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佑天怔惊的目光中,陆玺小暖男站了起来,走到陆佑天面前朝他伸出手,那爷爷和我们抱抱吧,你和爹地也许有矛盾,但对我们来说,你是个好爷爷,我们喜欢爷爷。
男子汉说再多不如行动,用一个怀抱告诉对自己的想法,陆玺也走了过去,对,爷爷放心,我们不会讨厌爷爷。
看着眼前两个可爱感人的孙子,陆佑天只觉得眼眶酸痛,那是在陆白对他恶言相向他都不曾痛过的心,此时看到两个孙子如此体贴,他却觉得心脏抽了抽。
最后他张开两只手臂左右将陆宸陆玺一把抱进来怀里,哈哈大笑,好,小宸小孩果然是好孩子,谢谢你们喜欢爷爷,爷爷这一趟回来终归是有些收获了哈哈哈!
安夏儿当晚出来后,不停地打陆白的电话,但陆白的手机语音提示已经关机了。
摆明了就是不想接电话的架势!
从帝晟城堡出来后,安夏儿坐在车内继续打周围朋友的电话,一边纳闷,到底去哪了?没来帝晟城堡也没去白夜行宫?
和他一起出来并帮她开车的是秦修桀,秦修桀从倒后镜中看了看她,少夫人,要不先不找陆总了,他既然不想让人找到他,也许是想自己静一下。
但我感觉,他不是只想静或者是不想到他父亲。安夏儿胸口沉闷,我感觉他也不想见我了。
少夫人你想多了,陆总不见谁也不可能不见你。秦修桀道。
可我就是这种感觉。安夏儿想起下午在花园里陆白的话,以及他那个对自己失望的眼神,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秦修桀一时没有再说话。
他跟随在陆白身边,陆白在意什么,他自然清楚。
安夏儿留下陆佑天,确实是伤了陆白的心,秦修桀也清楚
站在旁人的角度,安夏儿的做法无非是想让陆白与他父亲和解,这秦修桀也清楚,所以秦修桀也能指责安夏儿做错了什么。
只是,安夏儿这么做就等于没有站在陆白那一边,这也确实有伤他们二人的夫妻感情,陆白会生气也不意外。
安夏儿从其他渠道那问了莫珩瑾电话,但莫珩瑾说陆白并没有找他,叹了口气,安夏儿又挂下莫珩瑾那边电话,莫珩瑾也说没见陆白这么晚了,他不可能去公司了吧。
听说裴少今天回国了,少夫人要不联系一下裴少那边?秦修桀道。
我没有裴欧电话,等下我打展倩手机问问吧。以前裴欧对她有所想法,鉴于这点,陆白是不可能让她留裴欧电话的。想到这,安夏儿又叹了口气,我打个电话问问帝晟集团一楼大厅的前台看,看他有没有过去
电话拨通后,便传来帝晟集团前台小姐标准甜美的国语,你好,帝晟集团前台。
我是安夏儿。安夏儿直接报自己名字。
原来是少夫人!少夫人晚上好!请问有什么咐咐么?听到总裁夫人亲自来电,前台马上恭敬想问。
陆白现在在公司么?安夏儿问。
陆总?没有,今天陆总没有来公司。
是么
安夏儿缓缓挂下电话。
外面夜色渐深,快10点了。
安夏儿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主妇,在家久等丈夫人不归,出门到处找人,漫无目的地地找人。
看着外面夜色茫茫,霓虹灯泛着繁华的灯红酒绿,对于一幢幢高楼大厦来说,一辆车一个人在马路上,是显得那么缈小,要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安夏儿问秦修桀,陆白其他朋友我认识的也不多,秦特助你跟你哥应该知道比我多,有他其他朋友或商场熟人的电话么?
刚才我已经发信息问过我哥,我哥也不知道陆总去哪了。秦修桀说道,至商界的那些人,陆白跟他们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泛泛之交,生活上跟他们并没有多少往来,陆总也不会在私人时间里见生意上的人。
也是。安夏儿也清楚这一点,低下眉眼轻轻地笑了笑,也真是好笑,我若不见了,感觉他找我倒是容易,他有太多办法。
哪怕去交管局调出马路监控,追踪她车牌号都能知道她大概的去向,但安夏儿知道,那些人脉和金钱堆砌起来的权利都是陆白的并不是自己的,她做不到那些事。
简单地来说,陆白的车都比她多,陆白知道她的车牌号。
可是她却记不住他们家地下车库陆白那些车的车牌号。
也不知陆白是开哪辆车出去的。
秦修桀没法回答安夏儿的问题,他要做的就是陪她出来以及保护她的安全,他想着要不要先送安夏儿回去时,安夏儿问他,秦特助觉得,站在男人的立场,我当时没有为陆白说话甚至留下他父亲,是不是犯了让他不能原谅的错?
少夫人,你这不能问我。秦修桀汗了汗,我无权发表意见。
在这件事上面,你应该是站在陆白那边吧。安夏儿叹道,觉得我背叛了他。
少夫人,你别难为我了。
秦修桀表示,这个问题他说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对。
罢了,这确实不是旁人能评断的问题,是我和陆白夫妻之间的事。安夏儿晦涩无奈地笑笑,手扶着额头,我打个电话给展倩吧,若实在找不到他
安夏儿话没落下,电话却响了起来。
展倩那边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刚想打过去呢,不想展倩却打过来了,真是好朋友之间的心有灵犀!
是展倩的电话,想必是她那边有好消息了吧,下午听她说去机场接裴欧了。安夏儿带起微笑,准备向好友道喜地接起电话,有好消息了是吗?看,我上回没说错吧?
什么好消息,我要跟你另一件事。展倩那边情急地道,我说你跟陆白是不是吵架了?他怎么这么晚跟裴欧出来喝酒了?
啊?在哪?安夏儿心惊。
在费洛朗姆酒店啊!我陪裴欧一起出来的,我刚问他怎么没带你出来,他都没回答话呢!展倩女人的直觉向来准,我现在是出来给你打电话的,你老公那脸色看着就像冰山哪
我现在过来。安夏儿迅速挂了电话,对秦修桀说,去‘费洛朗姆’酒店。
是,少夫人。
车子一调头,迅速向另一方向驶去。
对安夏儿来讲,费洛朗姆酒店是个熟悉的酒店,充满无数她和陆白回忆的地方。
在她刚和陆白结婚时,他们经常去那里吃饭,以及在那里,陆白帮她过了一个一生难忘的生日,尤记得那一晚,她和陆白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陆白为她准备的满城的烟花!
当时她感动得抱着他直哭,他温暖的手覆盖在她头,‘傻丫头,生日快乐。’
如今事经多年,他们经历了分分合合大起大落,三个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安夏儿想起,当年的感动依然留在心中。
那对陆白来说,他对她的万般宠爱与温情,是否还一如昨日呢?
下午陆白的话还历历在耳。安夏儿想起,心里颇为酸痛,他是说她变了吗?
时间是否真会淡化一切她不知道,因为她一直力求他们的爱情永恒如昨日,尝试着谱一曲世界上最坚定的爱情之歌,让所有人谈起爱情时,都会想到她和陆白,她可以和陆白给天下的男女作一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