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堂宾,一个很不要脸的男人

次日,男人顶着两个黑眼圈,他现在没有搂着媳妇,根本就睡不着。

丁宿元到睡了个大饱,出门伸腰,神清气爽。

“媳妇,晚上我能回屋里睡吗。”男人粘上来,语气可怜巴巴,还十分殷勤献上现磨的豆浆。

丁宿元斜了他一眼,“你能保证不再发生昨天的事吗。”

男人犹豫了三秒,就是这三秒,丁宿元知道他是死性不改,马上翻脸。

“你犹豫了,那你接着睡地铺吧。”

男人揪着眉,一脸委屈巴巴,但他心里打了主意,今晚一定要爬到床上去。

起床的阎妈听到两个人的话,心里替儿子鸣不平,但嘴上什么话也不说,这要是说了,儿子肯定又要生气。

她现在是看明白了,儿子就是骨头贱,赶着让他的男媳妇打。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阎爸和弟妹都起床,一家人围着吃了早饭。

弟妹叫青梅,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她嫁过来没几天,男人就去前线保家卫国去了。

征兵时,本来是阎兆去,但那时他生病发烧,连路都走不了,连烧了十天左右,才从鬼门关回来,也是这样,他错过征兵,去的是弟弟阎孟。

留下来的阎兆就担起全家的责任。

阎妈身体不太好,生甜甜的时候是高龄产妇,落下了病根,弟妹青梅初到这个家,不能让她干太多活,主要就是带小姨子甜甜,家里的一切重活累活都是阎兆和阎爸在做。

家里最闲的人,就是丁宿元。

他闲,但他不好意思真的懒惰,而且他还是一个男的,不能像女的一样娇情在家。

见男人要下地干活,他还是拎着锄头要一起去。

“媳妇,你在家好好休息吧,田里头的活不适合你干。”阎兆很认真的说,在他心里,媳妇那双手真的好看,要是因为干活干粗糙了,他会心疼的。

丁宿元才不理他这么说,执意要去。

“我是一个男人,不能什么也不干就在你家白吃白喝。”要是那么做,他心不安。

男人无奈,只能由着他去。

青梅抱着小姨子在外面玩,她很内向,不找她讲话,她永远不会找你讲话。

“梅子,锅里蒸着鸡蛋,一会儿给甜甜吃。”阎兆出门之前叮嘱了一句,青梅抬起头,赶忙点头。

“蒸了两个,你自己也吃一个。”阎兆又补了一句。

青梅明显受宠若惊,有些惊慌的点头。

“好……好的。”

她虽然嫁过来,但也才十九岁,若是放在丁宿元那一世,19岁还是一个读大学的女孩子,享受青春的美好年华。

青梅很懂事,她也会提出下地干活,但被阎兆拒绝,对他来说,青梅是家里多出的一个小妹妹,需要他这个大哥保护。

当然,丁宿元才是他保护的重点对象。

但丁宿元并不需要他保护,因为他也是男人。

虽然是嫁过来,但丁宿元是一个男人,骨子里男人的尊严,是不允许别人践踏的。

两人走在路上,绝对是一道焦点。

阎兆粗糙,但满身的健壮很有男人的魅力,高大威猛,是村里头的热点。

丁宿元身高娇小一点,但他长得好看,白白嫩嫩的,很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异常的相配。

村里也有其他男媳,但没有一家两人的关系能像他们这么好,简直都让人羡慕了。

夫夫两人关系真的比别人家的夫妻关系都要好。

当然,在这个世道,又是农村,谁会去在乎关系好不好,只要夫妻两人能过日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柴米油盐醋。

淡情说爱,在这里不存在。

两人走在路上被当成猴一样评头论足,丁宿元有点尴尬,就想走快点,不料脚下踩了一个坑,人就向前冲撞去,眼看脸就要着地,对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搂住他的腰,他才幸免发生丢脸的一幕。

“放手。”这是阎兆的声音,很生气。

丁宿元皱眉,他抬头想说人家救了我你不感谢还生什么气,但当看到那人的脸时,他脑子里就浮出一个人的名字。

堂宾。

这个男人,就是原主之前喜欢的人,听说就是为了跟他赌气嫁给阎兆。

丁宿元赶紧直起身,跟他保护距离,也认真打量起这个男人。

不认真看还好,但要是认真打量起来,这个叫堂宾的男人真是一身的缺点,穿的花里胡肖,头上抹了蜡,五官不善,特别是那双眼睛,藏着无数个心眼。

但是,在原主眼里,这男人是风流多情,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想到原主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丁宿元就犯恶心。

堂宾看着空空的手,刚才那种柔软的感觉,还有他身上的香味,都令他迷恋了。

真是奇怪,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些。

要是以前就发现这些,他肯定把人绑得死死,哪还会让他嫁给阎兆。

“宿元,我们好久不见,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堂宾自动无视了旁边的阎兆,一脸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丁宿元听到这话,身上的寒毛都倒竖起来,真的是恶心倒味口。

操!

原主的品味也太差了,这么个东西也迷恋。

“堂宾,离我媳妇远一点,他现在是我的人。”阎兆一步挡在丁宿元面前,表情很冷。

在结婚之前,他知道媳妇跟这个男人有关系,但那是以前,现在媳妇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堂宾把目光转到阎兆身上,不屑的冷笑,挑衅般的说到,“你的人?那你有没有问问他是不是,以前,他最喜欢的人可是我。”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自信,嘴角带着胜利者轻视的嘲笑。

阎兆拳头攥紧,目光像要杀人,肩膀气到发抖。

他这么生气,是不自信,他怕媳妇真的跟他一走了之。

但下一秒,肩膀被一只小手掌拍住,好像有一股力量传递过来。

“我现在最喜欢的人是他,你可以滚远了。”

丁宿元声音平静,但有一种说不出严厉,让人心头不禁一颤。

特别是阎兆,他没想到媳妇会说出这种话,心里又惊又喜,心里也有了底气。

“听到没有,我媳妇让你滚。”

堂宾却笑了起来,“宿元,你真是淘气,跟我赌气这么久,也该消气了吧。”

原来,男人不要脸起来,比女人还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