜夜欢好的场景。
他看着那样的一张脸在自己身下绽放,他整个人是说不出的喟足,就这样使劲了全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将她从头到脚的盖上了自己的印记。
偏偏,他还来不及细细回味,就从龙塌上醒来了。
为此,他还失落了许久,只叹息那梦境为何就那般的短!
不,此时此刻,他已经确定那不是梦了,那应该是他们的前世,因为,梦境里每一次出现的事儿,现实中也当真出现了。
他如他梦境中一般斗倒了太子,年纪轻轻的登基成帝了,可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曾像梦里那般成为他的女人!
这便让他越发不甘。
此时此刻,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喜爱她,喜爱她非她不可,还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只要是属于自己的女人,就不该被别人抢去,总之,他要定她了,不折手段也好,他必须赶紧将她弄回宫里来!
“赵怀安,你凭什么跟朕抢女人?”萧瑾珏说完,闭了闭眼,再睁眼,他锐利的眸眼缓缓扫过了一旁的压低了脑袋,像个鹌鹑一般缩在了远处的内侍、宫娥们,冷冷道:“有谁胆敢将朕适才的话传出去,我定不会留他性命!”
内侍、宫娥面色变了一变,几乎是同时跪在了地上,连呼饶命。
萧瑾珏不再看他们一眼,只是拿着奏折,拟定了让赵怀安去京外考核各大官员的旨意。
他初登大宝,根基尚且不稳,也不敢直接做出君夺臣妻的事儿,可她既是怀了野种,那他便也等不及,再不能像以前那般循序渐进了。
他要赶紧将赵怀安支走,然后,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自己放弃赵怀安,乖乖的回到他的身边来,再顺势将她肚子里的野种去了。
直接和赵怀安摊牌好是好,终归会更费力费时一些,毕竟,赵怀安若是不肯,他还得想法子治他的罪,甚至还得防他引起朝中的动乱。
诏书隔日就下了,赵怀安领旨后,一张脸都黑成了锅底灰。
回府后,他没像往日一般先去看罗婉儿,而是直接回了书房,为自己走后的事儿打点了一番。
若是往常,他定不觉得有什么,外出公干,还能将妻儿一并带在身边,也当是出门散心了。
可如今婉儿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两月,若是跟着他一并上了路,她的身子只怕也承受不住。
“主公,成王谋反应是今明两年的事儿了,若是你一走,他便揭竿而起,夫人如何是好。”
一旁的黑衣人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赵怀安抬头看着房梁,黑漆漆的眸眼里闪过了一阵嘲意:“成王做事向来谨慎,他都没准备好,怎会轻易造反?”
一个为了造反,谋划了二十多年的人,不可能这样鲁莽!
顿了顿,赵怀安又扭头道:“你照顾好夫人,咱们的人再多添一倍,定要好好的守着赵府。”
“是!”
赵怀安长叹了一声,整理了情绪,还是回了后院,跟妻子说了这事儿。
罗婉儿听后,也有些不舍。
可转而想想他在家时,总得对自己动手动脚,她也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便也就乐意见着他出门办差了。
“娘子,你瞧着倒是很开心,你就那般希望为夫出门?你就没有半点不舍吗?”
看着罗婉儿脸上的笑意,赵怀安忍不住皱了皱眉。
罗婉儿一愣,心道莫不是自己脸上的笑意太明显了?
她干干一笑:“有的!”
“有的?”赵怀安还有些不相信。
赵怀安怕了这人,唯恐他再就这个话题和她掰扯下去,她直接就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脸上濡湿的感觉尚在,赵怀安眸光暗了暗,视线又落在了她殷红的唇瓣上。
一想到自己出门多久,就有多久不能看到她,他心里越发不舍,直接揽过了妻子的腰肢,俯首就朝她的唇上覆去。
赵怀安在这事儿上便有使不完的精力,罗婉儿如今是怕了和他亲热,她下意识的挣了挣,想从他的怀里挣出去,他却将她揽的越发紧了。
“别动,我就亲亲,什么也不做。”他灼热的呼吸披洒在了她的耳边,罗婉儿耳根子也忍不住发起了热。
她不敢再乱动,唯恐引起他更剧烈的生理反应。
就在她愣住的时候,赵怀安忽然朝她贴了过来,然后,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浅尝抵弄,他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她耳尖游移到了她的脸上。
罗婉儿被他亲的一阵酥酥麻麻,忍不住伸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肩背:“安郎,不行。”
赵怀安顿住,粗粗喘了喘气,用尽了全身力气,方才扼住了解她腰间丝绦的念想,哑声道:“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