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这话虽然说得很婉转,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也就是说要想摆平这事的话,还必须他们的老大的发话。
别人倒是无所谓,怪味楼的老板可担心不已,连忙冲着张扬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和朱立诚说说,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彻底把这事情给解决了。
张扬对于朱立诚的出现很是意外,正想找个机会和对方聊一聊,现在既然老板有命,那他更是求之不得了。朱立诚虽然本想和谈昕去开房的,现在遇到张扬了,自然不能一走了之,于是便跟在对方的后面往经理室走去。
张扬等朱立诚和谈昕坐定以后,连忙为他们各泡了一杯茶,然后才坐下来陪他们聊天。朱立诚为了防止张扬误解,连忙先介绍了谈昕的身份,当年两人可是死党,所以他也没有作过多解释。他和谈昕这种情况,硬要说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的话,不光张扬不相信,朱立诚自己也不好意思出口。
两人都各自介绍了毕业以后的情况,张扬听说朱立诚现在已经是省委组织部干部三处的处长了,惊得张大了嘴,半天都没有合拢。这个消息真是太有震撼力了,朱立诚的年龄,张扬是清楚的,他虽然不在体制内,但三十岁不到的实职正处可真心不多呀。
张扬此刻才感觉到刚才朱立诚和那红毛说的话,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否则对方也不会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就逃走了。
张扬也把他的情况向朱立诚作了介绍,大学毕业以后,他被分到应天下辖的江湾县的一家企业。前两年厂里的效益还不错,到了上个世纪后期,厂里的效益越来越不行了,张扬便跳槽做起了餐饮。经过几年的历练,在圈内也算小有点名气了,怪味楼火锅的老板对他很是看重,于是便把他挖了过来。
朱立诚听后,点了点头,随即问起了李常乐的情况。张扬便把对方的情况向其做了一个介绍,大学毕业以后,李常乐在家人的帮助下就进了体制内,在应天下辖的宝新区。这两年,张扬和他的联系也不多,之前好像是在区组织部,现在有没有变化,他就不知道了。
朱立诚听了张扬的介绍以后,还是很开心的,他对对方说道:“张扬,你看什么时候和李常乐联系一下,我们三人聚一聚。本来我还准备过段时间,等安定下来,和你们联系的,这下好了。”
“行,没事,我和长乐联系好了以后,打电话给你。”张扬开心地说道。他见朱立诚现在发达了,仍惦记着当年的兄弟,还是很有几分感动的。
刚才红毛等人走了以后,怪味楼的老板向张扬使的眼色,朱立诚看在了眼里。现在见对方迟迟没有提起,估计是有点不好意思,他便主动问道:“张扬,刚才
张扬自然没有忘记老板的嘱托,不过他和朱立诚好多年没见了,现在一见面就开口请对方帮忙,他还真有点张不开嘴。现在听对方主动问起,他也就不再矫情了,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地告诉了朱立诚。
事情的经过和刚才那小服务员说的差不多,怪味楼火锅的隔壁就是另一间火锅店。由于怪味楼很有特色,所以把食客们全都吸引了过来,开始的时候,隔壁的那家也做了一番努力,宣传攻势、打折促销什么的,可吃饭的人就是不买账,于是,火锅店里就只有老板、厨师、服务员大眼瞪着小眼,无奈至极。
隔壁那家店里的厨师之前在社会上面混过,于是便给老板出了个主意,并帮着牵线搭桥,引荐了李大头。这样一来的话,
朱立诚听张扬说完以后,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你在这家火锅店里干得怎么样?我看那老板好像挺信任你的。”
按上次在景国强办公室见到李大头的情况来看,朱立诚如果打电话过去说这事的话,估计对方十有八九应该会给这个面子,但在这之前,他必须搞清楚张扬的态度。朱立诚和怪味楼的老板没有半点交情,犯不着为对方出这个头,当然如果因为张扬缘故的话,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张扬在商场里面摸爬滚打也有不少年头了,当然听得出来朱立诚话里的意思,商界最究竟就是无利不起早,这点他心知肚明。
他看了朱立诚一眼,想了一会以后说道:“立诚呀,实不相瞒,这家火锅店的规模虽然不大,但老板对我确实不错,平时都是我在打理,但像刚才那样出事的时候,他却能站到台前来。我们打工的,除了考虑挣钱以外,也得看重朋友之谊,兄弟之情,你说是吧?”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张扬的这话确实在理,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唯利是图,那样的话,与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以后,朱立诚说:“前段时间我在一个朋友那和这个叫李大头的见过一面,我开打个电话问问,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话,我让他过来一下,你们双方坐下来把事情说清楚,省得闹得慌。”
张扬听了朱立诚这话以后,感动不以,不过他也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出言问道:“立诚,这事对你来说不麻烦吧,要是麻烦的话,那就算了,对方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没必要为这事掺和进来。”
谈昕听了这话以后,不由得暗暗竖起了大拇哥,朱立诚的这朋友还真是不错,这时候还为其考虑。
她知道朱立诚的身份特殊,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于是替他说道:“张扬,这事你就不要担心了,不会给立诚惹什么麻烦的。”
朱立诚听了谈昕的话以后,顺势点了点头。
张扬见状,连忙说道:“立诚,这事真是麻烦你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有都头疼了,能想的招都想了,可就是毫无效果。看他们的意思,不把我们这折腾得关门大吉,他们是不会防守的。你要是真能帮着解决这事,不光我要感谢你,何老板也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连忙说道:“张扬呀,这么说,你可就言重了,我最多就充当一个中间人,具体的事情,还是需要你们坐下来协商。”
“这个我懂,我们需要的也就是这样一个机会,至于说其他的,我们来办。”张扬连忙说道,“在这之前,我们也找了几发人出来,可是这个叫李大头的心气很高,根本不给面子。”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立即掏出了电话,准备给李大头打过去。张扬见后,脸上倒有点讪讪之色,他刚才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不过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面,确实像有点挤兑人的意思,不过他相信凭着他和朱立诚之间的兄弟之情,对方是不可能那样去想问题的。
朱立诚正在翻看手机里的电话薄之际,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屏幕,上面显示的赫然是“李大头”。朱立诚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摁下了接听键,他刚准备和对方联系,那边电话就打过来了,还真是巧合。
李大头此刻正在怪味楼隔壁的六六顺火锅店,今天他是亲自坐镇,想要把这事搞定,省得这边的老板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烦人之极。正当他和几个手下在胡吃海喝之际,红毛带着两个兄弟灰溜溜地回来了。
大头见状,很是不爽,他本来交代红毛闹出事情来以后,给他打电话,然后他再过去找对方老板谈判,解决问题。现在红毛自己却灰溜溜地回来了,大头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怒声质问道:“你他妈的搞什么呢,忘了刚才老子怎么和你说的?我看你除了搞搞小妞以外,屁事也不能干。”
红毛此刻早已没有了刚才在怪味楼的嚣张,低着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虽然有心想为自己争辩,但他也看得出来,此刻老大正在气头上,他如果说了,不光不会得到原谅,还会找来更为猛烈的批评。
大头骂了半天也累了,冲着红毛嚷道:“抬起你的鸟头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妈.的,真是气死老子了。”
红毛听了这话以后,这才抬起头来谄媚地说道:“老大,我们刚才过去以后,按照您的吩咐,如此这般的折腾,一切都在控制当中,谁知突然跳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年青人,他说是您的朋友,所以我们就……”
“我的朋友?你说的真的假的,别是你没办成事情,跑到这来忽悠老子来了。”大头疑惑地说道。
在准备动这家怪味楼火锅店之前,他仔细打听过了,对方的老板是从鲁东省过来的,在这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自己的朋友来呢?再说,如果对方真是自己的朋友的话,那为什么之前没有跑出来,他让红毛带人过去闹事可有段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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