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浅地含住了她的唇,原本只想浅尝辄止,可吻着吻着,便想更深入的探索。
香津在两人唇齿间缠绕,罗婉儿喝了点酒,脑子晕乎乎的,只能顺从的闭着眼,抬着头,凭本能的将手环到了他的腰上。
少女柔胰贴近的时候,赵怀安腰上一紧,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玲珑又娇小的身体,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烫了一般,他压抑了许久的火焰,就在这一刹那爆发。
他眼中一暗,颤着手往她要上掐去,攻势越发猛了几分,像极了海面突然兴起的狂风暴雨,而她犹如那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又弱小可怜。
“唔唔唔。”她挣脱不开,顿时憋红了一张脸。
赵怀安听见这声音,适才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将她松开了一些。
谁曾想,就在这时,罗婉儿却连连往后退了脚步,透过清冷月色,他几乎能看到她眼中的防备。
赵怀安心中苦笑,哑声哄道:“娘子,刚刚,对不住了。我就抱抱,也没想干什么。”
罗婉儿瞪了他一眼,还没想干什么,他那眼神都出卖了他!
其实,她之前不愿意跟赵怀安亲近,是怕赵怀安扯到他身上的伤口,而今日这个生辰倒是提醒了她:这具身体才十四呢!
要是再干点别的······罗婉儿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了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脸上也止不住的红了个透。
这么小的年纪,她还真有点接受无能。
赵怀安原本是想跟她说说话,谁知道,这抱着抱着,就有了点别的想法。
可眼看着将她吓的窜了那么远,他还是止不住的后悔。
“娘子,当真就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我不碰你,你过来好不好?”他见她不说话,又再度开口。
“我怎么有点不信呢?”罗婉儿撇嘴。
赵怀安:······
见她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他干咳了一声,又慢慢平息了身体的躁动,方才转身点了烛火。
屋中明亮的刹那,两人面上都有些或多或少的不好意思。
最后,还是赵怀安坦然的从矮柜里翻了个木匣子出来,转身递给了罗婉儿。
“生辰快乐。”
他再度开口,就让罗婉儿打开看看。
罗婉儿心想刚刚不是已经送过礼物了吗,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匣子。
木匣子打开后,罗婉儿又看到了一条红色布帕,在赵怀安的示意下,她又缓缓打开了布帕。
布帕一层裹着一层,到底时,是一条手链,这银手链一看就是有些年省的,不过,做工倒是极为精美细致。
“我娘留给我的,想来是要送给她未来儿媳妇的。”
赵怀安轻笑,虽没有多说,可罗婉儿还是从中听到了一丝低落。
想来,他说的是他早去的生母吧。
罗婉儿心中一涩,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她方才低低将手链递给了他:“我很喜欢,怀安,帮我戴上吧,我以后一直都会戴着他。”
“嗯。”赵怀安眼里有了点点笑意。
接过手链,他郑重替她戴上,目光里满是缱绻柔色。
罗婉儿被他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发现,木匣子里居然还有不少银子。
罗婉儿狐疑看他,赵怀安干咳:“里面有一些我攒下来的钱,还有十两银子是······”
他不想多提,可罗婉儿还是明白了,想来,这是当日她拿给芸娘的赎身钱。
想着当日她一心离开赵家的场景,不由好笑,只道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她和赵怀安竟也有今天呢?
“这个你拿给娘。”将那十两银子递给了赵怀安,她在他错愕又紧张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二郎和业哥儿都得娶亲,往后多的是娘要用钱的地方。”
赵怀安心下一松,还想说点什么,罗婉儿又从他手里把钱拿了回去。
“算了,还是我顺道拿给娘吧。”
说着,她将木匣子放回了矮柜中,径直就往外走。
赵怀安见自家小媳妇儿又跑了,一时间张了张嘴,好不后悔。
好端端的,他提什么十两银子,不提她也想不着回娘屋里睡啊。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赵怀安暗自下定了决心,过几日,再过几日他就把媳妇儿给要回来。
媳妇儿是他的,就该跟她睡一起,他想抱着她睡,想每天醒来都看到她!
赵怀安又连着吃了两日的汤药,身体总算好多了,罗婉儿担心他落下课业,便催着他回了学堂。
同时,花掌柜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只说县里有人会做她要的香水瓶,不过,还得等上几日。
罗婉儿倒也不急,她索性就开始研究香水了。
她先试做了一点玫瑰花香水出来,下晌林芝芝他们来帮忙的时候,她就让她们帮忙试用了一下香水。
林芝芝一行人很是惊讶,他们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香水,不过,罗婉儿将那香水抹到他们手上时,他们都闻到了一股掩饰不住的香味儿。
“这可不就跟香包一样吗?”
“不,香包还没这么好闻呢,这味道很淡,可抹在手上,又长久不散。”
妇人们很是新奇,越说越热闹,这时周青山从外头走了过来,他将前儿个那头羊的羊皮用硝石处理好了,这次是特意给罗婉儿送来的。
眼看着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他也没多停留,只扫了人群里的芸娘一眼,就拿着狼皮往灶边走去。
他本想放下狼皮就走,却见敞开的水缸里也没什么水,稍稍迟疑,他索性提着水桶就往外头去了。
隔壁刘家,跟了他一路的王寡妇好不气。
自从她和杨里长的事儿闹开了,她如今在村里,就是个笑话,原还指望着周青山能不计前嫌的娶了她,谁知道,周青山的殷勤却用在了旁处。
又是给人送羊,又是给人提水的,好不过分!
王寡妇磨着牙,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似要往刘家院里来的,她警惕的看了看虚掩着的院门,慌忙钻到了西边屋子里。
只是,她这才进去,就对上了男人那满是病态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