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昭慕在,池芫想要杀人是不可能了。
她不过是带着妇人几个上个街,也被他跟着。
不过他想跟着,池芫就让他跟着了。
“仙女姐姐,大哥哥是不是喜欢你啊一直盯着你看呢!”
二妞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被池芫打扮成小公主一样精致,她一手牵着池芫一手牵着娘,池芫另一只手牵着安安静静的大妞,四个人走到哪都引起一阵围观骚动。
当然都是因为池芫。
“噗”听到二妞童言童语的问句,池芫轻笑了一声,她本就生得倾国倾城,这一笑,旁边路过的公子哥,手中的折扇掉了,脚还崴了。
真是一笑百媚生。
偏生池芫还回头,促狭地看了眼某个浑身僵硬,抱着剑冷着脸生人勿近的男人。
沈昭慕耳力过人,哪里没听见二妞这番稚语?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不过,池芫却心情不错。
为什么?
你能想象,后面这厮,昨晚离开她房间后做了什么吗?
他居然跑去抹去了那些见她施过法的人的记忆。
至于那老道,被沈昭慕扔进河中,连同那鲶鱼精的尸体一阵。
当时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池芫,不禁眉梢一抬,有些难以相信。
这让她右有那么一瞬颇有种,她杀人,他毁尸灭迹,夫妻搭档的错觉来。
但面对冰冷的现实,池芫又摇头讥笑,他哪里是帮她?
他是怕她身份暴露后,凡人挑衅滋事,她控制不住她的妖性,大打出手才对。
想着,池芫又冷哼了声,瞪了眼沈昭慕,故意扬起声来,“谁知道呢,我好怕呀,你看他生得这么高大,还抱着把剑,会不会哪天呜,刘姐姐,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她故意拔高声音,捧着小心脏一副极为害怕沈昭慕的模样,叫那些个盯着她的公子哥都生出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来。
沈昭慕皱着眉,不明白池芫演什么。
很快,他就明白了。
当一群男人围上来,撸起袖子,吓唬他警告他离柔弱的池姑娘远点的时候,他不禁气笑了。
柔弱?
这群精虫上脑的蠢货,要是池芫那一甩尾巴就能将他这个大男人给撂趴下的狐妖柔弱,这世上就没有柔弱的女人了。
回眸看了眼被一群男人围着出都出不来,满脸厌烦地抿着唇的沈昭慕,池芫小嘴儿翘得更高了。
远远地冲他眨了下眼,促狭万分。
该死的狐妖!
沈昭慕浑身散发出冷气,叫叫嚣着要替美人出头的人吓得一个哆嗦,声音低了不少。
他冷眼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最后只握着剑,推开挡着路的一书生,刀削般的五官精致冷俊。
可等他挤出来,却哪还看得见那穿着一身橙衣娇俏妖艳并存的狐妖?
该死!
他不得不拿出显妖镜,搜寻池芫的踪迹。
池芫却是甩开了沈昭慕,就带着一大俩小直接去了医馆。
妇人姓刘,她抚着鼓鼓的肚子,还是有些胆怯瑟缩,“姑娘那,强子真的会同意和离放过我和孩子么?”
在来的路上,池芫便对刘娘子说,要替她做主,还她和孩子们自由身,摆脱掉那个总是家暴还试图卖掉她们的男人。
闻言,池芫轻笑了声,这笑声里多了点什么,叫刘娘子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只听她说,“你觉得,他有说不的权力么?”
她穿着橙色的衣裳,显得年纪更小了些,就是个十六岁娇艳明媚的少女般。笑吟吟地说着话,嘴角眉梢都是甜人心扉的笑意。
可刘娘子是亲眼见过她腾云瞬移的本事的,而且池芫也没抹去她的记忆,更没有打算藏着瞒着。
她坦荡荡的,似乎什么都不放心上,又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妖有什么。
实际上,刘娘子一开始是惊讶害怕的,但池芫是妖又怎么呢?自己和孩子们有什么值得被害的么?
比起池芫这个素未谋面却能几次三番救她们性命的妖来说,她为之生儿育女的男人才是恶魔,一次次想要逼死她。
她想过要跟着池芫,但后者说她不需要人照顾,也不需要人跟着,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一点人情味都没。
二妞听了都忍不住哭了。
刘娘子想着,是啊,她们娘几个跟着池姑娘就是累赘,帮不上忙不说,还会拖累她。
她倒是没觉得池芫无情,遑论妖本就该这般。
不过万万没想到池芫会主动提出要帮她恢复自由身
于是有了这一出。
池芫看了眼医馆的牌匾回春堂?
呵,可惜了,那一剪子下去,可没办法再回春了。
池芫登门,医馆药童立马笑脸相迎,眼睛都要黏在池芫身上了。
“姑娘,你是看病还是买药啊?”
“找人。”
池芫抬手点了点自己额头上的红宝石,笑声古怪。
药童被她笑得晃花了眼,忙点着头迎她进去。
池芫也不多废话,直接循着味道,找到了躲在后院某间屋子里养伤的男人。
她一挥手,门便开了。
大妞和二妞都瞪大了眼,眼里写着:好厉害!
接下来的,才叫娘几个大开眼界。
药童被池芫一挥手就晕头转向地回到了前堂。
池芫一甩袖子,门又合上,并且外头的人还听不见里头的动静。
她眼里满是冷峭的笑意,看着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强子。
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打了个转儿,只见床上的强子猛地就滚到了地上,还好死不死的,那断口处朝下,撞在地上,造成了二次伤害。
顿时,杀猪似的惨叫声响起,强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就看见眼前美得不似真人,却一看到她,就叫他想起不堪回首的痛苦画面的女人。
“鬼,鬼啊”
男人又往一侧看,便见娘仨都用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看向他。
他吓得往床边靠,指着这几人,吓得抱头嚎。
“吵死了。”
池芫不耐烦地说了三个字后,男人嘴巴仍是大大的张着保持着嚎叫的状态,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惊恐地瞪着池芫,嘴里哆哆嗦嗦地说着“鬼、妖怪”的口型。
池芫嗤了声,变出几张凳子,自己坐下后,再一挥,一阵风轻轻扶着娘仨坐下。
娘仨皆是露出崇拜和惊奇的眼神,却没有害怕。
“想死想活?”
男人却更害怕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好不狼狈。
但又听到美丽的女人把玩着自己头发,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给读者的话:
沈昭慕:媳妇一言不合装逼又不带上我:
池芫:废话,带你来拆台刺我一剑么:
我:这个位面夫妻俩怕不是有什么特殊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