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说皇上到底什么意思?这去了大半日,怎么还不见辰轩回来?”萧邑王妃坐立不安地瞅着正在喝茶的萧邑王。
“晨起看林公公那态度,不像有事,你就不能安生坐着?”萧邑王沉声道。
“合着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当然不担心!”曲灼雅气鼓鼓地说道。
“本王怎么不担心,就是你胡思乱想!”
“这是嫌弃我了,赶紧趁现在还能动,不如纳个妾氏进来!”
“你以为本王不找啊,你瞧着,明日本王便寻一个回来!”
两人越说越激越,萧邑王实在气不过,便甩身出府去。
王妃一人坐在厅堂默默落泪。
萧辰轩和夕沅回府,正瞧见她哭得伤心。
“母妃,”夕沅上前,唤了一声。
萧邑王妃刹那止了哭泣,岂能让儿媳妇看了笑话。
只是眸子依然通红,任谁打眼一瞧也知道刚刚哭过。
“母妃这是为我们担心呢,您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夕沅柔声道。
萧邑王妃瞅了瞅她,没有不悦,淡淡开口:“无事就退下吧。”
萧辰轩直接拉着夕沅,转身离开。
王妃更加愤懑:这是没长心啊,没看到母妃心情不好吗?也不知道安慰一下,真是白养活了。
“辰轩,母妃心情不好,好像哭过了呢,”夕沅有些担忧道。
“恩,父王会哄的。”萧辰轩一脸淡漠。
夕沅有些不解:这冷漠也太过了些,那可是自己的母妃啊。
不过她没多言。
进了屋子,采焕见小姐回府,开心不已。
“小姐,一会儿吃什么,我告诉小厨房,给你做。”采焕兴致勃勃,满眼欢笑。
院子里的小厨房这几日用的多了些,偶尔不去请安的时候,便在自己院落用膳,挺好。
“那就麻酥公,再来上一条清蒸鱼,素菜随意来两个就行。”夕沅笑了笑。
采焕欢快地退了出去,门合上之前,还不忘瞅了瞅姑爷。
夕沅瞅她那模样,寻思这丫头,是不是该找个婆家才行。
她得好好想想,谁合适呢?
萧全,萧牧?
不行,再看看吧。
“沅儿,你自言自语什么呢?”萧辰轩边脱外裳,边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采焕这丫头是不是该成亲了?”夕沅闷声道。
“嗯。”
萧辰轩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夕沅:这是什么意思啊?
“一般陪嫁丫头都是做主子的通房,要不咱也这样?”夕沅悠悠道。
萧辰轩瞪了她一眼,“沅儿是要让出为夫?”
“当然不是了,这不怕伺候不好你啊,多个丫鬟伺候,不是更好。”夕沅挑了挑眉角,扬声道。
“要不咱现在再试试,沅儿到底能不能伺候好为夫?”萧辰轩冷冷开口。
瞧他那气得牙痒痒的劲儿,夕沅瞬间熄了火。
她老实地坐到一旁,默不作声。
萧辰轩上来,扳过她的双肩,将她抵在床榻边沿。
夕沅瞪圆了眼睛,“你,别,别这样,这青天白日的,夫君,我错了。”
萧辰轩哪儿容得她抵抗,对着她的樱唇,狠狠地敷上去,屋子里瞬间悄静了下来。
夕沅憋得喘不过起来,萧辰轩见她满脸通红,松开了她。
“这都成亲多久了,还这么生涩,沅儿真是可爱。”萧辰轩淡淡一笑,很是宠溺。
“哼,哪有你经验足啊,都不知道找了多少个,怕是早已熟能生巧了。”
夕沅嘟着嘴,樱唇胀红,脸色亦通红。
萧辰轩哭笑不得,嬷嬷偷偷塞给他的小话本,不过多看几眼,竟被她说的如此不堪,真是让人伤心。
“沅儿,都说了多少次了,为夫只有你一个,今日是,明日是,之前是,今后也是,再乱说,为夫生气了!”萧辰轩冷着脸子,微怒道。
“哦。”夕沅低着眼眉,诺诺道。
萧辰轩瞅着她这娇羞的模样,全身欲火奔腾。
被抱在怀里的夕沅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跳起。
岂料,被某人抱得死死地,哪里还挣的脱。
刚才还说白日羞羞的某人,此刻却被推倒在榻上。
屋子里涟漪四起。
外面阳光明媚,鸟儿脆命,都不如这屋内的风景慕丽。
就连宫中皇上的话,也被他们抛在了脑后,搞不好早已弃到了九霄云外。
“你瞧见主子回来了?”萧全问着一旁的萧牧。
“嗯,”萧牧一脸冷色。
“街上都传遍了,这世子妃是公主,主子到底啥意思?”萧全满是疑惑。
萧牧依旧冷眼瞅他,未作答。
“能不能开口说话,我都急死了。”萧全慌慌道。
“公主就是公主,真得如何假的了。”萧牧好一阵,才说了这么一句。
“废话,我当然知道公主是真公主,只是主子是大越的皇子,那大越王心机颇重,你说万一,万一将来起了战事,世子妃该如何?”萧全有些担心。
对于夕沅,欢喜要多一些,世子妃当之无愧。
“不如何。”萧牧一眼冷言,眸子里却闪过莫名地情愫,很快又消失不见。
“你这人,哎,太冷,说了也白说,万一以后他们对立,我肯定不会对付世子妃。”萧全冷静道。
萧牧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点头,亦算是认可了萧全的话。
屋子里的人,如胶似漆,而外面却疑云分说。
转过上官医府。
“老爷,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我在街上,听得,沅儿,这如何是好?”
上官夫人楚碧云在屋里走来走去,慌了手脚。
“夫人,别急,这街上不过是传言,传言信不得,再说,碧柔不是没传消息来吗?”上官卓抓起楚碧云的手,安慰道。
看着老爷肯定的眼神,楚碧云定了定心思。
“可传多了,又如何不成真。”她还是满心忧虑。
上官钥华从药山归来,街上的传言依旧,他听了一路,心里了然:原来,沅儿从来不是外人,竟是姨母的孩子,呵,这下成名副其实的妹妹了。
屋舍快建好了,以后常驻药山也好,多招些孩子们学医,生活充实起来,也就没心思多想了。
他暗自叹息,一身白衣,显得苍白的脸上更为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