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四兄弟也纷纷看向司墨寒。
既然这人就是五年前毁了今今清白的人,他们怎么说也要好好地会会他。
司墨寒脸色淡然如水,没什么变化,眼眸幽深地看向时野,“你想怎么样。”
时野活动了一下自已的手腕,朝着司墨寒步步逼近,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我正好想松松筋骨,咱俩比一场,怎么样?”
“行。”
司墨寒直接答应。
“司墨寒,阿野是我们这几个人中身手最差的一个,你可不要连他都打不过。”时述出声调侃。
“说什么呢?以前那都是我故意让着你们,这回对待外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时野冷哼一声,摆好招式。
众人也都后退几步,给他们留出一个宽敞的空间来。
而旁边的慕时今和三个孩子知道他们要比试,也都朝着他们看了过去,几个人的目光里都有几分紧张。
“妈咪,你说四舅舅和司叔叔谁会赢啊?”慕嘉年摸着下巴,询问道。
“你还不了解你四舅舅吗?”慕时今叹了口气,早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时野是他们当中武力值最差的一个,曾经还差点输给自已,而司墨寒一看就是个经常锻炼的人,每出一个招式都凌厉带风,虽然不置人于死地,但却招招让时野难以招架。
连着被打退好几步之后,时野已经拆不开司墨寒的招数了,直接落了下风。
两人练的不是同一个格斗路子,很明显司墨寒的要更加激进,十几亿招之后,时野就落败了。
“承让了。”司墨寒收回拳头,站直身体,脸色依旧淡然没有任何表情。
“也就勉强吧。”时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表情不屑,“你只是打赢了我一个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如果还有谁要上的尽管来,我奉陪到底。”
虽然司墨寒不知道为什么时家人对他的恶意这么大,但在格斗这方面,他还没有输过任何人,就算是他们时家四兄弟一起上,他也不惧。
“司少,我们今天不是来跟你打架的,阿野他平时就是这样,看见人就想上去过两招,你别介意。”时越站出来说话。
“他还不配我介意。”司墨寒放下袖子,拿起自已的西装外套,朝着司之御走过去。
“你这人……”时野眉头紧锁,不悦地看着司墨寒,顿时就想冲过去给他来个偷袭。
然而,却被时越按住肩膀,“别这么沉不住气。”
时野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进了别墅。
“御御,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司墨寒走到司之御面前,对他伸出手。
司之御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玩具,看向了慕时今,那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司少,我想跟你谈一下小御御的事情。”在司墨寒把司之御带走之前,慕时今开口道。
“御御怎么了?”
“借一步说话。”
慕时今不想当着司之御的面说有关于他病情的事情,只能把司墨寒带到别墅后面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
这里离草坪有些距离,没有人能听见他们说话。
慕时今开门见山地道,“今天小御御说了一个字,你应该也听到了,但是后来他又不愿意说话了,我怀疑他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导致的。”
“刺激?”司墨寒拧眉,“医生说御御这是自闭症……”
“自闭症的小朋友的确也会有这个情况,但御御的情况会更特殊一些。”慕时今解释着,“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发生过一些让他不愉快的事情?”
司墨寒认真地想了想,从小到大,司之御都是在何曼华和几个佣人的照顾下长大的,而何曼华又是最疼爱御御,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除了自家人之外,来看御御的就只有慕雨嫣了。
以前他以为慕雨嫣是御御的亲生母亲,所以才让他经常来看御御,可慢慢的,他发现只要慕雨嫣一来,御御的情况就会特别糟糕。
所以到了后面,他才禁止慕雨嫣踏进司家。
司墨寒把这件事的原委跟慕时今说了一下,慕时今心里也大概有点数了。
说不定就是慕雨嫣偷偷对司之御做了什么,才导致他那样。
“司少,说句不该说的,你们明知道每次慕雨嫣见到御御,他的情况都不对,为什么还要让慕雨嫣见他?”慕时今心里憋着气,如果不是次数多了,御御的情况也不会到现在这种程度。
“知道御御病情变化之后,我已经明令禁止慕雨嫣出入司家,但她还是被她暗地里钻空子,这是我的错。”司墨寒脸色沉沉,都怪他当时太忙,没有时间管理家里的事情。
而何曼华又认为慕雨嫣是御御的亲生母亲,偶尔让她进来看看也是很正常的。
当时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慕时今想了想,认真地道,“这件事还是得对症下药才行,虽然我们都怀疑是慕雨嫣做的,但却没有证据,我觉得得想个办法让慕雨嫣露出马脚。”
司墨寒挑眉,“你想怎么做?”
“御御的生日宴会不是快到了吗?到时候不就可以知道了。”慕时今心里已经有办法了。
“嗯,御御的事情多谢你了。”司墨寒诚恳地道。
“御御也是我的……”慕时今话至一半,连忙止住话头,“好了,时间不早了,司少还是先带御御回去吧。”
然而,就在慕时今转身要走的时候,司墨寒却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带进自已怀里,“话说到一半,故意让我误会,你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慕时今莫名其妙,“我刚才只是想说,御御是我的学生,帮他是我应该做的。”
司墨寒盯着她的脸,精致的五官美得令人挪不开眼睛,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红唇也令人垂涎欲滴,只是那双眼睛,却布满了疏离。
鬼使神差的,司墨寒沉沉开口,“你和季南晏到哪一步了?”
慕时今眼眸一眯,脑袋里的弦顿时紧绷起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