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2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13)

池芫听着下方礼官长长的拗口的言册封开场白,面上是快僵掉的职业端庄假笑,双眼定定地看向外头的广场,实际上,在认真地对着武百官发呆。

她身前的沈宸则是听不懂却很认真地在听,时不时还点头,对那些个溢美池芫的词表示赞同。

池芫自己都心虚,的确是溢美之词,太言过其实了。

搞得她劳苦功高,小皇帝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一样,要不是就她一人角逐太后之位,她都要怀疑这是捧杀了。

“母后,该去祭告了”

沈宸刚要伸手,就见身着蓝色蟒服的沈昭慕,伸出长臂来,“还是本王来扶太后娘娘过去吧。”

他当着武百官的面,这般行径着实有些大胆了,但奇怪的是,除了沈临风脸色微微变了变之外,无一人站出来指摘什么。

池芫还四顾了下,头上沉重的发冠和配饰叫她一动就环佩作响,但身为太后要端庄持重,她只好又将脑袋摆正。

只是心下纳闷:你们真的不来一句于理不合挣扎下吗?

她甚至怀疑沈临风是不是被点了哑穴,要不然,你也上来搀哀家一把?

不然她真的有种今日册封结束后,她就成了大家眼中平阳王的女人了。

好在沈宸将小手递过去,像是知道池芫紧张似的,握着她的手指,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传递着鼓舞。

母后别怕。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池芫一定要将小家伙抱起来香几口。

好儿子,宠妈狂魔的人设千万立住了。

沈昭慕见她视线一会落在大臣那边,一会落在沈宸身上,就是没有看他,不禁眼底一沉,手微微用力,就捏得池芫手一疼,不得不回过神来,暗暗瞪了他一眼。

沈昭慕薄唇一扯,似笑非笑,牵着她便往殿外走,他目不斜视,坦荡得就像是本该如此的模样,与太后和新帝一同祭告天地宗祠。

当然也有老顽固吹胡子瞪眼的,但这样喜庆的日子,谁也不敢出来触霉头。

要不然就是不敬新帝,不尊幽国。

于是,池芫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完成了仪式。

等结束时,她还有些恍恍惚惚的,手抓着男人的大手没松开都不知道。

直到

“怎么,太后是想带本王进寝殿?”

她平日里都是这么在宫女的搀扶下进进出出的,加上今日浑身负重,一走神就没怎么留意。

等听到这冷嘲热讽的声音后,才蹙了下眉尖。

她生得实在是漂亮,和端庄半点都不沾边的那种漂亮,偏生这般模样,却是幽国的太后。

沈昭慕想,当年一见钟情的,或许正也是见色起意,才会对这张脸念念不忘直到险些命丧她手。

但如今,不知为何,他还是会被这容貌吸引,大概是,她如今长开了,就像是百花之王,你见过,便无法再入眼其他花。

他内心波涛汹涌,面上便愈发沉静冷持。

“哦,抱歉,将王爷当点翠使了。”

池芫淡定地抽回爪子,抬手将头上歪歪斜斜的凤钗固定,轻声似无意地说道。

点翠吓得大气不敢吱一声地哽住,娘娘,这可是刚刚上位的摄政王啊,您怎么能将他比作奴婢!

气氛一时冷凝,沈昭慕呵笑了一声。

当宫女使了?

她好有胆说。

他抬手,轻轻一挥,众人便退下,留下个点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在沈昭慕轻轻一扫的视线中,朝池芫愧疚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忍耐,然后也退下了。

池芫:“”

是她错了,点翠哪里还需要进修?瞧瞧这大难临头自己飞的觉悟!

她幽怨地目送点翠溜走,下一瞬,却是下巴上一疼,原是某王爷的爪子又不老实了。

她不得不和他对视上,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摄政王,这里是后宫”

还大庭广众的,都快到她寝宫门口了,这男人早不提醒晚不提醒,偏偏这个时候才说,是不是存心的?

“那又如何?”

沈昭慕很喜欢看她紧张慌张却又假装淡定的样子,看着,就像是努力露出爪牙却又跟本伤不着人的小物。

他呵笑声落在她耳畔,手轻轻一捞,她便柔弱无骨地靠着他,环佩作响。

池芫眸子瞪圆了,好家伙,你要白日搞我?

她刚要张嘴,男人便两指一捏,将她的上下唇强行合上。

狭长清寒的眸子带着威胁,“你若是喊叫,毁的可是你的名节。”

“王爷就不怕被戳脊梁骨么!本哀家如今可是太后!”

池芫咬着牙,美目带着怒气,但声音却极力压低,可见是吃了这威胁的。

沈昭慕又是冷笑了一声,将人直接抱起,进了她寝殿,而后丢到她柔软的大床上。

池芫几乎是刚挨着床就弹起来,缩到了角落里,拼命地咽着口水,紧张地想要找个趁手的家伙当武器随时反抗。

不是吧不是吧,咱好感度还没涨呢,你就想睡我?

不对,就算好感度涨了,这青天白日的,门还敞着,要不要脸啊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她心里想什么,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一样地表露出来。

原本想吓吓她,羞辱下她的沈昭慕,见状,一愣,旋即胸前剧烈震动了几下。

只觉得好笑。

尤其是,在看到她穿着老气端庄的华服,庄重却又带着不符合身份的娇媚艳色地坐在床上,像只困兽的样子。

这样的反差,叫他血脉沸腾,禁忌与征服欲,刺激着他,令他眼眸红了红。

池芫看到男人喉结滚动,听见他靠近时,略微粗重的呼吸,顿时一咯噔,是半推半就还是反攻回去?

要不直接走肾睡服他?

系统:这个位面是不付费能看的么?

开篇才多久,就这么刺激!

池芫想起来这家伙,立即丢进了金钟罩里,万一一会真XXOO了,不好叫统子看现场。

“紧张什么,嗯?”

男人单膝跪在床沿,伸手便将池芫如小鸡仔似的提到了大腿上坐着。

手指在她不住抖动的脊背上游走,最后来到她起鸡皮疙瘩的后脖颈处,轻轻摩挲着柔软的肌肤,指腹粗粝,微一用力便留下暧昧的痕迹。

他想看到她感到羞辱的愤恨的神情,于是,另一只手执起她下巴,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

只是

“嗯”

女人的双眸含着一汪春水,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时,欲语还休,她因为吃痛而下意识嘤咛的一声,叫他身形一僵。

手顿住。

真是该死的

魅。

他眼底的红加深,盯着她娇艳的红唇,鬼使神差地凑近。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