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造孽
她真的疯了,谢闵西的心乱跳,她不再淡定,这么久,她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就算她真的死在这里,最快也是明天才会被发现。
资料室又太远,就是大声的呼喊,外边未必能听到。
“江研,你好不容易才从死神的手中夺回一命,难道你准备当杀人犯么?”
江研说:“杀人犯,我已经是了。看,这个水果刀,她上边已经沾染了一条命了,你知道那一条是谁么?你猜猜,猜对了,我不杀你。”
她杀过人!这一点让谢闵西心中的惧意更明显,她的脑海中一直在思索是谁,到底是谁?突然,她大声叫出一个人的名字,“翟同学。”
“真聪明,不过,我不准备放了你,谁让你太聪明呢,聪明是错。”
江研扬手追她,谢闵西穿梭在书架间,奔跑躲命。
“江研,你疯了你为什么杀她?你怎么杀的她?”
江研:“用刀啊,捅进去她的肚子,把她扔下海,喂鱼吃,算是让她造福海洋。”
谢闵西继续躲避,她看着手机还没有信号。
她跑到门前,用力的拉,手边拍门,边大喊“有没有人。”
江研突然出现在身后,她说:“谢闵西你今天必须和我陪葬。”
谢闵西慌乱间躲开她的一个刺杀,她后退,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当武器的地方背靠着墙,“等下。江研,反正我就要被你杀了,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选择在今天突然杀我?”
如果是报那天在化学实验室的仇,她其实早就可以了,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
江研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因为,我爸要醒了,他醒来就会供出我所做的一切,我必须在今天找个伴儿一起死,然后到地府我就是厉鬼。”
所以,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就是听说红色死了,怨气很重,会游走人世间,报仇。而学校又是阴气最多的地方,她就要在这里杀了谢闵西。
让谢闵西不能托生。
“江叔叔后脑勺的伤是你做的?”
“是,我砸了好几下,他才撞树。”
谢闵西摇头不敢相信,“你太残忍了,那是养育你十几年的爸啊。你都能下的了手。”
“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不怪我的,他看到了我杀人,他就不能活下去。”
江研不要再说了,她脑子里想到自己的忘恩负义,罪责感太重,她快很死自己了,她要速战速决。
江研举起手中的刀用力的刺向谢闵西心脏处。
又被她快速闪过,只刺到了胳膊。谢闵西穿着毛衣,刀穿破它,愣生生的刺着她的肉,疼的她大叫,浑身的疼的痉挛都抽在一起,因为害怕后背,额头都是汗。
江研一看刺歪了,她又要下手。
这时,门一脚被踹开。
谢闵西吓的眼睛紧紧闭上,胳膊上的血透过毛衣渗出来。
江季冲进去,看到正在发愣如同厉鬼的江研手中拿着水果刀准备刺向他宝贝西子的动作,以及西子胳膊上刺眼的血。
他胸腔的怒火几乎将这里烧成平原,他不发一言,阴着的脸像个审判官,上前一脚踹在江研的心口。
谢闵西惊恐的张开眼睛,看到江季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落地了,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嚎啕大哭,腿都吓软了坐在地上。
江季抱起谢闵西先把她送出门。
门外还有一身雾气剑眉紧皱的大哥,还有一个随时准备杀人的二哥。
“哥。”她被转移到大哥的怀中,一只手搂着大哥的肩膀,抽泣,“大哥,我胳膊好疼,我太害怕了。”
她胳膊上的血还在流,谢闵慎为妹妹擦去眼泪,他看向大哥,“哥,你抱西子先去医院。”
江季又进屋了,地上,江研心脏本身就有问题,她又被江季的皮鞋踹飞起,钻心的疼,她大叫。
谢闵慎进门,他上过战场,杀过人,他经常遇到血腥,还有人命的流逝,他身上仿佛就有一股夺命的劲儿,让江研吓得后退。
谢闵慎手中的手术剪刀突然出现,他对身旁的江季说:“要西子还是要她?”
江季咬牙切齿:“我要她死。”
说到死他都恨到骨子里,敢杀他的西子,让他的西子流血,江研必须死,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恨得要亲手杀死她,不计后果。
谢闵西受了伤,她直接被送到北徳医院,在病房,她包扎好后,坚持要见江夫人和昏睡的老江,谢闵行陪着妹妹。
她一直被大哥抱在怀中,来回走动。
进入病房,她带着伤说缘由,“阿姨,叔叔的伤是江研造成的。”
江夫人看到谢闵西一条胳膊绑着,“是江研?”
谢闵西点头,“她要杀我,她在最后承认,江叔叔是她伤害的,因为江叔叔看到她杀人,杀翟同学。”
“孩子你和你哥回去养伤,阿姨一会儿去看你。”
江夫人叫来特护,她严肃交代,“寸步不离的照顾好先生。”
当初是她领江研进门,如今就要让她清理门户吧。
江研被仍在她的公寓,她的双臂被谢闵慎硬生生的拧断,若不是江季出声,她的命都要交代在资料室,但江季要起手处决她。
谢家的人走了,屋里只有江季。
江研跪在地上,哭叫:“哥,我不后悔,谢闵西不是你的良配,我这么爱你,我不会害你的。”
江季拿着他曾经的手机,等一个人。
江夫人一言不发的上楼,全家只有她发怒的时候是平静的,江研最怕她。
“原来,你喜欢我儿子。早说啊,你早点说了,就不会让你活到现在了。”江夫人进门,她死亡凝视江研,“我老公来找你取手机,你竟然差点把他给杀了。”
江夫人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空杯子,她走到江研的后背,对着他的后脑勺用力一击,她咬牙问:“说,你砸了几下?”
“妈我砸了好,好几下。”江研倒在沙发上,她虚弱的回答。
能死在家人的手中,她的罪恶感还可以轻一点。
江夫人又是一击,她吐出口腔口的恶气,“造孽,是我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