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初把相机丢在一旁，紧了紧手里的水果刀，呼吸逐渐发紧。
这种事她在国外没少干，但是第一次在家里用，难免紧张。
剪掉衣服，拍照，划花那贱人的脸。
在脑袋里过一遍流程，舒雪初靠近床侧。
眼神嫉妒的看了眼舒念微的脸，正准备动手，月光下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带着厉色，锁在她身上。
“你……你竟然醒着！”
舒雪初惊讶的口齿不清，脊背僵硬，连后退的动作都忘了。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舒念微接过那把水果刀，晃了晃脖，叹息。
“太慢了，下次痛快点。”等的她手脚都僵硬了。
舒雪初一脸懵，“什么？”
“你刚才想干什么来着？”舒念微眸光闪了闪，，拿着刀站起来，把人怼在墙角。
“我猜猜，应该是想划花我的脸？”
说着，冰冷的刀刃直接抵在舒雪初的脸颊旁，又在她惊恐的眼神下，猛地错了一个位置。
刺痛划过，一道血流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最后‘嘀嗒’一声落在地上。
“你竟敢划我的脸？”舒雪初急的要动作。
可是下一秒，高高扬起的巴掌就不受控制的扬在半空中。
随着她的动作，舒念微落在她脸上的手正在不断蓄力，如果任其发展，这张脸就真的毁了。
“别，不要，姐姐，放过我这一次。”
“放过你？如果我真的喝了那杯牛奶，你会放过我么？”
舒雪初当然不会，只是眼下的环境，让她连连点头。
“会，我会的，我刚才只是想跟姐姐开个玩笑，并不是来真的，我……”
她胡编滥造的本事确实炉火纯青，但是舒念微一句都不想听。
一脚踹出去，人就被她踩到了墙角。
“给你两个选择。”
舒念微眉眼微微弯起，“一，我划花你的脸，把你从窗户丢出去，这件事一笔勾销。”
“这，这里是三楼。”
如果摔下去，她半条命都没了。
“那选二。”舒念微想了想，“明天早点起来，给我做几天佣人。”
舒雪初这么多年独居在外，却也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让她去做佣人，还是给舒念微那贱人，怎么可能？
她眼底闪烁着不服，所以话还没说完，衣领就被人揪住，接着身体腾空而起，不断的往窗旁移动。
“别，不要，我做佣人，我做。”舒雪初彻底怂了。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回到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多希望这个插曲不过是一场梦，可清晨的一盆冷水，迅速将她拉回现实。
舒雪初缩在床角，摘着头上的星点菜叶，眼神怨毒的瞪着乔管家。
“你疯了？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可是舒家二房的大小姐，这老糊涂伤心过度把脑子给丢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乔管家冷笑，“佣人，大小姐要出门了，还不滚过去伺候！”
脑中想起昨晚的画面，舒雪初摸了摸脸上的伤，瞬间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的跑去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