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沈昭慕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眼熟却又完全不是他之前见过的含香院恶毒鸨母的模样的女子,不禁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人都是视觉动物,池芫如今这打扮,褪去了艳俗的俗,就只剩下艳丽无匹和光彩照人了。
整个人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妖娆的身段配上绝艳的脸蛋,以及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风流妩媚,整就是一尤物。
更别说她不仅是模样气质和清新婉约的青娘截然不同,就是穿衣上
也是奔放裸露。
当然,这是迂腐的书生个人所见。
“有辱斯!”
他一不小心就瞥见池芫抹胸襦裙那怎么都盖不住的一抹白雪,以及白雪间的洪波,顿时耳根都烫得很,忙别开了视线,像个清规戒律伴大的小和尚似的,慌乱无比。
池芫乐了,这反应,也太纯情了吧?
还有辱斯?这哪里来的老古董台词,真是个宝贝男孩,哈哈。
她不只心里笑了,她面上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胸口波涛起伏得厉害,手里捏着扇柄,娇笑声不绝于耳。
“真是个书呆子!”
她笑够了后,眼底因为笑得狠了,而盈了一层水润,这媚态,行走的春药似一般,叫涉世不深的书生吓得忙往后退了一步。
像是怕自己会被这妖精给勾走了吃了一样。
“你躲什么?之前偷袭我的时候,怎不见你慌呢?”
池芫摇着团扇,面上笑意一瞬收了收,只带着似笑非笑的调侃,睨了眼面前的书生。
她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怎么到了沈昭慕这,每个位面位面的颜值,都绝顶呢?
他的五官清秀得宛如水墨画中极致淡雅的山水,远山眉,清澈透亮的眼,高而秀的鼻子,薄却弧度温柔的唇。
身形很瘦,所以根本感受不到他貌似有一米八的高度,穿着水洗过有些泛旧的青竹色长衫,嘴角还挂着伤,一张脸白净无尘。
池芫眼波一转,实在是忍不住。
手很痒。
但她看到清秀的书生眼底那倔强的神色,就没办法地收回了手。
“打伤了我,就这么离开,原来这就是读书人的礼义廉耻?”
池芫眼尾一挑,语调也跟着上扬,似漫不经心又似故意找茬地开口。
沈昭慕抿了抿唇,除了最初看到反差这般大的池芫,有些怔愣和害羞,书生的脸已经恢复了那股温吞清秀来。
“在下,打人是不对但姑娘你,你也打我了。”
末了那几个字,说得不知为何,池芫居然听出了控诉的意味来?
她失笑,这小书生有意思啊。
“还敢顶嘴?”池芫又伸出扇子,抵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眉眼含春带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了你?嗯?”
沈昭慕从出生到现在,十八年来,从未见过这般艳到极致,又妖又媚,举止轻浮到他一下又红了脸的女子。
他眼眸不断闪烁,刚恢复的镇定又被池芫一个抬眸,一个转音,一个点扇给破坏掉。
“你,不是你下的命令么?”
他睁着一双过分干净的黑眸,不自然地反驳着。
池芫心里就涌起一股恶趣味,很想要
将这么青涩单纯的沈昭慕给压在身下,好好欺负。
系统:黄牌警告!
宿主脑子里都可以开染料坊了!
池芫眼风一扫,扫到碍眼的女主,笑意冷了下来,语气淡淡的,“青娘啊,你还站在这做什么?不回去睡会午觉么?”
她嗓音软得像是一块糕点,但语气里的危险叫人无法忽视。
青娘双肩微微一颤,脸色白了白,清新柔弱的面上闪过一丝担忧,但碍于池芫之前的警告,她只好乖乖应了声是,然后杳杳离去。
沈昭慕追寻着青娘纤纤的身影离开,眼底到底还是压下了几分难过。
好不容易遇到的知己,原以为是个善良天真的好姑娘,却
罢了,也是他着相,一心扑在圣贤书上便好,怎能分心到儿女私情上来?
见他眼眸暗淡下去,微微失神,池芫不悦地眯了眯眼。
在她面前还能分神想别的女人?
沈昭慕啊沈昭慕,我可还看着呢。
想着,她面上笑意诡异了一瞬,然后忽然身子似一软,往前轻轻一倒,手伸长,按着书生并不宽厚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单薄的肩。
人倒在他怀中。
娇滴滴地呻吟一声,“啊,我的头好晕啊。”
一边扇子落地,柔弱地抬起一截皓腕,青葱指尖轻轻搭在太阳穴的位置上,黛眉蹙起,看起来不甚娇弱的样子。
扑面而来的馥郁馨香叫沈昭慕身子绷直了,而满怀的馨软,则是让他傻了。
“你,你,自重些!”
若是青娘这般,倒是不会让人怀疑什么,只觉得是真的柔弱,可换做池芫这种一看眉眼就知是个妖孽,面含桃花,看起来健康极了的,就只让人觉得满肚子坏水,像是一条美女蛇盯上了似的。
沈昭慕慌里慌张地要推她,却不知为何,手好巧不巧地碰到了不该碰的,女子极其柔软的地方。
他顿时耳根子起火,面上爆红,手像是触电似的飞快撤回。
偏生,池芫广袖往下垂落,一截瓷白的带着几分匀称微微肉感的手臂就这么暴露在沈昭慕眼前。
他整个人都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子,奴家的头,真的很疼嘤不信,你摸摸看。”
池芫瞥见书生呆傻的反应,顿时嘴角恶劣的笑意加深了,伸出柔软的手,暗暗用了力,强行将沈昭慕的手,从自己胸脯上不急不徐地擦过,再引着往形状漂亮的锁骨一路而上,最后擦过饱满的红唇,来到了乌发后。
轻轻置于她那鼓起一块的包上。
如果不是落脚点是一块包的话,池芫觉得,就前面这故意撩他的动作,是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点触动。
但可惜,就像现在,这个年轻的书生,前面脸红得快炸掉似的,一触及那不属于完美的颅骨上的一块突起时,便面露几分惭愧。
这份惭愧倒也不是对着池芫的,而是他身为读书人,再怎么也不敢动手,还是对女子动手。
实在是有违圣贤教诲了。
“姑娘,对,对不住。”
他往后一退,猛地一下,池芫险些趔趄摔地上,好在她站稳了。
刚抬头,就见小书生双手一拱,弯腰朝她深深一拜,作揖赔不是。
她撇了下嘴角,啧,真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