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造畜术变肥猪(求全订)

没人看到。

就在白贵转身进屋旳那一刻,庭院角落跑过来了一个扎着两个冲天鬏的红衣小女孩。

小女孩见水盆的纸船,还有纸船中的寸许小人。

于是童趣大起,一只手戳弄着纸船。

水盆之中,瞬间电闪雷鸣、水潮涌起,站在扁舟上黄袍老道士捻决定住雷霆,继续不管不顾,向前行驶。

画面来到另一边。

门扇吱嘎的一声关上。

白贵入屋后,就有些后悔了。

这艳丽的年轻女人并不是打算给他做饭,而是打算趁着老道不在家,和他勾搭在一起,解决一些需求问题。

这点,亦随着他想起这世记忆,而了然于胸。

艳丽年轻女人名叫郑潘氏,本是武威城勾栏的一个章台人。后来老道为这女人赎身,做了续弦。并且在几年前,诞下一女。

但老道为了修道,常常冷落了郑潘氏。

于是……。

年轻的道士徒弟,就被郑潘氏看入了眼。

“师娘,徒儿想起师父的叮嘱。”

“还需小心看着水盆……”

“况且师父道法高超,虽不至于一行一举算无遗漏。但师娘你此举,必定已经落入师父眼中。”

白贵看了一眼搔首弄姿的郑潘氏,施了一个道家的稽首礼,就转身踏步出了内室,来到了庭外。

他制止了红衣小女孩的行为。

内室中,怔了一下的郑潘氏,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也没工夫细思这个一直“老实”的徒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见识。但白贵说的话,着实不假,以老道的性格,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她在勾引自家徒弟……。

“欲擒故纵。”

郑潘氏想到了这个词语,于是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打扮。

风骚味减轻了一大半。

“师兄。”

院内,红衣小女孩瘪了瘪嘴,满脸不悦,但还是乖乖的走到了一旁。

不久后。

水盆中站在纸船上的寸许小人消失不见。

“这个姓郑的道士估计也是看出了郑潘氏的不贞,所以故意趁机远走,设计一试。”

“是童子身,还是非童子身,道法高人一看即明。”

“我虽然被郑潘氏言语诱惑,但还是坚定了心性,所以……这次考验便算是过关了。”

白贵在水盆旁打坐,暗想道。

比起传承衣钵的弟子,一个从勾栏娶的章台人,说实话,并没有那么重要。虽然残酷,但事实便是如此。

一个简单的例子,郭举人可以将田小娥转赠给他。

因为田小娥是郭举人的小妾。

此时的郑潘氏也并非是郑道士的妻室,而是小妾。

妾室,在封建士大夫眼中,只是财产。

道士也是士,并无区别。

一连三日,白贵都在水盆旁打坐,并未离去。

到了第三日。

水盆中的纸船多了一个寸许黄袍小人,便是郑道士。只不过这次行驶的方向,则是西北。

约莫半日左右,郑道士从水盆中一跃而出。

“在师父刚离开的时候,徒儿被师娘叫入房中,师妹孩童天性,以手戳水盆,险些误了师父大事……”

“遂弟子这几日一直枯守在水盆旁侧,不曾远离。”

“还请师父惩处。”

白贵率先开口道。

他说话亦是有着话术。

说‘险些误了师父大事’,那么言外之意是,这一次没有误了师父你的大事。有错,但错并不重。

再者他枯守三日,已经算是对自己做错事的惩处。

至于为何他突然说话有理有据,谈吐非凡,这也可找理由解释。无非是害怕担心师父惩处,所以斟酌了这么几日,才想出了这么些好话。

另外,白贵这一世虽说“老实”,但也是老道士的弟子,读过诗书、道经,不是一般市井街民能比的。

有此谈吐,实属正常。

“能守住本心,不被诱惑……”

郑道士深深看了白贵一眼,他看出了白贵现在是童子身,也能用道法感知到白贵所言非虚,于是点了点头,“我这里有一卷道经,你誊写三十遍,就算是对你的惩戒了。”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卷帛书,扔给了白贵。

“谢过师父。”

白贵接过帛书,道谢道。

誊写三十遍道经,看似是惩戒。实则是奖励。

这帛书中蕴藏着蓬勃的灵机,他用手就能感觉到,那么其中必然载有道法。

两人回屋。

郑潘氏见状,面色不变,连忙下厨做饭,半点也看不出她心怀愧疚。

晚餐颇有些简陋,只有一些素菜。

用膳完毕。

白贵回房歇息,摊开了帛书,准备开始用笔誊写道经内容。

“造畜术。”

他看了一眼,顿感有些失望。

造畜术只是小术,虽说这术法不弱了,但对于他这个仙神来说。这种小术可有可无。另外,他在明幽界中,亦见识过造畜术。

不过,这道经所载的造畜术,和明幽界的略有不同。

倒是能让他再开阔一下眼界。

次日。

后宅空地中多了一头被拴着的肥猪。

虽然瘦小,但这肥猪肌肤白嫩,臀部丰腴,像是经过皇家中精心挑选出的上佳贡品。

“徒儿,你师娘今日回家省亲。”

“只剩下你我师徒二人,还有你的小师妹,你宰了这头猪,做一道全猪宴,咱们一起吃吧,也快到了年关……”

“记住,今天吃后臀肉。剩下的,腌了,过年再吃。”

郑道士手持拂尘,淡然说道。

“省亲?”

白贵眉宇一皱。

尽管郑潘氏是勾栏出身,但这不意味着郑潘氏没有亲眷。在勾栏的时候,郑潘氏都会偶尔接济一下家人。被郑道士赎买之后,偶尔回家省亲,亦是常事。

但他却一眼看出,拴在厨房外面空地的肥猪,正是郑潘氏。

郑潘氏被郑道士施法,变成了一头肥猪。

此刻,郑道士让他下手杀猪,做一道全猪宴。这是让他杀了郑潘氏。亦或者说,这是郑道士对他的另一道考验。

先给造畜术,再以造畜术将郑潘氏变作肥猪。

“直言道出这是郑潘氏?”

白贵摇头。

这不是万全之策。

也有可能不是郑道士考验的目的。

“师父,师妹可愿吃这肥猪?”

“我记得,师妹一向是不太喜欢吃猪肉的,若杀,就有些浪费了。”

他沉吟一声,问道。

直言道出这是郑潘氏,可能会让郑道士认为他和郑潘氏余情未了。未失童子身,不代表没有其他的玩法。

所以,他直截了当的问郑道士,红衣小女孩愿不愿意吃这肥猪。

这句话初听并无任何问题。

但落到有心人耳中,就会有不同的见解。

他以师妹不愿吃为由,对于师妹来说,这是孝心,而转到他这边,则是抛开了郑潘氏的影响,单纯以师妹论事,如此是对师妹的亲情。不忍见到师妹失去生母,与郑潘氏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