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慎不给母亲插手的机会,他拽着女儿的胳膊直接将他推上了后车座。
酒儿怕的撇嘴,“轻轻妈妈,你救我。”
林轻轻不搭理小女儿。
雨滴看到爸爸对妹妹的态度,她也怕的老老实实上了自家的车。
谢闵慎开车回到东山。
酒儿和雨滴到家中都想直接回卧室,谢闵慎叫住两人,“去墙边儿给我站好。胆子都肥了是不是,一个两个的都长能耐了,会偷偷跑出去了。是恐怕我知道么?”
雨滴:“爸,我就是担心君栝舅舅。”
“他一个大男人你担心他什么?”
雨滴不敢说话了,接着,谢闵慎看着酒儿,还没开口,酒儿先哭。
泪珠子啪嗒嗒的下落,她今天中午被父亲给吓唬到了,一想到自己被教训,酒儿就委屈的落泪。
这下倒是闹得谢闵慎没办法开口了。
不一会儿,家中的座机响起。
林轻轻接通,“喂,嗯,好,你们把赛扎叔送进来吧。”
谢闵慎听到了,他问:“赛扎叔来了?”
林轻轻看着俩女儿点头,她说:“赛扎叔说想俩妞了,假期也没去找他,他就自己来了。”
“怎么这个点儿来了?”谢闵慎疑惑,他又看着俩罚站的女儿,“一会儿你们赛扎爷爷来,都给我礼貌一点。”
两人不敢不听话。
不一会儿赛扎来了,他一进屋就抱起了在门口迎接他的三千。
林轻轻问:“叔,你怎么这个点儿来的?外边还有车子么?”
“有,但是我吃过饭慢慢晃悠着就来了。”
赛扎一进屋就看到两个人贴墙站着不敢动,一个脸上挂着泪痕,一个双手背后看着让他心疼。“咋了又?”
谢闵慎:“俩不听话,被我教训了几句。”
赛扎:“那一会儿我走的时候让这俩跟着我走吧。”
“叔,你管不了她们。”
赛扎:“小瞧我。”
……
赛扎在东山了半个小时,走时,谢闵慎担心不好打车,他开车送赛扎。
赛扎临走时,将谢闵慎家两个气人的女儿也给带走了。
“天晚了,你就将车停在门口,也别进屋了。”赛扎将谢闵慎给赶走,他弯腰,双手背后,领着两个妞妞回了自己家。
谢闵慎目送三人安全到家,他也掉转方向盘,开始回家。
赛扎今晚来的蹊跷,到家时,林轻轻还和谢闵慎说:“赛扎叔怎么今晚想起过来了,他带走雨滴我信,带走酒儿我有点不理解。”
谢闵慎换了拖鞋进屋,他冷哼,“哼,能有什么原因,季夜这小子来了。”
“啊?”
谢闵慎坐在沙发上抱着唯一听话不惹他烦心的儿子,“赛扎叔从他那里散步到这儿至少得三个小时,他又上了个坡,竟然没有一点喘气,谁信。走时,又把高音喇叭给拉走了,哪是他想见,是有人来了。”
“季夜?”
“嗯,刚才我送他们回去的路上季夜的车子就在我后边不远不近的跟着,这小子和他三伯玩儿捉迷藏,还嫩着呢。”谢闵慎刚下山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再联想到白天的事情,陈季夜给他打电话报信,想必他已经到a市了。
林轻轻问丈夫:“你不是不让酒儿和季夜碰面的么,明知道是季夜,你怎么还把酒儿送到赛扎叔那里?”
谢闵慎:“刚开始我也没想到是季夜,后来我看到有人跟踪才知道是季夜。我在家都答应俩孩子了让她们到赛扎叔那里玩儿几天,不能言而无信。大哥今天还说我不会当爹,不会搞教育。”
林轻轻颦笑,她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你还不如说你心疼酒儿。”
“我才不心疼这没良心的东西,气死人不偿命。一个个的都不如咱老三,是不是三千?”
三千扭过脸,他:“爸爸,你陪我玩儿乐高吧?”
“行啊,老爸陪你去玩儿。”
一家三口在家可谓温馨,雨滴和酒儿一进入赛扎的院子,就开始释放了自己,“赛扎爷爷,我爸今天吼我,骂我,还说不要我。”
赛扎让两个孩子进屋,但是他不关门,就这样坐在院子里,将院子的灯光打开开始在研磨草药。
雨滴过去帮忙,酒儿也蹲下,手中搅弄着草药,她委屈巴巴的说:“都怪小哥哥背叛了我。”
“又被训了?”
酒儿的身后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雨滴抬头看了眼站在那里一身黑衣服的人,她替妹妹开心的笑了。
酒儿“唰”的一下扭脸看着身后站着的男人,她喜上脸庞,大声的“哇”了一声,接着,想到他背叛自己的事情,酒儿收起自己的惊喜,冷了小脸,“哼,你怎么在这里?”
陈季夜看着小丫头清秀的脸庞,故作生气的模样,他胸腔发出笑意,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听说有人被训了,我来看看哭鼻子没有。”
“没有。”酒儿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腿间,她随手拿起一枝药草在地上画圈圈。
陈季夜问:“画圈诅咒我什么?”
“诅咒你,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画圈圈诅咒你?”
陈季夜躲走她手中的草药丢在了一旁的簸箕上,他牵起酒儿的手,“晚上吃饭了么?”
“吃了。”
陈季夜:“……吃饱了么?”
酒儿这个脑子不会转弯的女子回答道:“不仅饱了还吃撑了。”
这个回答让雨滴都汗颜,她这样回答,如何让陈季夜约她吃饭。
陈季夜也没想到酒儿会如此回答,不过,这才是小酒儿。
他拉着酒儿的手离开,“我没吃饱,陪我去吃饭。”
“唉,哎,小哥哥,我还没消气呢~”
陈季夜将她送到车中,他从另一边上车问:“吃什么?”
“我吃饱了,是你没吃饱。”酒儿道。
陈季夜:“那听我的安排走吧。”
他发动车子离开赛扎家门口。
车子声音消失,院子里一下子陷入安静。
赛扎看着他最喜欢的小辈,“雨滴,我看你心里有忧虑,是什么?”
“爷爷,我大哥说我心思太多,总爱胡思乱想,可能是我又胡乱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