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莫疏颜气得指着刘浩,身子不住颤抖。
“妈,怎么回事?”
卫文翰见事情不对,皱着眉头对莫疏颜问道。
“一年多前我从文星中学退休,在学校附近开了家文具店,这个刘浩是我多年前教过的一个学生。”
“半个月前,他突然回来,购买学校周边的地要建一个小区,很多人不愿意卖,他拿我先开刀,天天到文具店捣乱,我把文具店关了,没想到他竟然跑到这里来闹事。”
听着莫疏颜的话语,苏媛顿时抱怨道:“妈,你怎么不在电话里和我说呢?”
说完,看向刘浩,怒声道:“怎么说我妈也教过你,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还有,国家严厉禁止强买强卖,你们这样的强盗行为,是犯法的。”
“犯法?”刘浩嗤笑一声,说道:“我犯什么法了?我一没伤人,二没偷抢,你这么说我可要告你诽谤喔。”
“说起来,你倒是完美的继承了莫老师的基因,长得挺水灵的。”
“怎么样?要不要跟着哥哥我,每个月给你十万,要是让哥哥满意,价钱还可以涨。”
“你无耻。”听着刘浩龌龊的话语,苏媛气得小脸青红一阵。
“一条走狗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看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老婆被人调戏,卫文翰哪里还忍得了,上前一步,语气森冷如冰。
之前他听莫鹏云说过,莫疏颜在江溪城的文星中学教书,按照前世的记忆,何家趁着江北洪灾,整个江省建材大降价的东风,在邻近杭省的江溪城文星中学附近弄了一个学区房小区。
而也就是这个学区房小区,让得后来何家在房地产行业没落,最终淡出了房地产,开始主营连锁超市。
当然,那是上一世,这一世,何光被抓,何家也没能进军连锁超市。
但大概的走势却没有改变,何家依旧想要趁着江省建材大降价的东风发一笔横财。
江北洪灾结束,进入重建时期,国家为缓解江北重建压力,便下令江省建材商以原价提供建材,但也提供了高价运费,依旧让江省建材商有利可图。
这让得许多房地产商看到了商机,纷纷涌向江省,打着帮助江省建设的幌子,开始在江省买地建房,以原价购买建材,省去了大量的成本。
而何家便是其中之下,更是所图甚大,十分大胆,别人也就是建一栋楼,怕被国家责罚,而何家却是弄了一个小区出来。
而因为想趁机在江省发一笔财的房地产商实在太多了,国家想不发现都难,在今年年底的时候,国家颁布了新的政策,唯有提供给江北重建的建材才原价出售。
而何家关系网极深,提前得到了消息,于是在政策发布前便大肆原价购买了大量的建材。
政策发布后,反应建材会被国家要回去,便加速建设,与之而来的就是房子建设质量不过关。
在明年中旬的时候,文星小区竣工,这个时代因为注重教育的缘故,已经有了学区房的概念,文星小区一开盘,便有许多人争着购买。
结果,在明年九月的时候,一场小型地震,文星小区塌了,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何家赔光了家底,幸亏有何光用连锁超市撑着才没有倒闭。
这一世,何光被抓,何家没能进军连锁超市,但文星小区的出现却没有被改变。
本来,他还想着硬碰硬,用大势压倒何家,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了,何家依旧选择了投机取巧建设文星小区,已经是在自掘坟墓了。
他只需要顺势而为,打压何家在杭省的地产,然后在文星小区建成的时候,发布出文星小区建设质量有问题的消息,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何家勇无翻身之日。
而现在看来,何家做事还是非常谨慎的,为了防止争抢江北建材的事牵连到何家,并没有亲自出面,而是选择了这个刘浩来作为代理人。
那么,自己完全可以顺势而为助何家一臂之力,文星小区建设得越快,何家破产得也就越快。
不过,刘浩欺负莫疏颜和调戏苏媛的事,他可不会就这么放过。
“小子,你是什么人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门口处,刘浩听到卫文翰辱骂的话语,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本是在杭省何氏房地产工作的一名普通销售员,只不过因为是江省江溪人,所以被何家高层选中,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让他来负责江溪城文星小区的建设,觉得他是江溪人,做起事来会方便许多,比如买地的时候让居民搬迁。
他也因此身份水涨船高,却也小人得志,想要趁机报复报复曾经那些对他不好的人,比如曾经的老师莫疏颜,他没有采用何家给出的劝解诱惑策略,而是选择了霸道的威逼策略,逼迫莫疏颜卖了文具店。
他确实是何家的一条狗,但被人如此直接的说出来,他又如何忍得了?
“我是莫老师的女婿,苏媛的丈夫,你欺负我丈母娘,调戏的妻子,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说话?”
面对刘浩嚣张的话语,卫文翰双目射出锐利的目光,走到刘浩正前方。
“怎么?你要打我不成?我就是欺负了,就是调戏了,有种你打我啊?”刘浩嗤笑一声,激将道。
只要卫文翰敢动手,他就有理由起诉,到时候,莫疏颜为了息事宁人,还不得乖乖交出文具店的地产权?
还有,今天他带来了八个人,只要卫文翰动手,吃亏的也不会是他,而且是卫文翰先动手的,他只是被动自卫。
对于刘浩这小心思,卫文翰自然是一清二楚,冷冷的看着刘浩,并没有动手。
而刘浩见卫文翰不动手,眉头隐晦的皱了一下,然后戏谑的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呢,没想到却是个怂包。”
“也不知道莫老师的女儿怎么就看中你这么个废物了,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糟蹋了,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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