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儿蒙着厚重的被子,胳膊一抬被子又落下,地窖下竟然还挺暖和的,一点都不冷。
“大哥哥,你又不是打不过,咱跑啥呀?”
溺儿问。
谢长溯:“若是族内群起而攻之,十个你哥也打不赢。”
陈季夜说道:“长溯,把她们先送出去,我们两个留在族内。”
谢长溯:“这会儿门口一定严防死守,我们很难出去。”
接着,两人看向赛扎,“爷,这一片有没有其他门口啊?”
赛扎:“我知道的其布都知道,而且其布都会设埋伏。”
现在都出不去了。
溺儿傻瓜,竟然喜欢这样的逃亡生活,她总觉得一点都不危险。
深夜,四大长老突然聚齐,出现在大殿。
神婆从不参与族内事物,这次也少有的出现议事。
白泽说道:“这次族内来的几个年轻人,求药是假,救人是真。”
火雀也才得知,怪不得他们没有半夜去找自己,原来已经暴露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救人的?”
金石愤恨,“赛扎逃了,我在我家听到了枪响。而且,负责看守赛扎的两人醒来说他们被族内的生人面孔攻击了。”
玄龙替白泽解释,他们偷偷给来人下毒的事情。
火雀急脾气道:“你们这是在拿族内的天数开玩笑。外族人如何了?”
神婆:“他们有先见之明,未用毒,所以都无碍。”
玄龙否认,“有一个女孩儿中了毒碱的毒。神婆,他们去找你求药了,而你却纵容了他们逃离。”
其布和金石顿时望向神婆,眼底的意味,只有三人知道。
神婆:“四长老后来将我的毒区翻的底朝天,人呢?”
玄龙欲与其辩驳,白泽伸手打住,他只问了神婆一个问题,“百毒丸可在七人谁的身上?”
神婆嘴硬,“并不在。”
“那毒碱的毒,是如何解开的?”
神婆:“大长老,事关我解毒的秘密,恕我不对外公开。”
这时,其布族长对神婆发话,"族长应该配知道毒碱的解药吧?我命你说出来。"
神婆看着床榻上命数将尽的老人,他们同一年纪的人,如今只有其布躺在床上,她不知是不是该道一声好。
“族长,当年老族长将毒碱的解毒方只告诉了下一任族长,你应该知道,还请族长对四位长老解惑。”
其布被神婆噎的说不出来话。
火雀脑海在搜寻赛扎可能出现的地方,结果赛扎这个老东西,连她都躲着,藏身地从不告诉他,导致他也不知道。
白泽浑浊的眼球看了眼床榻上的其布,他直接越过其布吩咐,“各个通往外界的门口都守严,另外去阿花家调查,他们的真实身份。玄龙,挑几个武艺高的,和你一起守着金蟒。溺儿一定猜出来金蟒在那里了。”若不然,她也不会跑去那么多次。
火雀:“我去阿花家调查。”
“不,金石去。”白泽看着族内两不沾的火雀,他确实谁都不占,倘若赛扎还在,而火雀毫无疑问是赛扎的拥护者。
族内的关系三方对立,彼此制衡。
在赛扎问题上,白泽和其布的观点是一样的,一定要捉到赛扎和那几个外族人。
但是在制约其布问题上,白泽和火雀是一伙的,不能让他在族内只手遮天。
火雀:“白泽长老不信我?”
白泽:“特殊时期,请谅解。”
火雀气愤,他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既然如此,那族内事务就交给大长老了,我回去睡觉。”
神婆也弯腰,“怕是我也不被信任了,告退。”
紧接着,神婆也离开。
走入夜院,神婆拄着拐杖,快速跟上火雀,“二长老,请等一等。”
火雀定住脚步,转身,“神婆唤我,有何事?”
神婆:“夜黑,老婆子眼瞎看不清路,还请和二长老送我一道。”
火雀哼了一声,“神婆还是另找他人吧,我眼花看不清路。”
“他们是赛扎的孙子孙女。”神婆突然开口。
火雀迅速止住脚步,他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继而看着有话要对自己讲的神婆,又变了口风,“既然神婆眼神不好,那我就顺路送你一段。”
两人离开大殿。
半路,火雀问神婆,“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们亲口对我说的。”
火雀没想到她会包庇这几个外族人,“为什么没告诉其布他们的身份,而选择隐瞒?”
神婆回忆起年轻时的事情,“我已经对不起赛扎了。”
火雀对她的自责,丝毫不原谅,“一次伤害,终生都有疤。神婆,你的愧疚,留着对赛扎道歉吧。”
“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