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高的兄弟二人并排往家走,边走边聊天。
“四叔一家,只有四叔说的话最不管用。”
云星慕:“那咱四婶的管用?”
“不是,都不管用。”
云星慕:“……”谢长溯说:“四叔听四婶的,绝色和季夜的主意正就遗传了四婶,但是主意正有一个弊端,别人说的话都不想听,只信自己的。”
陈季夜是遗传了父亲的很手腕,但是自己做主上边,他有时连母亲的话都不听,或许酒儿的话她还会听进去两句。
陈绝色更不用说了,有时谢长溯的话也不听。
父母的话与她,只是过个耳旁风。
只有手握虚权的一家之主陈四,羡慕手握实权的一家之主三哥。
“那看来你能结婚到我前面?”
云星慕说出这句话时,并不带对大哥的鄙视意思,但是话说出口,总觉得不对味。
谢长溯:“你嫂子说了,只要我能拿到她家的户口本,她就跟我结婚。”
兄弟两人边走边聊回到从小生活到大的家中。
家中处处都是兄妹三人从小长到大留下的生活痕迹,谢长溯幼时拼的乐高,云星慕儿时测的身高,溺儿小时在墙上的涂鸦,画的乱七八糟的。
沙发上,溺儿和母亲靠在一起,她抱着遥控两人一起看电视。
电视上是正在播放的T台走秀,“妈妈,你觉得这个‘诱人玫瑰’系列好看吗?”
云舒:“不错,适合我闺女。”
“那你掏钱吧。”
谢长溯过去问:“妈,我爸呢?”
云舒:“去书房了吧。”
溺儿肯定的回答:“咱爸说模特走秀穿的少还不好看,他去健身房了。”
谢长溯和云星慕也看了眼模特的细长腿,“真的不好看,你嫂子上去,就把她们压得黯然失色。
妈,你帮我留意一款,我送给绝色。”
“这个裙子,倾城穿上好看,溺儿帮二哥记一下,回去给你倾城姐姐留一套。”
云舒和溺儿同动作的望着家中两个男孩,云舒:“我刚才看中了一款‘紫色天使’。”
溺儿:“大哥哥二哥哥我想要‘诱人玫瑰’。”
说完,溺儿又补充:“求妹子和妈妈办事,得有办事的态度,你说对不大哥哥二哥哥?”
两人对视,点头,“可以。”
于是那对母女开始认真的记下来了。
兄弟俩去到健身房,果然发现了父亲。
两人心照不宣,“爸,刚才溺儿和我妈在看礼服,想让你给他们买。”
谢长溯去到另一个跑步机上,点开了慢跑。
云星慕去到父亲的另一边,“我妈看中了‘紫色天使’溺儿看中了‘诱人玫瑰’。”
谢闵行已经年过半百了,他头发也染过多次,曾经云舒眼中永不老的容颜也渐渐松弛,眼尾生皱,每个人都逃不掉的衰老。
记忆中的年轻脸庞,当年的砥柱也逐渐老去,如今他的儿子们都变成了他当年的模样。
谢闵行点停跑步机,在上边走起来,他笑着问:“想坑我出钱?”
兄弟俩直接在跑步机上跑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谢老大:“因为我了解你们妈。”
云舒若想要,直接就买了,不会让儿子转达。
溺儿想要的衣服,直接去妈妈身边黏人了,更不会找父亲。
除非这母女俩是想宰这两个小子。
谢长溯跑着跑着感叹了一句,“谢老大还是你老大。”
谢闵行后来又陪着儿子们在健身房聊天,说话,健身,到点了他们一起外出。
溺儿也将记录的名字交给了云星慕,云舒亦是将筛选的结果告诉了长子,“别忘了我和溺儿的。”
拿到各自要的结果,纷纷回去,开始联系自己的人脉入手这款裙子。
翌日,酒儿突然联系谢长溯,“大哥,我和小哥哥要领证了,但是四叔说要背着你。”
谢长溯:“四叔直接对你说了?”
酒儿摇头,“我隔着手机听到他在对绝色洗脑。”
谢长溯:“去领证那天,哥去送你。”
到了领证当天,陈家要来接酒儿,结果东山坐着谢长溯。
陈四:“……你怎么在这儿?”
谢长溯:“叔,这儿也是我家。”
领证那日,陈四像是防贼似的,死盯着谢长溯。
陈季夜牵着酒儿去办证,陈绝色和谢长溯在车中坐,中间夹着陈四。
谢闵行对长子说起过,“你理解理解你四叔,藏了二十多年的闺女,还是没防过你,对你有气是正常的。”
谢长溯:“我理解他。”
理解归理解,但是故意给谢长溯身上泼脏水就有点不太地道。
谢长溯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女人,外加女人还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