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内,沈昭慕坐的是后座喝酒了不能开车,叫了个代驾,坐在后座等代驾赶来g。
他闭着眼,不多时,一名女代驾戴着口罩,穿着黑色大衣,戴了个贝雷帽,直接上了车。
“先生去哪。”
女人声音有些低,沈昭慕喝了好几杯酒,喝得有些急,现在头有些晕,便懒洋洋地也没睁开眼,报了地址,便靠着车椅没心没肺地小憩。
车平稳地行驶着,等到的时候,沈昭慕揉揉眼睛,打着呵欠,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爷爷,“辛苦了。”
然后迷迷糊糊地推开车门,海风吹面,立马一个激灵醒了些。
他按了密码,进了门,然后一边开灯,一边脱下大衣扔一边,倒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犯懒。
稍微醒了下酒,他就回房间的小浴室洗漱。
“咔哒”
好像听到了外边浴室开门的声音,他刷牙的动作一顿,忙漱了下口,裹好浴巾,轻轻拧动门把手,出去,来到房门口,打开一道小门缝,朝外面看了眼,客厅空无一人,肥猫还在睡觉。
错觉?
“唰”
“谁?”
正在他疑窦打消时,外面那个大浴室里清晰地传出水龙头打开冲水的声音,他眉心跳了跳,转身,从房中拿了个干净的没派上用场的烟灰缸,裹紧了浴巾,防止走光,然后飞快出了房门。
一只手落在大浴室的门把手上,另一只手高举着烟灰缸,像极了
被小贼闯入家中的良家少女。
肥肥尾巴一抖,两只耳朵竖起来,从肚子上抬起它胖乎乎的脑袋,机警地盯着浴室。
“咔哒”
门从里头打开,沈昭慕心提了提,脸绷着,手中的烟灰缸就要往下一砸。
却在看清出来的人的模样时,眸子一睁,生生收回了手,一时不慎,烟灰缸就落下,眼见着要砸到对方。
他看了眼那白嫩嫩的大长腿,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居然往前一下,用他自己的脚挡了下。
烟灰缸砸脚上是什么滋味?
一个字,痛;两个字,真痛。
痛到沈昭慕脸变形,他扭曲地咬着牙,蹦出来一句,“小鱼妹妹!”
这中气,配合着狰狞的面部表情,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见到仇人了。
是了,眼前这个,大冬天光着一双腿,从他家浴室走出来的“小贼”,不巧,沈昭慕认识,还很熟,正是差点培养出“父女情”的人鱼芫芫。
“疼不疼啊?”
眼前的池芫,半年再见,不仅有了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还化了精致的妆容,只是,口红被她弄没了,看起来像是一夜长大的孩子回家了。
她扶着沈昭慕的手臂,低头,看了眼他的脚趾头,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
不过,她还是很有良心的,知道他是怕砸到她的脚,自己挡了一下,就没有嘲笑他的行为了。
沈昭慕龇牙,“你说呢”
他单脚跳了下,池芫伸手要扶,结果,沈昭慕没站稳,池芫的手虚晃一下,抓到了他的浴巾,一拽。
悲剧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沈昭慕短促地叫了声,池芫很淡定地看了眼,离得太近,沈昭慕看见女孩眉梢微不可闻地挑了一下。
急中生智之下,他也没有去顾自己的浴巾了,而是伸手一把捂住了池芫这对漂亮的蓝眼睛。
“小孩子家家的,少儿不宜不能看!”
然后将池芫的肩膀扳过去,背对着自己,他再单脚蹦到了房间,“啪”一下关上房门,然后换了家居服,再出来时还拿了一条毯子,结果却没看到池芫的身影了。
不由得表情一变,太不真实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如果不是脚趾头痛得很,他都怀疑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了。
“小鱼!”
他拧开浴室门,没看到人,不禁皱眉。
“啪”一声,客厅漆黑一片。
沈昭慕转身。
“我在这呢。”
池芫端着个蛋糕从厨房出来了,蛋糕上插了一根蜡烛,微弱的光照射着她白如珍珠的脸,映衬出她眼里的清澈笑意。
“生日快乐,沈哥哥。”
女孩将蛋糕往前递了递,递到了男人面前,清越的声音很是好听。
“噗通、噗通”
沈昭慕心脏猛地漏了一拍,随后快速地跳起来。
已经记不清上次有人给他庆祝生日是什么时候了,生日蛋糕从十岁以后他就没吃过了。
没想到,今天,一条他曾经在沙滩上捡回来的人鱼,捧给他。
她叫他“沈哥哥”,声音轻灵不含撒娇意味。
就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45,不容易啊,半年前消失才涨了5点,现在终于涨幅正常起来了。
系统流下了进度条一样的泪水。
“你,你这半年变了不少,学到了不少人类的知识啊化小鱼。”
他吸了下鼻子,故作玩世不恭的嘴脸,调侃着,伸手要捏一下池芫的脸,却忽然想起什么。
忙将灯打开,然后拉着池芫在沙发上坐下,将毯子抖开盖在她露在外的大长腿上。
“年轻时候不护着膝,老了风湿有你哭的。”
他皱着眉头,想起了什么,打开空调,温度调高些。
摸了摸池芫的手背,凉的,他又将她脱掉的大衣给她披上。
忽然想到什么
“你,等会儿,你是送我回来的那个代驾?”
他盯着池芫大衣,脑子里闪过什么,随后又道,“酒吧那个也是你!”
这一模一样的热裤和背心,还有这双小白鞋,以及金色的卷发。
池芫还捧着草莓蛋糕,闻言不禁苦笑,“等会再说这些,你能先许愿吹蜡烛么?我手都酸了。”
语气没有傲慢和冷淡了,多了些活泼亲昵。
沈昭慕这才想起来蛋糕还在她手上端着,立即接过来,然后闭上眼,飞快地许了个愿望,睁开眼吹了下蜡烛,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池芫:“好敷衍啊。”
“没有,我不过生日,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臭小鱼。”
将蛋糕放下,沈昭慕勾起一边唇角,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下池芫的鼻子。
池芫皱了皱眉梢,“别捏,疼。”
“能有我脚疼?”
沈昭慕下意识开口接了句,结果对上池芫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咂了下嘴,想起糟糕的浴巾事件,顿时有些微妙的不自在了。
奇怪
明明还是小鱼,怎么他却觉得难为情了?
难道就因为多了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