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我,自己画押,呸,画的手印,自己签的名?”
池芫双手捏着这一纸婚书,只觉得一个字都不认得,就认得自己那一言难尽的签名了g。
都怪上个位面当爱豆当习惯了,拿起笔就想签个名
在沈昭慕点头之后,池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严重怀疑是不是这小脑袋瓜坏掉了,居然毫无记忆。
不得不将系统唤出来,读取了一下醉酒后的那段记忆,顿时咬牙切齿,她伸手
“你这是骗婚!”
“白字黑字,你抵赖?”
沈昭慕坦然自若地笑着,表情很是欠揍。
池芫咬着牙,呵呵笑了声,伸手,“那我撕了不就行了。”
说着就要上手了。
“不成!”沈昭慕难得的黑了下脸,伸手飞快去抢,结果一个扯一个拽,“撕拉”一声,两半了。
“”
两人对视一眼,池芫打了个寒噤,忙撒了手,故作无辜地眨眼,“啊噢,它两半了,你看,你不抢就没事嘛!”
小样,你敢骗我画手印签字,我还不能给你毁尸灭迹?
沈昭慕见她得意,也不接话,忙将两半的婚书叠好,放回袖中,故作深沉难过地叹气,“芫芫,你这样,很伤我心。”
“不伤我心就行,我管你呢。”
施施然坐下,池芫挑眉无所谓地回着。
沈昭慕嘴角笑意一僵,而后只好笑地摇摇头。
在她身旁坐下,“玉盈公主与我皇兄的婚事,想必已经定下了。”
忽然转换了话题。
池芫闻言,坐直了,“你怎么知道?”
“沈齐回去后气得都不出门了,今早,我瞧见你父皇跟前的太监总管亲自去了一趟驿站,应是双方谈拢了吧。”
至少,沈齐在送走太监总管后,就兴高采烈地去花楼了。
“也算是绝配了,这两人。”池芫吃瓜嘴脸地说着,“就是可惜了,玉盈这一嫁,可是准太子妃呢。”
说着拿小眼神瞟他,“有的人但凡努努力”
被她大言不惭的口吻逗笑,沈昭慕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要是我努力,你可愿嫁我了?”
池芫忙抚着自己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摇头,“不行,不管是我母后还是皇兄亦或者我本人,都不愿再嫁入皇家了。”
这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跳下一个,她傻才这样选。
沈昭慕顿时歇了些心思,不由得如释重负地道,“也好。”
他并不想回去蹚那趟权势的浑水,但池芫的担心,他早有所准备。
想着,便温润一笑,“放心,能不能当上,还是未知。”
见他这么笑,池芫就觉着后背发凉,不禁幽幽地望着他,“你不会又有坏主意吧?”
“坏?是好主意。”沈昭慕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芫芫,这些事就交给我们男人来做,你就安枕无忧便行。旁的,都不需要你去伤神。”
池芫眯着眼打量他,“话是这么说,但你连我都算计,我得防着吧。”
“”
被她这没心肝的话噎得胸口闷,沈昭慕抿了抿唇,“我不会算计你。”
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现得不够温良无害,将她给吓着了?
那还是不要告诉他,他给沈齐和池玉盈送的那份“大礼”好了。
“你都能把我灌醉了骗我按手印签字了,你还说不算计我?”
池芫却不买账,拿捏着婚书这个把柄不放。
眉梢微微抬了抬,沈昭慕不慌不忙地解释着,“酒是你自己喝的,手印呢是你答应按的,至于字天地可鉴,真是你自己要写的。”
好家伙,摘了个干干净净。
池芫张了张嘴,只觉得同样都是长了一张嘴,怎么自己这个位面还不如狗质子会说呢?
她咬了下下唇,“不对,我明明记得你说的是只需要我在原谅你的字据上画手印”
飞快打断快要将理掰回去的池芫,沈昭慕严肃地摇头,“不,你记错了。芫芫,你宿醉怎会还记着这些?”
明明才说过什么也不记得的池芫:“”大意了,有句p我心里讲一讲。
“难道你昨晚实则没喝醉,却还是画了”沈昭慕见她短暂的憋屈,又趁热打铁。
池芫忙捂住他嘴,吃下这个闷亏,“闭嘴闭嘴,行了,翻篇,不许再提这事了!”
怪就怪原身酒量不好,她又不能将系统变出来给他瞧瞧,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小外挂。
沈昭慕唇角上扬,直教池芫的手心发麻,她慌忙要撒手,对方却擒住她的手腕,轻轻在她指尖上亲了一下。
很轻,痒痒的,他温润宠溺的笑顿时就叫池芫浑身酥麻。
太犯规了!
不怕质子腹黑弱,就怕质子用一张正人君子的脸耍流氓啊啊啊啊!
池芫抽出手,就故作在身上擦拭几下。
“流氓!”
“我没伸舌头,还好。”
沈昭慕一句话,池芫一口茶喷出来。
脸涨红,指着他,“你”了半天,气得快七窍生烟了。
果然质子记仇人设万年不倒,这是在还她之前撩他那回。
见将人逗得快生气了,沈昭慕立即见好就收,小意安抚起来,“好了,别生气,喜欢你才多亲近。”
他顶着一张再清贵正经不过的脸,说着不正经的话。
池芫免疫了。
正要说他几句,就听红袖急急忙忙进来,通传道,“不好了,公主,皇上,皇上找您过去呢!”
有什么不好?
池芫闻言笑意一收,却很淡定,“慌什么,父皇是传召又不是抓我审讯。”
话是这么说,却看了眼沈昭慕,后者点点头,也收敛了笑意,但眼神透着安抚,叫她安心的意思。
“走吧。”
皇帝寝宫。
龙床上的男人咳嗽着,隔着珠帘,池芫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龙体金安。”
“起来吧,咳,到朕跟前来。”
“是。”
两侧的宫人将珠帘掀起,池芫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床边。
“玉华,咳,你,你告诉父皇是,咳,是不是有人教你,算计了玉盈?”
挥了挥手将宫人屏退,皇帝靠坐在床上,脸色泛着灰白之色,瞧着元气大伤的样子。
他锐利的眸子看向池芫,儒雅俊美的脸上满是沧桑深沉,还做出温柔慈父的模样,轻声询问着池芫。
但手却紧紧地捁着池芫的手腕,很用力。
不容听到一句谎言的力道。
池芫眉心微蹙,抿着唇,“儿臣听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你说实话!咳,是你舅舅还是,还是你母后,或者,或者还有旁人?你昨晚明明和玉盈一块去的咳咳,怎么你先一人回来了?你说父皇不会怪你,好孩子,朕知道玉盈她也不是个老实的,你是正当防卫的话,父皇不会怪罪的。”
男人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暗芒,叫池芫看得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