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我没有背叛你

陈梦这边,她不知道帝南夜为什么会连着几天都住在她呆的酒店里。

是了,自从帝南夜发现陈梦算计他,这男人一怒之下,就将她送到酒店去住,门口还安排了两个保镖。

这也算是将她监禁起来了吧?反正不准她离开。

不过无所谓,虽然陈梦从事演艺圈行业,早年还是艳星,但现在很少拍戏,主要是帝南夜不准她去做那些。

她望着浴室的门,微微出神。

虽然帝南夜这几天住在这里,甚至还和她睡一起,但没有碰她。

所以……

他是在其他女人那里睡过了,然后到自己这里来的?

那他这是图什么?

陈梦感觉到两人关系有所缓解,但她一想到帝南夜和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她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不能想,对,不能想。

可不想这件事,她又想到了哥哥陈言。

即便知道陈言坏事做尽、会遭报应,但那是她这个世上最后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怎么会不难过呢?

她更是心痛难忍。

不过一场大病后,她也想通了一些事。

她为了陈言的事、已经尽力了,甚至都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这么糟心。

陈言被押送回帝都,据说死刑肯定跑不了了。

就在陈梦想的认真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今天的帝南夜很奇怪,平时洗了澡出来,他都会穿衣服。

可今天,这男人头发湿漉漉的,赤裸着上半身,肌理线条分明,力量感十足,腰上只系了一条浴巾。

看了一眼,陈梦就脸红地移开了视线。

“过来。”

忽然,帝南夜开口。

陈梦一愣,回头看着他。

“给我吹头发。”男人面无表情。

可是陈梦的心绪却不那么淡定了,以前两人是情侣,她倒是经常替他做那些事。

可现在呢?

两人是什么关系?

她连他的情妇都不算。

而且……他不是还睡了自己的闺蜜?

这么一想,陈梦心里五味杂陈,有酸楚、有难堪、还有心痛。

见她愣在原地不动,帝南夜有些恼羞成怒,说:

“陈梦,你知道我的性子,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嗓音是不疾不徐,但语调确实冷沉得骇人。

陈梦一直拗不过他,于是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然后跟以前一样,帮他吹头发……

可这又不止是吹头发那么简单。

因为陈梦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两人发展成如痴如醉地吻在一起了。

彼此在一起有十年之久了,太熟悉两人的身体了。

当他腰上的浴巾脱落……

他知道怎么能在她身上点火。

她也知道怎么能让他更愉悦。

可不知道为什么,陈梦却觉得膈应,尤其是想到帝南夜和自己的闺蜜、和他的第一任夫人发生了关系……

她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想躲避。

在察觉到陈梦走神时,帝南夜直接将她扔在沙发上。

“就这么不想被我碰?”

陈梦回过神,入目的就是他猩红的眼。

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又生气了,他最近总是喜怒无常。

“回答我!”帝南夜显然是隐忍不了了。

陈梦有许多话,最后却全化成一声叹息:“没有,我没有。”

“没有?”帝南夜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一副死鱼相?陈梦,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取悦我的。”

大概是提起以前,两人陷入回忆。

以前?

以前两人是情侣啊,哪怕没结婚,但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以前两人在情事上乐此不疲、默契十足。

以前……

可是回不到以前了。

帝南夜虽然生气,但他的手却在她身上粗鲁地胡乱造次。

陈梦被闹了个满脸通红,说了句“别,别这样”。

别哪样?帝南夜嗤笑一声,说出的话要多残忍有多残忍:

“嘴里说不要,可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还诚实!陈梦,你能不这么虚伪吗!”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的举动,落在陈梦眼里,那是对她的不尊重。

也就是这一瞬,她眼中蓄满了眼泪,蓦地拔高音调:

“那你要我怎样?你现在连碰我之前、都非得说些刺激的话吗?我上次就说过了,我没有背叛你!”

“是你不信任我!你还要我怎么做?非得以死来证明清白?帝南夜,我不至于这么下贱勾引其他男人。”

“还有,你不觉得碰了我闺蜜、碰了你夫人,现在又来碰我,而恶心吗?”

许久,帝南夜眼中的猩红还是没有退散。

陈梦就是有这个本事,能挑剔他身体的欲望,也能瞬间熄灭。

碰她的闺蜜?碰自己的夫人?他帝南夜要想身边有其他女人,何苦今天来找陈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陈梦不可,就非得说那些伤人的话。

算了吧,他这样自我安慰。

下一刻,男人疾步走到床边,将床头灯一关,说了句“睡觉”,什么话都没说。

他没有迁怒人、也没有再不依不饶,陈梦长叹一口气,是对未知的迷茫。

所以……

她和帝南夜这样相互折磨要到什么时候?

……

美南洲的夜晚很迷人,异国风情让人沉醉。

陆钦和陆老夫人携手从医院出来,心情都很不错。

他们在刚刚见了帝泽云,已经确定好婚礼具体细节。

“你说——”老太太膝盖不好,走路很慢,然后转头看着陆钦,“帝泽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陆钦微微蹙眉,“是吧,我听说他在这20年里,一直以为苏酥的母亲还活着。”

“现在知道这个消息,难免受不了,帝家的男儿啊,都是痴情的种,要是我们早知道苏家和他的关系——”

“我们在帝都,怎么都能帮衬一下的,毕竟向菀和苏黛还是好友的关系。”

陆瑾尧的母亲和苏酥的母亲是好友,老太太也知道,她却叹口气:

“当初霆儿去世、向菀昏迷不醒,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些隐情,要是真的能倒回去,怎么也不会让苏酥过得这么凄惨。”

“行了。”陆钦安慰,“别再想过去的事了,既然已经无法避免,那我们想点开心的事。”

老太太摸了摸眼角,说:

“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行了,我们想想孙儿和孙媳妇的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