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染隔着窗户,耳朵听到外边的一声枪响,“让我回去,黑手党紧急诏令。”
一干人不让行。
又一声枪响,杨染急了,她将目光投向谢闵慎,“我需要回去,黑手党的内部会议,我必须在,如果他们威胁到你们回国,我可以及时阻止。”
谢闵慎终于,放下了他手中的枪,站起身,“让开。”
“不让,她害死了我的兄弟,我要杀了她报仇。”
谢闵慎拿起桌子上的枪,一用力甩像说话者的额头。
一个人不慎,杨染的染姐不是白叫的,她纵身越过人圈,最后一眼留恋的望着谢闵慎,她在烈日下,笑颜如花,对着谢闵慎说:“你相信吧,我说的是真的,从第一句开始到刚才的那句,都是真的。”
杨染翻身,跳上高高的围墙,电网对她竟然不管用。
谢闵慎知道,这是杨染对他们提的醒,“先排查电网,和周围地上的炸弹。在加固一圈。”
黑手党紧急诏令,是毒枭下的。
毒枭今日越发猖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黑熊因为当年爱人离去,他沉寂半年,这半年,毒枭不断地壮大自我,收拢人人,蛇影就是最好的例子。
今日,他竟然私发诏令,聚众在一起。
杨染又是一身黑色皮衣,现身帮会议室。
在看到毒枭的那一眼,杨染的眼前浮现他死在自己枪下,血流成河的景象。
“熊哥到。”
黑熊后边姗姗来迟,他看到妹妹杨染安全回来,心才算落地。
黑熊坐在主座位,其他人才坐下。“毒枭,这么着急叫大家过来开会有什么事?”
毒枭有深意的看了眼杨染说道:“北国的人该走了,又要来一批新的人,新来的人数和物资是这次的三陪。我的意思是,谢闵慎已经从我们内部人员身上知道我们很多信息,若让他活着回国,恐怕对我们不利。”
杨染半睁着眼睛,慢动作抬起眼皮盯着毒枭,“灭口?”
“杨小姐正解。”
“你敢灭他,我就敢灭你全家。”
会议室,鸦雀无声。
黑熊都管不了的染姐,他们谁敢说一句,就是找死。
毒枭不怒反笑,“其实,杨小姐这么喜欢谢闵慎,不如我们将他绑过来朝夕陪着你,也可以不用杀他。”
杨染冷声嘲笑,“你觉得谢闵慎和你一样是包草么?我告诉你,谢闵慎我打不过,你,更别想打过。”
黑熊:“我也打不过谢闵慎。”
一直不开口的黑老大,一开口,这么怂。
他确实打不过谢闵慎,曾经,他夜闯过黑手党基地,和黑熊过过招。
杨染撂下话,“北国的人,谁敢动一下,我灭他全家,不仅限于谢闵慎,是所有人。”她说过,要让谢闵慎和剩下的人,安全的回国。
毒枭的面子呗驳,他的目的达到了。
会议不开心又如何?他有不能真杀了谢闵慎。
夏季到了,漫山的绿植郁郁葱葱,旁边临近的就是山坡,哪里的树枝分叉,长条都探入云舒家的阳台,企图偷窥云舒和谢闵行的小窝。
床上的人,睫毛微翘,均匀的呼吸传出来。
昨夜谢闵行修表一直到后半夜,才修好,云舒知道了手表的故事,说什么她也不碰了。
后来,谢闵行又按着她训斥了好久。
睡眠不到四个小时,谢闵行又起床准备两人的早餐。
他已经拒绝佣人为他们小两口做早餐这件事,说道最后,还是麻烦。而且,谢闵行很乐意为云舒做饭。
云舒揉揉发疼的后脑勺下楼,“老公~”
每日清晨,甜甜的叫。
“醒了,我们就来谈谈正事。”
云舒转瞬一想,昨晚谢闵行要惩罚她来着,“我不听,我不听,老公,我好困,我上楼睡觉。”
“躲得过初一,还想躲过十五?”谢闵行关掉火,紧跟着云舒上楼。
反锁卧室门。
云舒看无处躲藏,一下扑进谢闵行的怀中,“老公,换个惩罚好不好?不要跑步。”
谢闵行食指抬起云舒的下巴,“看来你想来个晨间运动。”
两个小时后,云舒发誓再也不大清早惹谢闵行了,被吃干抹净不说,还签了一份不平等条约。
其一:家规,若被发现偷吃零食,荆紫山操场跑3圈,约3000米。
其二:家规,多一个追求者,一经发现,罚抄写“谢闵行”这三个字100遍,字迹工整,否则,重写。
其三:家规,背着谢闵行做坏事,被发现,除了体力上的惩罚,另外,还有经济上的处罚。具体数额,看时间大小,起步万元。
其四:家规,因为好奇心,打坏谢爷爷的老物件,被抓包,打扫谢宅一周,谢闵行监工,后,交给爷爷处置。免不了的跪祠堂。
其五:.
“好了,我知道了,我哪儿能做那么多错事嘛。不公平,谢闵行你都已经惩罚过我了,虽然是床上,但这是和精神上的双重惩罚,我不会去跑步的,想都别想。”云舒露出光洁的胳膊,躺在床上,身后是谢闵行结实的胸膛。
谢闵行一大早吃饱喝足,他暂时放过云舒这一次。
“你很累,今天好好歇歇,向公司请个假。”
楼下的饭菜都凉了,谢闵行下楼需要重新做。
云舒感觉后背的人,起身,听到关门声才敢大声吐槽:假惺惺,明知道我累,还不知道节制一点。
不平等条约的签订,云舒给谢闵行甩了好几天冷脸。
好久没有活跃的群聊,在今天频繁的震动。
云舒拿起手机看到QQ群,群头像是黑市的标徽。
随即,小花独自摊开云舒界面,“云舒,黑市一年一度的赌命赛,还来么?听说今年,黑市准备玩儿新花样。”
云舒琢磨着,去?一年一度,她可不想错过每一年的精彩赛事。但是.云舒的脑海中蹦出谢闵行大脸。
云舒立马坚定不移的回复:“不去。”
她要是去了,被谢闵行知道非拔掉三层皮,给她腿打折的说。
“奇了怪了,我和谢闵行不是两个独立体么?为什么现在我这么怂?”云舒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