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凯心里很是矛盾,既希望何启亮喝多,又怕他喝多。
在这种矛盾心理的作祟下,薛文凯在与何启亮举杯欢饮的同时,不时用眼睛的余光偷瞄宋悦。
宋悦乘何启亮不注意,频频向薛文凯暗送秋波。
薛文凯虽是何启亮的心腹,但在这之前与宋悦接触并不多,今天更是第一次在何家吃饭。
为避免何启亮看出破绽,薛文凯见宋悦的目光投射过来,连忙将头转向一边,不与之对视。
就在这时,薛文凯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小腿上摩挲,连忙低下头观望。
宋悦不知什么时候脱了鞋,这会正用玉足勾住他的小腿轻轻动作。
薛文凯看到这一幕后,吓坏了,连忙抬眼看向何启亮。
当着何启亮的面,宋悦竟敢如此大胆,这是薛文凯做梦也想不到的。
当见到何**并未发现后,薛文凯长出一口气。
这感觉虽然很好,但薛文凯的心脏却受不了这刺激,生怕被何启亮发现,那可就完犊子了。
为避免出现乐极生悲的状况,薛文凯悄悄将脚抽了回来。
宋悦撅着粉唇,俏脸上露出几分娇嗔之色,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薛文凯不敢与之对视,故作一无所知状。
何启亮的酒量虽不错,但由于中午和朱立诚较量时,喝的太多,伤了根本。
晚上,在与薛文凯对饮时,很明显力不从心。
茅台酒是酱香型白酒,读熟很高,虽酒香四溢,但入口却非常难。
薛文凯勉强喝了四两,便觉得力不从心。
宋悦见状,主动出击,扬声道:
“老何、文凯,我敬你们一杯,来,干了!”
何启亮虽不想喝,但老婆的面子不能不给,端起酒杯,硬着头皮将杯中酒喝完。
“这瓶差不多了,文凯,麻烦你将那一瓶酒打开!”
宋悦出声道。
“不……不行了!”
何启亮连连摆手,出声道,“我中午喝……喝多了,不能再喝了,你们喝吧,我先去睡了!”
说完,不等薛文凯和宋悦出声,何启亮站起身来,快步向卧室走去。
中午被朱立诚喝到当场呕吐,傍晚何启亮才稍稍清醒一些,又喝了四两多茅台。
这会只觉得两腿打漂,连走路都没力气了。
走到卧室门口时,何启亮竟然忘了开门,直接往里走。
噗通!
何启亮的头结结实实撞在实木门上,他下意识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薛文凯慌乱不已,连忙站起身来,问:
“**,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没事!”
何启亮连连摆手道,“文凯,你陪你嫂……嫂子好好喝两杯,我先睡一觉,醒来再……再喝!”
“**,我也差不多了,改天我再陪您喝!”
薛文凯急声说。
“不……不行!”
何启亮摆手道,“你们先喝着,我一……一会再过来喝。”
说完,他伸手打开门,走进去后,顺手将门用力一关。
嘭——
房门重重关上了,墙壁隐隐有震动之感。
薛文凯见状,心中一阵慌乱,暗想道:
“何厅不会发现我和他老婆眉来眼去的吧?”
这事是男人的大忌,何启亮是常务副**,若被他发现异常的话,薛文凯必将吃不了兜着走。
下午,薛文凯当着副**黄玥的面说了朱立诚和张玉娜的坏话。
薛文凯虽不买黄玥的账,但这事若是传到朱立诚耳朵里去,可够他喝一壶的。
为防止挨收拾,薛文凯今晚过来就是请何启亮出手相助的。
何**之前虽爽快的答应,但若是知道他和宋悦眉来眼去,别说帮他,极有可能反过来收拾他。
想到这后,薛文凯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宋悦见何启亮将门关上后,开心不已,嗲声说:
“文凯,他不行了,我们来!”
这话有歧义,薛文凯听后,急声道:
“嫂子,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宋悦见薛文凯想临阵脱逃,自是不答应,急声道:
“文凯,老何刚才可是让你陪我好好喝两杯的,你不会不听他的话吧?”
“这……”
薛文凯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宋悦见状,柔声说:
“文凯,我们喝点红酒,这样更有情调!”
不等薛文凯拒绝,宋悦站起身来,拿了一支红酒,连同开瓶器一起递过去。
薛文凯无奈之下,只得将红酒瓶打开。
宋悦拿了两只高脚杯放在两人面前,柔声道:
“文凯,来,我敬你一杯,今晚,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薛文凯伸手端起酒杯,和宋悦轻碰一下,柔声道:
“嫂子,请!”
两只高脚杯轻轻一碰,宋悦扬起螓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薛文凯见状,只得将暗红色的酒水喝尽。
“文凯,斟酒呀,发什么愣!”
宋悦飞了薛文凯一眼,柔声说。
薛文凯看到眼前这一幕,顿觉一阵冲动,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再次起身斟酒。
一连喝了三杯后,宋悦借口说热,用玉手轻轻扇动着。
薛文凯两眼不离眼前风情万种的女人,吞咽唾沫的频率更高了。
宋悦见火候差不多了,柔声说:
“文凯,酒喝的差不多了,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行不行?”
“嫂子,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万死不辞。”
薛文凯一脸夸张的说。
宋悦听到这话,含情脉脉的抬眼看过去,出声道:
“文凯,你说呢,人家怎么可能舍得你……”
说到这,她停下话头,俏脸羞红,抬头偷瞄,眼睛能把人的魂勾去。
薛文凯伸手轻挠两下头,急声问:
“嫂子,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宋悦伸手轻揉两下脖颈,柔声说:
“不知怎么的,这段时间颈椎总不舒服,你能帮我揉一揉吗?”
薛文凯听后,面露欣喜之色,连声答应下来。
宋悦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嗲声说:
“文凯,跟我来!”
薛文凯站起身来,瞥了一眼主卧紧闭的门,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打鼓。
何启亮若是发现他帮其妻按摩,后果将不堪设想。
“嫂子,**他没……没事吧?”
薛文凯故作关切道。
作为办公室主任,薛文凯的警惕性还是挺高的。
虽说宋悦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但他并未因此失去理智。
“没事,他喝了这么多酒,睡下去如同死猪一般,不会醒来的。”
宋悦在薛文凯耳边,柔声答道。
这话看似答非所问,实则正是薛文凯担心之处。
“嫂子,我帮您按摩没事,但千万不能引起误会,否则,可就麻烦了!”
薛文凯低声道。
宋悦白了他一眼,柔声说:
“文凯,瞧你这点胆子,放心吧,肯定没事,走!”
宋悦伸手拉住薛文凯的胳膊,向次卧走去。
次卧并不大,除了床以外,别无他物,薛文凯一时间具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悦在床上坐定,柔声说:
“文凯,你傻站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呀!”
薛文凯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出声道:
“嫂子,我……我那什么……”
宋悦知道薛文凯想说什么,柔声说:
“没事,我躺下来,你帮我按摩。”
“这两天,我觉得浑身酸疼,除了颈椎以外,其他地方也帮我按一下!”
说到这,为了方便的薛文凯按摩,她转身在趴在了床上。
薛文凯稍稍安下心来,缓步走过去,出声道:
“嫂子,我不怎么会按摩,要是按的不好,你可别生气。”
“没事,你一定能按好!”
宋悦转过头来,柔声说。
听到美女的鼓励后,薛文凯大着胆子,在宋悦身边坐定,伸手在她的肩颈部揉捏起来。
薛文凯见宋悦并无异常,动作愈发大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宋悦柔声说:
“文凯,灯亮着,太刺眼了,你去关了吧!”
薛文凯听后,开心不已,连忙下床去关灯。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低声道:
“嫂子,您去看一下**,万一他要是醒来,那可就麻烦了!”
在这之前,何启亮若是进来,薛文凯还能推说,帮宋悦按摩。
灯一旦关上,那可就没法说了。
“没事,他喝多了,睡下去如同死猪似的。”
宋悦柔声说,“不到下半夜绝不会醒来。”
尽管美女说的非常笃定,但薛文凯仍不放心,低声道:
“嫂子,你过去看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宋悦虽有几分不耐烦,但还是听从了薛文凯的建议,下床打开门向主卧走去。
薛文凯悄悄走出门去,跟在她身后,竖起耳朵听动静。
宋悦打开主卧的门,耳边立即传来如雷的鼾声,转身便想往回走。
薛文凯见后,急声道:
“嫂子,你进去看看,万一**故意为之呢!”
宋悦虽觉得不可能,但薛文凯既然这么说了,她也没法拒绝,只得蹙着眉头走进主卧。
薛文凯不敢走进去,生怕何启亮装睡,将他逮个正着。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躲在门口,探头张望。
何启亮的鼾声不但响亮,而且绵长,不像是装睡,十有**是真睡着了。
意识到这点后,何启亮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片刻之后,宋悦从主卧里出来,低声说: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是不是睡得像死猪似的?”
听到这话,薛文凯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含糊其辞的轻嗯一声。
“快点走,人家等不及了!”
宋悦娇嗔道。
薛文凯没有后顾之忧,也不再担忧了,伸手搂抱着宋悦向次卧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薛文凯如同散了架一般,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宋悦如同干涸多年的土地一般,不断索取。
薛文凯起先乐不可支,此后便疲于应付了。
为防止宋悦再提要求,薛文凯尽管累的不行,但却不敢多待,连忙穿衣下床。
男人怕女人说不要,但更怕女人说还要。
薛文凯虽听说过这句话,但并不了解其含义,这会则有了深切体会。
宋悦见薛文凯要走,俏脸上露出依依不舍之色,急声问:
“文凯,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这次还没脱身呢,宋悦又想下次了,薛文凯急声道:
“嫂子,再……再说吧,我先走了,免得节……节外生枝!”
“行,你走吧,我累了,就不送你了!”
宋悦柔声说,“你出去时,将门带上就行了。”
“好的,你休息吧,再见!”
薛文凯低声道。
“你就这么走了?也不亲人家一下!”
宋悦嗲声道。
薛文凯无奈,只得快步走过去,亲了宋悦一下,转身出门而去。
从次卧里出来后,薛文凯心中暗道:
“宋悦刚才的喊声可不小,不会惊动何厅吧,我得过去看看,千万不要出差错。”
何启亮是薛文凯最大的依仗,若是被他发现这事,那可就麻烦了。
走到主卧门口,薛文凯并没听见鼾声,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道:
“不好,他不会真醒来了吧?”
何启亮若是知道他睡了其老婆,非但不会帮他,还有可能将他往死里整。
薛文凯想到这,满脸慌乱,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
“我是一探究竟,还是一走了之?”
薛文凯想到这,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一走了之看似省事,实则却后患无穷。
略作思索后,薛文凯决定进门去,一探究竟。
“何厅如果真醒了,我就说,嫂子的脚崴了,我刚才帮她擦药的。”
薛文凯心里暗想道。
只要能搞定何启亮就行,至于宋悦那,薛文凯毫不担心,她一定会配合的。
打定主意后,薛文凯连做了两个深呼吸,伸出右手紧紧抓住门把手,缓缓旋转。
等到门开之后,薛文凯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探头观望。
由于没听见呼噜声,薛文凯下意识以为何启亮醒来了,心中紧张的不行,抓住门把手的手隐隐有几分颤抖。
主卧里依然听不见任何动静,薛文凯有种要窒息之感,硬着头皮,抬起脚,向门里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呼噜声的。
由于太过突然,薛文凯吓的一个踉跄,后退一步,差点撞到门上去。
何启亮的呼声持不断,薛文凯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悄悄转身退出门去。
关上门后,薛文凯伸手轻拍两下心脏部位,低声道:
“他妈的,吓死老子了,姓何的要是真醒来了,那可就彻底玩完了。”
既然何启亮没醒,薛文凯也就不用杞人忧天了,快步向客厅走去,伸手打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下楼后,薛文凯立即上了车,点上一支烟,给自己压压惊。
“想不到今晚还有意外之喜,有了这层关系,老子再无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