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星晚没刚刚那么激动了,怀礼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他拍着她的后背,似在顺气,低低地说:
“星晚,我们的第一次不都是彼此的么?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中间发生的事都不重要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为什么要揪着过去不放?
尤其是在怀礼经历过西郊生死,他就知道了,在死亡面前,人类真的太渺小了。
他不想这辈子留下遗憾,更不想孤苦到老。
他爱楚星晚,她也一定是爱着自己的不是吗?
“那你身上的药怎么办?”
星晚吸了吸鼻子,脑子一团乱,不知道就怎么想到这件事了。
怀礼皱着眉,身体很难受,却说:
“就这样吧,熬一下,现在不方便找医生来陆家老宅,苏睿也醉个半死。”
“我帮你。”星晚说完,不等他拒绝,身子往下滑。
然而——
怀礼却一把捞着星晚,阻止她的行为,说:
“星晚,老子可不像三哥那样,你再撩,我说不定会真的办了你!”
两人都是情场老手,你来我往地推拉,很快点燃了彼此身上的火,再加上他们身体本来就中了药。
“那你来啊。”星晚挑衅。
她内心也很矛盾,一边推开怀礼,一边又想靠近他。
推开他,是觉得她配不上。
靠近他,是因为喜欢他,她根本忘不了他。
可当下这种情况,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人。
就当是她没了理智,想和他一起沉沦吧……
“星晚。”
“嗯?”
“你不会还想着,今天事一过,就和我分开,老死不相往来?”怀礼死死咬着牙,“我告诉你做梦!”
“我就是忍得难受,今天都不碰你!相比短暂的快乐,老子想和你一辈子幸福!”
“……”星晚哭笑不得。
这狗男人真是,一会儿‘我’,一会儿‘老子’,估计早就乱了。
可不是乱了?
当楚星晚正在碰触他时,怀礼整个人的灵魂都丢了。
他不是纯情小男生,也经历过不少女人。
可就是只有楚星晚才能带给他那种极致的、快乐的、让人沉迷的境界。
他低低地咒骂着:
“操,楚星晚,这可是你自找的。”
“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提分手,我今晚就做死你!”
“靠靠靠,你到底答没答应和老子和好?”
“……”楚星晚一脸黑线,“能不能别煞风景?闭嘴。”
怀礼闭嘴了。
……
一晚上的放纵,第二天,苏酥的嗓音就哑了。
她不知道烟花秀是什么时候停的,或许是早上,又或许是后半夜。
到现在,她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然而她还是被动醒来的。
早上动静太大,她一睁开眼,入目的就是男人清劲的后背,他是俯着的姿势,俯在她身上,窄腰发力。
然而。他的后背也全是一道道指甲划痕。
是苏酥划的。
他身上还有已经乌青的咬痕。
是苏酥咬的。
她痛,也让他痛,这是昨晚陆瑾尧说的。
但此刻……
苏酥真的有点受不住了,制止道:
“陆,陆瑾尧!我还没睡醒!”
这人怎么又开始了?
她本来以为哭,他会放过自己。
然而她错了,她越哭,他越凶狠。
“叫错了,要受惩罚。”男人停下来,探过来的视线湿亮灼热,“况且,你累的话,就休息好了。”
天是亮了,但他一夜没睡,怎么都睡不着,甚至精力充沛。
前世,他和她做那档子事时,她就不情不愿,他索性也不是很喜欢。
而这世,他说一句喝醉了酒、她就纵容,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引诱?
原来你情我愿做的事,才是真的会让人愉悦的。
他太喜欢了。
还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体内像有个东西即将冲出来。
是发了疯又不能自控地索取,就跟他之前的躁狂症一样……
难道是他体内的躁狂症犯了?他毕竟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药了。
此刻,四周已经被自动的窗幔遮了个严实,只剩头顶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微弱的光线下,衬得他半边眉骨优越利落,好看得不行。
苏酥求饶:“老,老公。”
休息?
他在她身上造次,她能休息个鬼。
“嗯,乖。”他低低一笑,“那老公奖励下你。”
他那张脸一笑,带着点人畜无害的感觉,可随着他微抬的下颚,透着一股子坏。
“……”苏酥无语。
感情他的‘惩罚’和‘奖励’,都是让自己不好过?
她咬着牙,红着脸:
“哎呀,你别,别这样……我,我不舒服!”
“我身上的药,还没解。”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说委屈就委屈上,“我难受,老婆。”
装嘛,谁还不会?
况且,他家小东西会舍不得的。
“……”苏酥扶额,“别装了陆瑾尧。”
鬼才信他,都一个晚上还没解?
她刚重生回来,就是那晚在酒店,她和他也是误食用了被人下了药的酒。
虽然那晚两人是没发生什么事,甚至她也不记得全过程了。
但她知道,能解身体中的药,还是有很多种方式,而且经过一夜的时间,现在肯定没事了。
“没装。”他口气绿茶的不行,“真的。”
他的眼神可比嘴巴还会说话。
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时,像是偷偷下了蛊,勾着人一点点进入他织好的‘陷阱’。
“……”
苏酥也没有回避他的眼神。
主要是他每次看过来的眼神太过炙热了,还很有吸引力,让人无法移开。
“老婆。”陆瑾尧还在撒娇。
他明明可以强来的,但每时每刻都很照顾她的感受。
就算他说着骚里骚气的话,但都是为了缓和她的不适。
但对于苏酥来说,男人自介于狼狗和奶狗之间,你说谁顶得住?
根本顶不住啊!
可他狼起来,也真的是收不住,带着点霸道、不让人反感的强势。
然而,他真的奶狗?
苏酥仔细想了想,自嘲一笑,那不叫奶,只能说,装得很像,容易误导人。
“老婆。”他单手撑着身子,腾出的另外一只手,就摸了下苏酥的耳垂,“真的不心疼下老公?”
“……”苏酥低骂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男人真是够了。
知道自己敏感的地方在哪里,他还故意这样。
可她明知他是故意的,但他一撒娇,她没了。
管他是不是装的,她就是心疼啊!
算了算了,纵容他吧。
她闭着眼,紧紧咬着唇,春色爬满了她脸上……
一室旖旎,红尘滚滚,抵死缠绵。
好像万物之间,只剩她和他。
那真的是另一种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