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敌上门示威了

一路到了城门口,罗婉儿就看到双喜正站在牛车旁朝她招手。

罗婉儿愣了愣,面上也带了笑意。

前两日,听芸娘说,双喜爹早没了,娘又是个傻的,她一想起前世无依无靠的自己,心里便多有感触。

她喜欢这个淳朴善良的小姑娘!

刚走过去,双喜就将手里的黄纸包打开了些,露出了里面那尖尖小小的糖果。

“莲子糖,新嫂子,你快尝尝。”一边说着这话,她面上又多了些不好意思,“我来城里卖绣帕,一出来,就碰到周叔在等你,于是我······”

罗婉儿笑了笑,塞了个莲子糖在嘴里,大方道:“和我客气什么,快些上车。”

两人上了车,又说起了做新衣的事儿,有人说话,时间倒也过的飞快。

回村后,日头正大,罗婉儿天色正好,又想着宋大娘要笋干的事儿,也不敢多耽搁,回屋只搅了一锅面疙瘩吃,就背着背篓上了山。

她得趁着好天色,多晒一些笋干,虽然用石头压榨也可以,可毕竟法子太麻烦。

她手脚麻利的上山砍了一背篓的竹笋,再回屋,统共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煮笋打整出来,煮下锅了。

芸娘在屋檐下选着扁豆种,打算往荒地里种,冷不丁的看到她又在折腾笋干,一时间,欲言又止。

罗婉儿哪儿能看不出她的担忧之色,正想将酒楼要货的事儿说给她听,又想起芸娘还不知道自己去县里的事儿。

顿了顿,忙只说有人要买,芸娘一听价格还很可观,顿时有些稀奇。

手里的豆子也顾不得理了,抬头又问了一句:“当真那么值价?”

罗婉儿点头,芸娘想着镇上的物价,还想再多问,就听院外传来了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芸婶子!”

众人寻声看去,就见一身红衣,娇嫩美丽的少女正探着脑袋,朝院里看来。

“月牙儿!”芸娘有些惊讶,声音微微抬高,面上也多了一丝喜气。

几乎是同时,芸娘放下了手里的豆种,往院门处走了去:“月牙儿,你怎么来了!”

罗婉儿翻着竹笋的手微僵,如何也没有想到吴月牙会忽然上门来。

“月牙姐!”耳旁传来了青姐儿热络的叫声。

罗婉儿再看向芸娘和吴月牙紧拉着的手,不知怎的,竟生了一股子自己是多余介入者的感觉。

这吴月牙怎么看,都比她像是赵家儿媳妇!

待意识到自己心里所想后,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吴月牙是赵怀安曾经的未婚妻,她和赵家人熟悉,有什么好稀奇的?

芸娘一向心善,即便是吴月牙没嫁成赵怀安,她待吴月牙也会差到哪儿去。

再来,她早晚都回离开赵家,又为何要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大嫂嫂······”耳旁传来了青姐儿低低的呼喊声,罗婉儿垂眸,方才发现,不知何时起,青姐儿和业哥儿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他们虽没有多话,可罗婉儿还是从他们眼里看到了紧张和担忧。

罗婉儿勾了勾唇,心里一暖。

“婉儿,这是月牙儿。”这时,芸娘已经拉着吴月牙过来了。

罗婉儿点头,还未多言,吴月牙已然开了口:“芸婶子,你这腿脚还好吧?我一想到你为了柔姐儿走了那么远的路,我心里就担心。”

“没事儿的,都是老毛病了。”

芸娘温声说完,吴月牙就将手里的几包草药一并递给了芸娘:“芸婶子,这是我专程给你拿来的草药,晚上休息的时候,泡上一泡,会舒服许多。”

“月牙儿,你······”芸娘很是感激。

吴月牙二话不说,拉着芸娘就往屋里走,边走边道:“芸婶子,快别跟我客气,我这些时日可担心柔姐儿了,你快进屋跟我说说柔姐儿的事儿。”

芸娘赶忙点头,两人从罗婉儿身旁经过的时候,罗婉儿分明看到吴月牙朝她抬了抬下巴。

那模样,分明是在挑衅她!

罗婉儿忽就有些好笑,这,当真是专程上门来跟她示威的?

只不过,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当初不嫁给赵怀安,为什么,如今还要返回来纠缠人?

虽然这不关她的事儿,可这种在感情上吊着人的行为,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大嫂嫂,月牙姐和三姐关系极好,此番过来,定是为了三姐。”耳旁传来了青姐儿的声音。

罗婉儿垂眸,就看到青姐儿和业哥儿朝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牵了牵唇角,轻‘嗯’了一声,就去捞竹笋了,此番竹笋刚好煮的差不多。

青姐儿和业哥儿对视了一眼,两个孩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拿着篓子,帮她晒竹笋。

这竹笋还没晒到一半,屋里忽然传来了芸娘的惊呼声,片刻间,芸娘已经冲了出来,急道:“婉儿,你怎么不让娘出来帮你一起晒。”

罗婉儿愣了愣,芸娘已经快步往她这边过来了。

屋里的吴月牙一并跟了过来,那好看的美人脸上,带着明显的气恼。

饶是如此,她仍旧是柔着嗓音道:“芸婶子,你管她干什么,她就是一个毒妇,把柔姐儿害的那么惨,难为你们还肯留她下来!”

院落里,鸦雀无声,众人拿着竹笋的手,都是一顿。

“大嫂嫂不是毒妇!”青姐儿率先开口。

罗婉儿干咳,继续晒自己的笋干。

其实吧,毒妇不毒妇的话,她压根就不介意,只不过,她依旧不明白,赵怀安那妹妹是怎么看出吴月牙温柔娴静的?

“月牙儿,这其中恐有误会,婉儿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芸娘郑重的开了口。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由着别人骂她家媳妇儿是毒妇,她这心里,还真有些歉疚呢。

吴月牙一张嫩白小脸顿时怒气翻涌:“她若不是毒妇,她为何要偷怀安哥的药钱,就连怀安哥用点黄麻纸,她都骂了好几天!”

“她根本就看不起怀安哥,她说怀安哥只配卑贱的活着,还说如他那般低贱之人,也只配用黄麻纸那种寒酸玩意儿!”

等等,黄麻纸?下贱?

罗婉儿头皮发麻,她恍然明白赵怀安那日为何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