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怎么肚子还不见动静

柳思音看到罗婉儿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走了。

她身旁的男人是上次在宴会上送她过来之人,应就是她那位鸿胪寺卿夫君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刚刚似乎看到那位鸿胪寺卿看向赵怀安的目光中带着一股子厌色。

不过,罗婉儿着急着去寻人,倒也顾不上这些。

南山寺里的梅林算不得大,大多种的是腊梅和绿梅。

如今腊梅花期都快过了,绿梅正当开放。

罗婉儿和赵怀安很快就将整个林子转完了,可也没有再碰上别人。

赵怀安摘了一朵绿梅簪在她发间,捧着她的脸颊仔细端详了一下,见她白嫩嫩的脸上因着走动而燃上了一层红晕,越发染上了一抹娇色,他忍不住往她额间亲了一口。

“我们去拜拜观音?”

她听他轻问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拉拽着往一旁的石阶上走去,迈过石阶就是巍峨的各大殿宇。

罗婉儿听着阵阵梵音从那些殿宇中传来,她下意识问了一句:“拜观音做什么?”

赵怀安没有说话,只是朝她小腹处扫了一眼,实在是有些不解,算起来,他也耕耘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动静?

罗婉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小腹处,脸上一热,顿时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拜。”说完,她转身往梅林里钻。

赵怀安没想到她这样大的反应,一时间愣了愣。

眼看着她要走,他疾步上去,攥住了她的手心:“你莫不是不肯?”

他想问她莫不是不肯给他生,又觉不妥,她的心整个都扑到了他的身上,自己这番说话可不得伤到她?”

他还想说点什么,就察觉妻子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他不由挑眉。

“婉儿,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安郎,鸿胪寺卿是几品来着?”罗婉儿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个最要紧的事儿。

她和赵怀安自进了这林子里以后便没见着旁人,有没有可能,柳思音的夫君就是?

“四品。”赵怀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面色突变,又问了一句,“刚刚那位鸿胪寺卿是不是叫韩松柏?”

赵怀安无声点头。

罗婉儿头皮一阵发麻,再顾不得旁的,拉着赵怀安就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林子里传来了一阵打斗声,罗婉儿循声看去,就见韩松柏已经被人打倒在了地上,而一个黑衣人正一步又一步的朝他接近。

那手里的长剑沾了不少血,眼看着他就要举起长剑时,赵怀安捡起石头朝他那长剑上砸了去。

罗婉儿还没反应过来,赵怀安已经和那黑衣人打成了一团,眼看着那黑衣人明显处于下风后,他猛地朝赵怀安脸上撒出了一团粉末。

赵怀安早有准备,忙偏头秉了呼吸,等那人一走,他立马追了上去。

罗婉儿见韩松柏面无血色,赶忙去寺中找了小沙弥来。

幸亏南山寺脚下就有郎中,小沙弥请了郎中,再跟着罗婉儿匆匆回了梅林中时,就见柳思音正死死地抱着韩松柏。

他身上的血流个不停,浸透了他和她的衣襟。

柳思音应是被吓傻了,一直盯着韩松柏,连着郎中跟她说话,她也不曾听见。

直到后来,罗婉儿走了过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柳思音才迷茫的抬头朝她看了过去,一张呆愣住的脸渐渐有了神光。

“救救他,我不要他死,我不能害了他。”

“有郎中在,别担忧。”罗婉儿点着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两人站在一旁等着郎中给韩松柏查看,待确定只是失血过多而昏迷,不会有事时,柳思音忍不住哽声出来。

“那人本不是来杀他的,是他站出来替我挡了刀子,他是个傻的,我对他都那样了,他为何还要舍命护我?”她絮絮说着,一旁的郎中已经简单给韩松柏止了血,又让人来将他抬到了禅房中休息。

柳思音的红着眼就要跟上去,似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快步返了回去。

“多谢你,罗娘子!”她郑重的朝罗婉儿福了福身子,方才匆匆离去。

罗婉儿看着她的身影,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望她从此能珍惜眼前人,莫要再念着她那表哥了。

身后有清浅的脚步声传来,罗婉儿一回头就看到了赵怀安。

“人可抓到了?”她下意识问了一句,就被他抓了手,带回了马车中。

此时的马车里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赵怀安扶着她上了车,轻声解释道:“他就是那个谢家旧人。”

罗婉儿早猜到了,面上却是不显。

“安郎,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样?”她问了一句,就听对方怒声道,“赵怀安,你放开我!我为我家国公爷报仇,不干你和八爷的事儿!”

赵怀安一记砍刀将他敲晕过去,淡淡说了一句:“自然是把他交出去······”

谢苍流很快就来了赵府,那黑衣人看到他以后,不竟涕泪纵横:“小公子,你可还认得我,我是邓里啊!你和世子长得真像,世子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你是邓叔,我爹的副将邓叔?”谢苍流也是激动,立马过去帮他松了绑。

然而,这种见到旧人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谢苍流脸上又有了愁色:“邓叔,你这番实在是太过鲁莽了。”

“鲁莽?小公子,八爷他早将谢家的仇恨忘的没边儿了,我若是不给国公爷他们报仇,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人会替他们鸣冤了。他们都该死,我便是没办法替谢家翻案,我也要将那些陷害谢家的人统统杀光!”

邓里说及次,忍不住又瞪了阻拦他的赵怀安一眼。

“可韩松柏和这事儿无关。”罗婉儿挑眉,她不觉得鸿胪寺卿会沾染上粮草的事儿。

“我要杀的是当初兵部那位柳侍中,只可惜他死了,父债女偿,他的女儿柳思音也该尝尝刀口抹脖子的感觉!”

邓里说到此处,却定定的看向了罗婉儿。

适才在马车上光线昏暗,他还不曾注意,如今看着这样一张熟悉至极的脸,他喃喃开口:“小姐?”

“邓叔,这是姑母的女儿。”谢苍流介绍道。

“你是殊小姐的女儿?世子夫人还在时,总说殊小姐长得好看,若生女儿定是要让小少爷将她讨回家的。”

罗婉儿面色一僵,赵怀安则彻底黑了脸。

“就不留谢侯了,明日你早些来,带上这人和血书,朝堂上见。”

赵怀安说着这话,圈着罗婉儿的腰就往外带,一刻也不想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