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妈妈知道我和你之间还没建立起真正的亲情,但是孩子,你可以相信我。”
“我会照顾好一一,你就把孩子交给我照顾好吗?”
安年和傅擎深双双请假翘班。
两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傅嫂走了……
安年再不放心将一一交到任何一个人手里,恰好傅擎深给了她FirstLove。
FirstLove刚换了主人。
安年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丢下FirstLove不管。
可一一成了问题。
看着她连日来面试保姆,事事关心,肖雪终究看不下去了。
安年眼眶微红:“妈,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怕麻烦你。”
肖雪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年年,你这是客套。你看我平日待在家里有事干嘛?再说了,作为父母,颐养天年,到了我这个年纪照顾自己的小孙女不是享福吗?”
安年也不再推拒,她点头答应下来。
就这样,照顾一一的工作落到了肖雪身上。
肖雪乐在其中,高兴得整个人都要蹦起来。
她直接住在了盛世豪庭。
又是几天下来,夏父十分火烧屁股般追到了盛世豪庭。
安年和傅擎深还没下班。
妻子在屋子里陪着自己的小孙女玩儿,从一楼都能听到肖雪的笑声。
夏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认回女儿有个小孙女是好事,可是他老婆不归家了。
以前还好,有季言和夏晴陪着,虽然季言不经常回家,可饭桌上总有一个人陪着他吃饭,可现在好了,夏晴走了,季言说是要照顾妹妹也跟着走了。
除了几个新聘的佣人,偌大的餐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等着吃饭。
食不下咽也就罢了。
身侧连个暖~床的人也没了。
他今天上着班,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这不,提前两个小时下班追过来了。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夏父,肖雪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消散。
“你怎么来了?不该在公司吗?”
夏父是个工作狂,为了自己的事业,他很少对妻子尽到陪伴的作用。
此刻看到肖雪脸上的表情也知道她在怨什么。
他有些无奈,叹息一声:“小雪,别闹脾气了,你看你,看下看是女的活在这儿享福,却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么大的庄子里不管不顾。”
“小雪,我好歹也是你丈夫,虽然咱俩老夫老妻了,但你也不能这么无视我啊。我有老婆有女儿有儿子,可这几天活的日子简直像是个孤家寡人。”
肖雪沉默片刻,一点点抬眼看着他:“你才体会到吗?”
夫妻几十年,肖雪的性子夏父知道一点儿。
今天她是一定会闹的,心里那点儿不舒服的情绪不发泄出来她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夏父惭愧地低下头去:“小雪,我知道我错了。我这些年为了工作却是疏忽了你,我……”
肖雪安静沉思片刻,将软垫上蠕动着小身子往门口爬去的小一一轻轻抱过来。
她道:“往事重提,确实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打算跟你说这些了。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
“我们……离婚吧。”
毫无征兆的。
一句话砸下来。
夏父眼睛睁大了一点儿,像是有些听错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视着妻子。
肖雪无比冷静的再次开口。
“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没有再有孕吗?”
肖雪说:“因为我不想生下你的孩子。”
如遭雷击。
“如果你觉得难以置信,那么我通知你,这是我酝酿了几十年的抱负,今天,终于奏效了。”
——
“妈,你这样一直待在盛世豪庭不回家真的可以吗?”
肖雪正埋首在洗理池中处理着手上的虾线,闻言,她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坐到天亮。”
安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妈,你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
肖雪听着安年一口一个“妈”地喊着,只觉得这辈子最大的福气都用上了。
心里感动又留恋。
盼着她多喊几句。
她笑了:“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我们老夫老妻的能有什么事儿?”
“别说我了,倒是你和擎深,还好吗?”
安年看着肖雪脸上神色如常的样子,将心头那点儿不对劲儿压下去。她点点头:“我们能有什么?都还好。”
肖雪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道:“擎深这孩子挺好的,妈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她也爱他。
安年道:“我知道。”
“所以啊,要抓牢了,这辈子死都不放手。”
安年点头:“好。”
“妈,明天晚上,我请许一承来家里一趟好吗?”
肖雪一下子就知道了安年的目的:“确实该谢谢人家。”
吃过了饭,傅擎深抱着安年去了浴室。
花洒的水淅淅沥沥的浇下来,热气氤氲着视线都有些受阻u。
安年小脸儿红扑扑的。
傅擎深皱着的眉头没有舒展。
“你要请许一承来家里吃饭?”
安年点头:“忘了吗?你自己说过的,要请人家吃饭,而且妈也说了,她要亲自下厨。”
“哦。”傅擎深点点头,挤了一些沐浴乳。
安年气息有些不稳,想到今天自己谋划的事情,便说出口了。
“傅擎深,你还记得我当年回国想要收购FirstLove吗?”
自然记得。
他心里感应很强,知道那就是安年。
可她偏偏躲着他。
想到这个心里还是有遗憾。
“当时我、夏晴、还有许一承,我们是打算将FirstLove干大,我们三个也设计出了独有的品牌……”
“所以呢?”傅擎深嘴角笑意加深一点儿,整句话里,他只注意到了“许一承”这三个字。
“所以我在想,既然FirstLove现在成了我的,我手底下也确实需要夏晴和许一承这样的亲信助手,我让他们入股好不好?”
傅擎深摁着安年的肩膀力气大了一点儿。
玻璃门板上冰冰凉的,头顶热水淋漓洒下。
傅擎深说:“许一承不过是个花花公子,他能有什么?”
安年皱了下眉头,几乎是立刻的解释:“你别被他表面给骗了,他这个人看上去不靠谱,但对于自己上心的事情他很负责的。”
“而且……他的设计跟我们女性的不一样,我能从他设计的作品中看出释放天性的自然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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