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深……”
甜腻腻的,有些不同寻常。
傅擎深陷入深刻的自我反省中,根本没听出其中猫腻。
等到他洗漱完再从浴室中走出去时,一抬眸,瞧见一手拿着葡萄,半个身子懒洋洋倚在门框上的安年。
傅擎深心里咯噔一怔,一时间眼睛都看直了——
安年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藕粉色纱裙睡衣,她身形消瘦,骨架却十分精美。
女孩儿半倚在门框上,傅擎深一双眼看过来的时候,她正叼了一颗水晶葡萄含进了嘴里。
唇瓣娇艳欲滴,不施粉黛的小脸精致无比,她如丝媚眼朝着傅擎深眨了眨,随后有些羞涩的抿唇低头笑了一下……
“你怎么这副表情?是我穿得不好看吗?”
女孩儿满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她伸手拨开了额前碎发。
傅擎深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疯了,他几乎无法再盯着安年看一眼,眼中视线在她脸上流连一圈之后快速转过身背对着安年。
“年年……”他呼吸变得粗重,“好看,怎么会不好看呢?”
安年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瓣,她往前走了几步:“既然你觉得好看,那为什么要转过去……”
傅擎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知道安年是故意的,他轻轻闭上了眼:“明知故问?”
安年的双臂已经环抱上男人精瘦的腰身。
“我已经三个月了过了……”
“年年?”
“你要是想,不用忍得那么辛苦。”
傅擎深重重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身后温香软玉贴上来。
心爱的女孩儿说的这些话宛如催~情毒药。
男人原始的天性彻底释放,他几乎发了狂的想要将身后的人揉进骨血中。
可他始终克制着,保留着最温柔的一面。
“年,这可是你在招我……”他缓缓转过身,将身后的女孩儿揽入怀里,重重地吻上去。
她嘴里还含着一颗葡萄,没来得及吃完,就那样成了傅擎深的囊中之物。
他得了乐趣,一个吻彻底让安年丢盔弃甲。
“你……轻点。”
手里的葡萄零零散散都砸在了脚下的地板上。
安年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站不住,傅擎深几乎用手托着她。
“瘦了……”他轻轻吻着,唇齿间几乎不可闻地低声呢喃。
安年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傅擎深眼眸幽暗,盯着女孩儿的眼神宛如看着摆放在桌上的盘中餐。
“一定要好好补补,把瘦的都吃回来。”
安年眼眸泛红,她轻咬着唇瓣点头……
傅擎深原本是想要温柔的,可是根本温柔不下来。
太爱了!
他只想紧紧抱着她。
他修长的手指挑着她衣襟处的扣子,低头凑上去,轻声询问:“以前从没见你穿过这身衣服,今天特意穿上就是为了勾~引我么?”
什么叫勾~引?
安年不悦的皱眉,想要反驳,可傅擎深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他轻轻将人抱起来。
安年:“……”
怎么是这种抱法?
跟抱小孩子一样!
她顿时羞耻地将小脸埋在他肩膀上:“你就不能好好抱我吗?这又是什么方法?”
傅擎深道:“你就是我的宝贝……”
他抱着人往床边走去,安年只好牢牢抓着他。
“夏晴结婚不办婚礼,只有一个酒席,约亲朋好友一起去的,擎深,你去吗?”
女孩儿满头黑发宛如上好的黑色绸缎般铺设在身下。
雪白的肌肤,藕粉的蕾丝纱裙将女孩儿曼妙的身形勾勒得若隐若现。
傅擎深欺身贴上去,可想到了什么,他眉头一皱,将人抱了起来……
安年:“……”
“你现在必须要注意一些。”
安年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小脸一红,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她索性抱住男人的脖颈低声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傅擎深道:“喜帖是她亲自送上门的,怎么,年,你是心软了?”
“我没……”安年嗓音轻颤。
窗外的风刮进来一点儿,肌肤在空气中隐约战栗。
“那是因为许一承?”
安年没声了。
如果是夏晴结婚,哪怕是八抬大轿前来接她,她都不愿意去,可新郎是许一承……
傅擎深在她雪白的锁骨处留下痕迹。
安年轻哼……
他道:“我陪你去。”
第二天早上,安年很难受,傅擎深却神清气爽。
“你确定自己没事?”
这句话他问了不下十遍。
安年一次次的点头,傅擎深想要带着人去检查,安年却摇头拒绝。
“算我求你了傅总,我要是因为这个去做检查,我真的……”
“真的什么?”
他明知故问。
可安年这副样子分明是没事儿,只是自己过于小心翼翼了。
许家独生子娶妻,本应该是大事,但许家人却没有大办,而是低调地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操办了一场酒宴。
宴会上邀请来的也只是一些许家亲友。
而新娘子,听说早些年常居国外,回国后也没什么朋友。
所以,这场酒席办得十分潦草。
夏晴望着半堂宾客,看着许家二老脸上笑呵呵的表情,再扭头,看着身旁的新郎。
她心里微微一凉……
如果这个时候站在身旁的人是季言,那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孤立无援,默默无声地结婚。
正当众人聊天时,人群中有了骚动。
安年和傅擎深来了,同来的还有夏威和肖雪。
夏晴定定地望着酒店门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画面。
是梦吗?
他们四个怎么可能会来呢?
然而,来了,是真的来了。
“哦……这原来是夏家大小姐?”
“说什么夏家大小姐,人家早就已经改名换姓。当年的夏家大小姐是冒充的,看到没,傅太太才是真正的夏家千金!”
“原来如此……”
“难怪许家对这个儿媳妇的身份没多介绍……”
众人窃窃私语,夏晴却只是愣愣地看着来人。
忽然,腰间多了一只手,她澎湃游神的心绪被拉回现实。
许一承微微偏开头,在她耳畔轻声开口:“各取所需,你说的。”
夏晴心口微疼,这是她自己昨晚要求的,有时候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笨一些。
笨到许一承这些话的意思她一点儿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