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对不起。”
“那边什么人?”
沈昭慕刚道完歉,忽然巡逻的人朝这边赶来。
池芫见状,蹙了蹙眉心。
转身推了推他,“闭嘴,快走,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你跟我一块走!”
沈昭慕却不依,如果他走了,她岂不是要被发现?
这怎么行?
池芫无语,“你再不走,才是害了本宫。”
说着,她眼珠子一转,伸手抱了下他。
“盛楚,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啊。”
说完,一个大力,将人推进冷宫,然后自己往外疾步走。
盛楚?
沈昭慕因为池芫的话,果然愣住了,没有防备地往后退,等他意识到池芫做了什么时,已经迟了。
正巧这时,身后,他的手下拉了他一把。
“少主快走吧,不然一会密道就要被发现了!”
沈昭慕心中大为震撼,只失神地被手下带着走。
盛楚?
为何公主会这么说?
可他明明就是少将军的副将沈昭慕啊……
他醒来,所有人都告诉他,你是沈昭慕,是少将军用性命护下来的兄弟。
可是公主不会拿这种事骗他,她那么爱少将军,又怎会……
一想,沈昭慕便头疼欲裂,他抱着头,痛苦地咬着牙蹲下。
“少主,少主你怎么样?”
手下见他这样,不禁焦灼,但现在这个情形,只好将他扶着带走。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逐渐从模糊变得有些清晰。
沈昭慕闭着眼,唇咬破,流着血。
他到底是谁?
如果他是盛楚,那沈昭慕又是谁?
如果他是盛楚,那义父为何骗了他这么多年?
再说池芫,吐出一口气来。
伸了伸手臂,“哎,总算将这悬案给解了。”
眼见好感度快满了,这都要大结局了,沈昭慕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她都替他急。
希望这厮早点想起来,然后把好感度给她满上。
想着,池芫哪怕是径自走向了吴公公带的侍卫队列,也能笑出声来。
吴公公没想到在冷宫附近看到了池芫,顿时惊讶。
“公主?您,您怎么在这?”
他也是听人说冷宫附近有动静,才急忙追来的。
池芫指了指冷宫另一个方向,“酒醒了出来闲逛,就瞧见一名黑影从那边跑了,吴公公,是,是不是闹鬼啊……”
她不愧是变脸艺术家,刚刚还笑着的人,待走近了,立即跑到吴公公身后,吓破胆似的抖着,说道。
“公主莫怕,这世上哪有鬼啊,一定是刺客!你们,还不快去追!”
吴公公被池芫这神叨叨的话说得也有些怕了,但到底是太监总管,不好露怯的,便忙安抚着池芫的情绪,又指挥着侍卫去追。
“不,这不是冷宫吗?本宫不该好奇的,跟着跟着,就发现他凭空消失了……吴公公,本宫怕,你,你派人送本宫回去……”
见池芫是真的吓到了,且完全不知刺客一事,吴公公将信将疑,但想着今晚出了这样的大事,皇上还昏睡着不醒,如果醒来了……一定要拿他是问。
这会儿,宫里可只有公主能劝几句,帮他说话了。
想着,吴公公便主动道,“公主,若是明日皇上问起,您尽管说是和侍女散心,然后看到黑影就追来,杂家会为您作证的,知道么?”
池芫:?
大哥,你哪边的啊,拿出你的证件,看看是不是沈昭慕收买的?
怎么你还主动替我作证起来了?
池芫摸了下自己头顶上空。
系统:你干嘛,招魂呢?
池芫:我在摸我是不是多了光环。
系统:……
别想了孩子,你要是真有,那也是挂了的阿飘的光环。
“公主,您听清楚了么?别怕,这不是什么鬼怪,这是刺客,皇上今晚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的,说来也是奇怪了,老奴扶他进寝殿,却见殿内的宫女被人打晕了……这刺客,什么也没做,只翻了下皇上的奏折和书卷,也不知是不是偷奏折的……”
吴公公大概是觉着没有人说话了,什么都和池芫唠起来。
池芫内心:吴公公啊,你这总管是靠唠嗑唠上来的吧?
也太相信她这个假皇帝的假妹妹了。
你家皇帝陛下是什么都不和你通通气就把你放出来?
但她还是一副“天哪怎么会这样”、“皇宫中还会有这样的事吗”的惊讶表情。
“那赶紧抓人啊,这若是偷了机密要件,那可就遭了。”
吴公公听了,便是拍手骂道,“那贼人当真是可恶啊,公主——明儿皇上要是醒了,您可得,可得替老奴说说啊……”
他明明派了巡逻的,但这些个巡逻的守卫却恰好那个时辰换岗了,这一换,就让人钻了空子。
池芫看着他,整张脸都带着善良好说话的光辉,点头,“吴公公放心,你都这个岁数了,哪能挨罚?就算皇兄再生气,本宫也会替你说情的,眼下,还是先抓住那贼人得好。”
就冲你抢着要为我做假证这点,我也保你进决赛圈啊。
坏人的帮凶总在做好事,那也算是改过一种自新了。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多亏公主在,老奴啊,这颗心就安得很!”吴公公捂着心口,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池芫咳了声,“毕竟,你是看着本宫长大的嘛。”
系统:鉴定了,这吴公公是个老实人。
池芫:你也是个老实统。
为了确定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池芫忽悠着吴公公,一道回了池骋的寝宫。
她看了眼昏睡的池骋,走到柜子前,发现柜子前地面有些许灰尘,她忙不经意似的走过去,拿脚在地面霍霍了两下,再走向书桌,只看了眼,没有动。
成功造成整个殿内都脏兮兮的后,她才抬起脚,“呀,这地上都弄脏了……”
吴公公也抬起脚,然后尴尬地笑笑,“大概是咱们在外面踩到的,冷宫那地儿没有什么宫人打扫……”
池芫便顺着这话道,“皇兄爱洁,找个人来打扫下吧,免得待他醒来,又要生气。”
一说“生气”,吴公公立马紧张起来,“是是是,还是公主想得周到,老奴这就吩咐宫人来打扫干净。”
池芫看着他笑:你可真是耳根子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