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挣扎想跑,被君轻白一脚踩住。
“你再乱动,我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叫你一辈子变成废人!”她的威胁足够有震慑。
她是个习武之人,对怎么让人痛苦这方面,很在行。
明诚果然动弹不得。
云黛把刀子搁在烛火上烤了烤,划开明诚的裤腿,对准伤处,毫不犹豫噗嗤一刀切下去——
“啊——”
明诚惨叫。
云黛面无表情,冷冷道:“你这只是腿,想想小二,子弹在肚子里,那是什么感觉?还有脸叫!作孽的混账东西!”
她的刀尖在他皮肉间随意翻找,痛的明诚惨叫着昏死过去。
云黛现在还不想让他死,也没故意多折磨他,找到子弹后,就帮他包扎了起来。
好歹命是暂时保住了。
君轻白当然不能让他好过,找来绳子,把他手脚都捆住。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找到玉玺。”
云黛把刀子和自己的手清理干净,便去书架,桌上和抽屉翻找。
很快就找到了。
对于明诚这样极度自负和狠毒的人来说,他不会信任任何人,玉玺这么要紧的东西,自然是带在身边。
他必定不曾想过,这样一来,反而更容易被云黛找到。
找出玉玺,云黛又拿出纸笔,准备诏书,随即想到自己的字迹过于柔弱,下笔难免犹豫。
轻白问:“怎么呢?”
“我的字,力道太轻,虽然可以模仿自己,但形似神不似。”
“我来。”轻白笑道,“我从小就习武,我写出来的字绝对是男人的字。”
云黛想了想,便把自己要写的内容,以明诚的名义写出来,让轻白照着誊抄。
写完好,盖上玉玺。
这要多亏了明诚的刚愎自用,也亏得他把朝廷搞的一团糟,否则即便云黛拿到了玉玺,也不能轻易的去冒充他来颁布诏书。
如今朝廷哪儿还有人呐。
什么内阁外阁的,连宫女太监都被撵到兵营打仗去了。
皇宫简直成了鬼宫。
明诚要这样的皇宫,这样的北齐有什么用?
他要的当然不是北齐,他要的是利用北齐去攻打大周,得到曾经鲁王没有得到的那个位置。
君轻白誊写了几份,在宫里绕了两圈,才抓到一个太监。
“别杀我,别杀我……”太监吓的屁滚尿流。
“我不杀你!”君轻白把他提到云黛面前,“睁开眼看看,你可认得她是谁?”
太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睁开眼。
他没想到眼前竟是个极为貌美的年轻女子。
而且他还认识。
“您是……公主殿下?”太监忘记了害怕。
“你认识我?”
“怎么不认得呢,那年您第一次进宫,就是奴才引着您进来,去觐见陛下的啊。”太监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吧?您为何一点都没变?”
云黛笑道:“我记得当初带我进宫的,是个极瘦小的小太监。”
“那就是奴才啊,那会儿奴才进宫没多久,才十几岁,可不就是小嘛。这一转眼,奴才都老了,公主殿下却是一点也没变。奴才一眼就认出您来了。”
皇后是朕的黑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