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她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
有一次,谢长溯来看她,发现了她书桌上未收起来的木板。
他拿起来看了看,静了几秒,说道:“刻的不错,刻完程君栝,也刻一个你哥。”
“好。”
谢长溯又来看望妹妹了,他们一起在西餐厅吃饭。
“大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雨滴问谢长溯。
谢长溯:“这不像是你会问我的问题,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和阿卡是一对。”
雨滴切着牛排出卖妹妹,“酒儿让我替她问的。
她想毕业和季夜哥结婚,但是怕结婚结你前边,你不同意。”
谢长溯说:“告诉她,我没有女朋友。
她敢结我前边,我饶不了她。”
雨滴又问:“你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吗?”
谢长溯靠着椅子,看着大妹子,“你觉得谁能配得上你哥我?”
“确实没有人。”
深夜,雨滴和酒儿打电话说:“大哥没对象,他觉得别人都配不上他,而且你要是早结婚了,他不会放过你。”
酒儿看向身边的陈季夜,“小哥哥,你说什么样的人能配的上我大哥?
赶紧给他找个女朋友,咱们俩就可以早点结婚了。”
陈季夜一时也想不起来。
“要不给我哥介绍个公主吧?”
陈季夜道:“他不会屈于别人之下。”
“什么意思?”
陈季夜说:“他可能会窃国。”
酒儿:“……”视频那边的雨滴也沉默。
大哥哥那个人,当老大习惯了,让他当驸马,不排除她哥会造反。
“那算了,公主配不上我哥。”
寒假过年时,雨滴回家了。
赛扎都老了许多,雨滴一想,“爷爷,一年半了,我们只见了三次。”
赛扎现在都不外跑了,“你走了后,我这里就溺儿来的最勤快。
她整天说我不好好给她花浇水,她得来监督我。”
不过,赛扎又说:“种花的你们,也就剩下溺儿在身边了。”
赛扎看着院子里的一角,问:“这次回来多久?”
“半个月。”
赛扎点点头,“最近没事了,多去以前喜欢的地方看看。
毕业后,你还要在南国深造,算下来这四年都不常回来了。
一些风景都变得大不一样,再去看看吧。”
“爷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南国。”
雨滴说。
赛扎看着院子里,溺儿的花,“不能过去,得天天给小溺儿的花浇水,枯一朵,她讹我了。”
雨滴笑起来,笑容有点心酸。
离开赛扎处,她独自在A市闲逛。
她去了滨海大道,这里的护栏又加高了一层。
雨滴双臂搭在上边看前边的海景,她身后一辆车驶过,雨滴没有留意,车中男人亦未留意路边的行人。
腊月风寒,雨滴站了一会儿,太冷了,她也转身离开。
过了年,雨滴又走了,程君栝也登机要回部队。
两人都在机场的贵宾室候机,两个人,一人在最东边,一人在最西边。
一个是国际航空,一个是国内直飞。
明明在同一个地方,却相差甚远。
紫荆山后山,溺儿在对大哥哥背单词。
背完后,溺儿手撑着头坐在谢长溯身边,“大哥哥,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该说就憋着。”
溺儿问谢长溯,“你觉得我大姐姐开心吗?”
谢长溯看向小妹子,溺儿自问自答,“我都忘了大姐开心是什么样子了。
每次我都感觉,她的笑是在为我们而笑,而不是为她自己的的笑。
大哥哥,你懂我意思不?”
谢长溯没说话。
所有人都没发现的事情,被溺儿发现了。
甚至,谢长溯开始反思。
是一场爆炸,让雨滴的情绪大爆发,让程谢两家的所有大家长都沉默了。
次年的四月,雨滴在市中心图书馆备考。
南国国王南墨在国内推行了一则新政,这触动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导致,整个国家层面都不安稳。
暴动分子制造混乱,在图书馆等人多的文化场所,直接带着枪和炸弹去恐吓。
程君栝刚巧去南国的大使馆武官做首席,来到南国。
听到有暴动分子,他没有插手。
但是,当听到事发地是图书馆时,程君栝的身躯有点硬了。
他想到要备战的雨滴,她应该会在学校的图书馆,而不是在市图书馆。
尽管,这样想,程君栝依旧不放心。
他告诉自己不插手,只是去看看。
当去到被当地武警围起来的市图书馆时,程君栝看着这个阵势,眉头紧锁。
程君栝藏在人群中,不一会儿看着慌张的南宫伯爵过去了。
他亲自在那里和暴动分子沟通。
南墨的电话当场打过来,程君栝越看越觉得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